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鍋里的燙羊肉開了,咕嚕咕嚕冒泡,毫不掩飾地嫌棄道,「感覺這種小餐館裡處理羊肉都弄不乾淨,估計都有病毒,我們回酒店吃吧。」
冷紅殊剛夾了塊羊肉,正要往嘴裡送,感覺背上被狠狠刺了一下。
嘖。
不日,夜戲。
這是冷紅殊第一場和尤微微同框的戲份。
她飾演的鏢局大小姐蔣月兒,潑辣豪氣,渾身正義感。
在街道上與行徑惡劣的人販子發生衝突,打得街上一片狼藉。
銀不老坐在路邊的茶館喝茶,慘受波及,兩人都是極其強硬的性格,好好一頓下午茶被打斷,銀不老即刻與姜月兒發生了衝突。
蔣月兒正在教訓人販子,被她一打斷,人販子轉眼溜沒了影,她便拿銀不老撒氣。
這場戲兩人有一些肢體上的衝突,候場時候,冷紅殊跟著動作老師,一直在緊急加訓。
她從沒有演過動作戲,古偶劇一般流水線製作,提前培訓也是臨陣磨槍,劇組不會嚴格要求,全靠演員自覺,但冷紅殊還是想,即使在流水線古偶劇里,也儘可能做到最好。
候場從晚上七點到九點,冷紅殊一直在跟排練動作戲,尤微微卻一直在休息車上,沒有下來。
九點一刻,導演叫了全場準備開拍,尤微微還在車上,撂下所有人,眼巴巴地等她。
工作人員去催了兩次,第一次,聽說時間要推後二十分鐘,催第二次,又往後推了半個小時。
夜裡露重,風寒地凍。
冷紅殊是重要角色,在組裡的待遇還好一點,有椅子坐,還有工作人員給的棉襖蓋腿,付蝶也帶了暖寶寶和電熱水袋,給她暖著。
可那些候場的群眾演員就沒那麼好運了,那麼些人,沒有遮風避雨的安置所,只能席地坐在靠角落的古街道旁,穿著單薄的戲服,道具組髒兮兮的布鞋還有破洞。
乍一眼過去,像路邊的乞丐一樣,凍的瑟瑟發抖。
冷紅殊也做過群演,候場等待的心酸,焦慮她都能感同身受。
冷紅殊看著街道邊那些人,正想著,自己這趟出來帶的暖寶寶發給他們夠不夠用時。
某位大小姐終於肯露面了。
尤微微慢悠悠地從商務車上下來,她披著紅色的毛絨披風,一副傲氣慵懶的架勢,身旁還是三四個工作人員簇擁著她。
她小臉紅撲撲的,露出的脖頸雪白光滑,像是在車裡吹暖氣吹得臉上都發熱了。
大家眼神里有對她的不滿,但敢怒又不敢言。
「準備開拍了!」導演喊了一聲。
冷紅殊暗吸了口冷空氣,掀了棉襖站起身。
化妝師和造型師紛紛圍過來,幫她整理頭髮和妝容。
正式開拍後。
冷紅殊照著動作老師教過的動作,一招一式,雖然說不上標準有力,至少利落乾脆。
她眼神也勁勁兒的,長長的辮子飛舞,身上的銀器跟著動作發出脆耳帥氣的聲響,神秘又艷麗。
反觀蔣月兒,握著劍柄,卻不按章法出牌,動作完全跟老師教的不一樣,亂舞一氣,打擊的力道也有點重。
多半是因為她沒有提前練習,也沒有用心記,才會變成這樣,空使蠻力。
冷紅殊盡力配合著她,想一遍直過。
脖頸上忽地一疼,被刀刃砍到了,冷紅殊皺眉忍著,還是先把戲演完了。
導演喊了卡,一遍過後,冷紅殊捂著脖子摸了一把,低眼一看,手上有血。
「沒事吧?」
「脖子流血了。」
身邊的工作人員看見了紅,紛紛湊過來,付蝶抽了張棉巾,不由分說往她脖子上按住。
「沒事吧,疼不疼?」
冬天天冷,痛覺不靈敏,其
實,也就被砍到那一下有點疼。
冷紅殊搖頭,「還好,不怎麼疼。」
道具刀,力使大了,滑過脖子,是會容易受傷。
導演:「沒事吧。」
「這個道具不利,破了點口,沒事沒事。」
大部分人,不管真心假意,都擁過來關切她。
只有尤微微,一臉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對著助理舉起的鏡子,優雅整理頭髮。
她好像還對大家關心冷紅殊只是劃破一點皮就小題大作這件事,感到嗤之以鼻,仿佛冷紅殊脖子上的傷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最關鍵的是,導演也不敢念叨她,是她動作沒記清楚,才誤傷到了冷紅殊,她咖位大,又是劇里的頂樑柱,導演都要遷就她。
幸好這條一遍過了,不用再拍。
付蝶挽著冷紅殊的手臂,看著遠處的尤微微,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在心裡一直念叨她壞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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