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脖子, 一雙薄軟的唇,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脖頸處。
熱燙的氣息,噴灑皮膚。
冷紅殊被麻得渾身一縮, 手裡的提繩忽地跌了下去,跌在柔軟的厚地毯上, 無聲無息。
冷紅殊下意識里試著扒拉開他的手, 可他箍得太緊, 也松不開。
冷紅殊就這樣被他抱著,原地僵滯了一會, 小聲地說,
「我剛工作完, 很累了…」
他沒講話, 冷紅殊又問,「到底怎麼了嘛?」
她還不知道,白簡看沒看直播,所以, 也推測不出他忽然的親密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他平常可不會這樣纏著她的。
白簡俯在她的頸窩裡,他身量太高, 背和脖子都是彎著的, 手臂環著她,像環著一個娃娃。
他悶著聲, 跟她算帳,
「你為什麼, 坐他的車去的?」
「……」
冷紅殊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白簡是在問紅毯的事,她為什麼會坐費城的車到場?
冷紅殊一挑眉梢, 「你看直播了?」
「看了…」
「你不是說看重播的嘛,怎麼又守著直播看了?」
「……」
呵,真會口是心非。
所以,他這是不高興自己又和費城接觸,吃飛醋了?
其實,冷紅殊還挺願意這樣看他吃醋,又明白表達出來的,這個溝通狀態,總比他之前冷戰發脾氣要好。
她嘆氣又解釋說,
「為什麼坐他車,因為我們的首飾是一起借的,然後又是同一個劇組,所以就坐了他的車。」
以及,出場的時候跟費城一起,還能蹭一點關注度,她的經紀人付蝶如是說道,但冷紅殊沒有特意跟白簡講這個,感覺太mean了。
白簡以為他們只是坐同一輛車,現在居然又扯出來別的。
他冷聲又陰陽怪氣地問:「一起借的首飾,你什麼時候又跟他一起借了東西?」
冷紅殊:「就幾天之前,我出去試禮服那天,晚上去檀宮那邊看首飾遇到了。付蝶說借一天價錢有點貴,他就說可以和他一起租,到時候還能一起到場。」
白簡不講話,身上怨夫的氣質隱隱纏繞,周身都是低氣壓。
冷紅殊感覺到了,身上的手臂在一點點地收緊,小臂上青筋隱隱浮凸,他真的好不高興。
過了一會,白簡沉聲和她說,「今後你要借禮服首飾跟我講,不要找別人。」
冷紅殊:「你幫我借?」
白簡:「買都可以。」
冷紅殊:「……」
呵,一套上百萬呢,說買就買,有錢人。
白簡:「跟你說過了,別和費城挨太近,別的藝人可以,他不行。」
冷紅殊:「我還能有啥機會再跟他接觸,今天純屬是…」
話說到一半,冷紅殊忽然想到幾天後的劇組試鏡還是費城給她引薦的,她一下噎了喉嚨,
「不過我忽然想起來…我下一個戲,好像,可能,和他有合作。」
白簡看著她,碎亂的黑髮虛遮住了眼帘,顯得他眼瞳有種深沉晦暗的冷意。
「不許去…」
他低聲一字一頓地說著。
冷紅殊看著他,心裡打緊,既覺得他這副霸道強勢的模樣還有點怪酥人心的,但又不能真答應他的任性要求:
「嘖…別這麼霸道嘛,我還要賺錢養家餬口的欸。」
他手臂橫住了她的後頸,張嘴就往她頸子上吻。
冷紅殊:「唔…我脖子上都是粉底還親…」
「白簡…」
關於要不要進費城劇組的事情,這一晚,冷紅殊和白簡爭論了許久。
白簡讓她別去,冷紅殊說,付蝶已經定了工作,還是得去一下。
最後,爭論暫且以冷紅殊先去劇組試鏡,到時候看結果再說,為暫定方案。
三天後,元旦節假期還未過完,三號下午,冷紅殊去劇組試鏡。
姜導演和編劇都在,缺位的角色他們比較發愁的,其實也就兩個人,一個是銀不老,神秘冰艷的異域苗族蠱女人設,另一個是明寧,嬌蠻明艷的貴家小姐,這兩個角色和冷紅殊的外貌氣質其實都挺契合的。
冷紅殊把兩個角色的戲服都試了一遍,又試了一下戲段,導演當下沒表現出來什麼,估計是這個角色還有其他演員備選,只讓她回去等等通知。
因為上一部電影是當場定下的,這回要等通知,冷紅殊的心就涼了半截,回去和白簡報備,說的也是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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