「…」

「看這張，你喝酒之後臉都紅的，跟個紅蘋果一樣。」

「…」

「哦哦這張帥，一股人夫感，這張發給我，我要做手機屏保…」

「…」

笑著，說著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聲音越來越小，一閉眼就睡了過去，腦袋壓著他的心口也變重了。

臥室里好安靜，只有她平緩的呼吸聲和偶爾的滑鼠按鍵聲。

一直看到很晚，白簡都捨不得睡，像是不願意讓婚禮結束一般。

疲勞，興奮，緊張，認真，深情，所有的感情都在今天匯聚，幸福也是滿當充實的。

直到轉鍾凌晨，終於滑完最後一張照片，疲倦感一下湧上來，他捏著眉間，慢慢合上了眼。

冷紅殊迷迷糊糊地，好似醒了，又好似在做夢，和他說話，

「你也睡吧，白簡…」

「再不睡的話，明天拍戲會有黑眼圈的。」

她軟軟的手臂緊抱著他，燈暗了，白簡把她摟進身體裡，喃喃著，

「嗯，睡了…」

冷紅殊：「照片都看完了…？」

白簡笑，「你沒睡啊？」

冷紅殊小聲自顧自地問：「沒有我的丑照吧？」

白簡：「沒。」

冷紅殊：「那就好。」

關了燈，意識浮沉間，還未入眠，白簡的思緒閃回了在婚禮殿堂上，他們交換戒指，承諾許誓的那一瞬。

潔白的婚紗，漫天紛揚的花瓣，她瀲灩美麗的眸里有可愛的笑意，

她不聽那些繁瑣的誓詞，壓低聲音，低聲用口型和他說，就像在課堂上偷偷傳話的小情侶，

「你看他的眉毛好逗啊…」

白簡：「…」

神父：「新娘，是否願意與新郎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冷紅殊看著他，笑得快收不住：

「咳咳…我願意。」

她說的像玩笑話，但白簡握緊了她的手，心跳劇烈。

神父：「新郎，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都願意愛她、呵護她，保護她，並承諾你對她的愛永遠不變？」

白簡：「我願意。」

一瞬間，夢醒來，仿佛又回到了現實，

白簡視線有些模糊，昏沉沉的，他看著睡夢中的她，那麼近，與他呼吸交融。

他眯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自覺地，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好像把夢境都變成了現實，

「我願意…一生一世…和你永不分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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