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紅殊腳受傷那場戲,費城不在現場,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工作人員談起,前天有個女演員吊威亞,好像傷到了哪裡。
「她是請假了麼…」
費城坐在椅子上,劇本癱著,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導演就坐在監視器旁邊,抽著香菸,「吊威亞,腳崴了,說走路都不方便。」
「我跟她說放兩天假,明天再回來,唉,這兩天打戲也得往後推了,尤微微那邊也是一堆麻煩事,說什麼重新排戲又影響她的工作狀態…」
費城聽著導演念念叨叨地說,慵懶地倚著腦袋,眼神虛空,兀自走神。
————
休假的第二日。
付蝶又出門赴約了,她最近忙得很,除了照顧冷紅殊的生活工作之外,還得跟劇組裡的領導層打好關係,發展人脈。
冷紅殊在酒店窩著,一個人也怪無聊的,睡到十點鐘自然醒了之後,也不怎麼餓,一直玩手機玩到了中午。
等到有點餓了,她又看了一遍酒店的菜單,還是那些吃得舌頭起繭了的老樣式,冷紅殊實在提不起胃口,便打電話叫來了某人伺候她。
白簡到她房間時,冷紅殊還睡在床上,身體仰著,兩隻手臂癱在腦袋上,頭髮亂糟糟的,小臉被空調暖氣悶得紅撲撲,像一隻貓咪翻了肚皮躺在床鋪上。
他站床前,視線一一掃過她床頭的零食,飲料瓶,地毯上亂放的拖鞋和內衣,秋褲,腦門裡一陣一陣抽疼。
這不是女孩子的房間,這是冷紅殊的房間。
「good morning~」
冷紅殊看白簡一直在看她亂放的雜物,八成是潔癖又犯了,她打了個招呼,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簡無奈抿唇,送了她兩個字,
「狗窩…」
冷紅殊:「…」
「腳怎麼樣了?」
他抬腕掀了被單,打算看看她的腳有沒有好一點。
不掀不知道,這人晚上睡覺,暖氣開的足,連衣服都沒穿,渾身就一條褲衩子。
光裸的大腿,和玲瓏凹凸的雪白**一覽無遺。
白簡僵住了片刻,喉結微緊,過了一小會,他默然又把被單蓋回去了一部分,只露出小腿那一塊。
冷紅殊快要被他的反應笑死了。
真純情。
白簡嗓音有點啞沉,催促她:
「起來了,中午都過了。」
冷紅殊懶懶散散地玩著自己的頭髮,嬌俏地說:「你給我穿衣洗漱吧,不想動,身上一動都疼。」
白簡安靜了一陣。
下一秒,冷紅殊感覺身上一涼,被單徹底被他掀到了一邊。
掀完了,白簡也不來給她穿衣服,就這樣,虛空安靜地看著她的身體。
靜黑的視線落下來,一寸一寸地在她皮膚上踱步,不言而喻的占有感包裹過來,冷紅殊頓時一陣肉麻。
就在她以為,這人要對她做點什麼時。
白簡微顰眉心,喃喃低語,
「怎麼更嚴重了…」
冷紅殊:「嗯?」
白簡:「淤傷。」
誒,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
冷紅殊:「還不是因為昨晚上讓你揉的,力道重了。」
一陣熱息,撲過來。
他壓下身子,撐著她耳邊。
啞聲說話時,他冰涼的手指緩緩落在她纖細的腰凹處,指腹微微摩挲著。
深黑的眼看著傷處,自怨自訴地解釋,
「我沒怎麼用力的…」
他的聲音像潺潺水流一樣,好溫柔繾綣。
冷紅殊呼吸有點不順了,頭皮在發麻。
「塗點藥再穿衣服,好不好?」
冷紅殊呆呆地答應了他。
跌打損傷的藥水味道都重,他上了一點
在手上,從胳膊的撞傷,到腰背上的傷,他都一一給她塗了藥,每一寸有傷的皮膚都不放過。
他指腹的揉捏感比昨晚輕柔好多。
冷紅殊感受著他近距離的平緩溫熱的呼吸,一點點變得粗重微亂。
怎麼說,剛才明明是白簡自己說要給她塗藥的,他心思正經沒得說,反應卻這麼…呵,毛頭小子。
到最後,白簡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動作幾乎都有點急促了。
冷紅殊又好笑又覺得可愛。
她舉著小手,懶洋洋地打哈欠,看熱鬧,等他給自己穿完。
衣服穿好後,她坐在床邊上,腳尖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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