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紅殊不太在意地回應:「是的吧…最近拍戲嘛, 不都這樣的。」
「多吃點,你手腕就這麼點兒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腕骨處虛虛地扣了一下, 才到食指的第2節 ,她瘦的嚇人,他心疼。
冷紅殊低眼撇嘴, 「你少誇張,我手腕不是一直這樣嘛。」
「白簡,我今天過來是來看你畢業典禮的,我還帶了相機準備拍照,你能說點正事嘛,淨扯些不相干的。」
白簡鬆了手,換了個姿勢又與她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正事就是畢業證發到我,起碼要三點多了,你應該待不到那個時候。」
這麼說,就是不能給他拍照了?
冷紅殊斜睨向他,嬌俏的小眼神有一絲遺憾:「那我相機白帶了啊…沒想到你還是壓軸出場。」
白簡哼笑,溫聲道,「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藝人的時間表是只要一進組,就按長期工作無休假來算,所以,他倆近來的戀愛日常就是聚少離多,溝通基本上全靠線上,難道有個機會見面來他的畢業禮,還沒如願,冷紅殊喃喃,「我不高興啊…」
白簡沒有講話,其實他真沒所謂,只是知道冷紅殊為了他,今天一天排滿戲也要硬擠時間來他的畢業典禮看他,他就足夠高興了。
「雖然你們學校也有全程記錄的攝影機,還有這麼多人,記者,但是不是我拍的畢業照片,總感覺有點缺憾…」
不自覺地說著,冷紅殊擺弄著從背包里拿出的照相機,頭微微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細軟的髮絲絨絨軟軟,她穿著白色的,有點寬鬆的短襯衫,藍褶裙,襯得露出的四肢細白乾淨,極致清純的一身戲服打扮,她的身形纖瘦得又像剛剛抽條的青春期少女一樣。
不是在拍戲,卻又像在演校園青春劇。
白簡垂眸看著她,莫名地有點出神。
前排的某兩位導師聽到後面一直有人說話,不約而同地回了個頭。
冷紅殊抬眼正巧和左邊那位老師對上眼,一瞬間,她心肌一梗,立馬坐直了身子,又想把手往回縮。
她看著西裝革履打扮的老頭,心說,這不是白簡他們班的表演老師吳中如嗎?
當初她偷摸跑進他們教室,被他抓到好幾次來著。
這老頭早些年演過不少正劇,在業內頗有威望和人脈,退休後又在北院教書,平常不論公事私事,從來都是一副嚴肅正經,不講情面的高冷模樣。
別說她這個外校的人看見他心裡發怵,他自己的學生,圈裡的小輩,不少見了他也害怕。
冷紅殊知道,這老頭對自己的印象一直很差,差到看見她,就像看見街邊偷井蓋的小混混一樣嫌惡,鄙夷。
最關鍵的是,今天是白簡他們學校的畢業典禮,大好日子,冷紅殊沒有被邀請就擅自進了禮堂,還坐前排,要是被這老禿子看見,指不定他怎麼發火。
冷紅殊把腦袋往下壓,帽沿遮了半張臉,這種場合下,她不想鬧得不愉快,給白簡平添麻煩。
禿子老師頓了一會,當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凜然的氣場和注視壓下來,還沒等他說什麼。
冷紅殊第一念頭就想起身先溜掉,剛要站起來,一股力道牽引她的手,先一步拉著她,直接把她帶到了禮堂後門旁的樓梯間裡。
「…」
路過轉角,開門又關上,樓梯間裡幽靜陰暗,把禮堂中嘈雜的音樂與人聲也隔絕在外。
冷紅殊靠著牆,鬆了口氣,誰曉得她剛才腦袋裡浮出地畫面是在表演教室,被那老禿子指著鼻子罵。
那時候她不出名,白簡也不搭理她,在普通的授課課堂上,被罵幾句也就算了,今天畢業典禮偷摸溜進來,再被指著鼻子請出去,做為一個小有名氣的藝人,白簡的女朋友,倒還不如她自己有點眼力見先走。
「我去,那禿子居然也在,還就坐我們前面…嚇死個人…」
「……」
「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了,乾脆我走了吧,不打擾你了,你也快回去吧。」
她作勢要走,白簡拉著她的手腕,輕輕往回一攏,就把她拽了回來。
頭在他肩膀上微微一磕,又退開半步,兩個人依然隔得好近。
白簡低著眼,深黑的眼瞳看著她,溫柔低迷的嗓音仿佛就在她的耳畔,繾綣深情,
「時間還有很多,別走的這麼早…」
看著他近在眼前的白色襯衫,一瞬間,冷紅殊的小心臟變得軟趴趴的,剛才在外面,還不能明目張胆的調情,這會兒到無人的地方,一兩句撩人的話,就能輕易勾出她想親昵依賴他的欲望,
冷紅殊的語氣不自覺地柔軟,卻還是婉拒念叨,「可是,也沒多少時間了,我兩點半前必須走…」
現在是一點五十九,距離兩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劇組午休時間到兩點結束,下午第一場戲是席雨然和男主的對手戲,席雨然和冷紅殊說過,拖戲最多拖到三點半,冷紅殊回劇組還有將近一個小時車程,所以這個時間就是卡死的,兩點半她必須走。
三十分鐘,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至少在冷紅殊看來,這點時間最多講幾句話就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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