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個時刻,白簡圈手輕咳了兩聲,嗓音些微嘶啞。
冷紅殊抱著吃了一半的全家桶,撇頭看他。
他來找她的時候,天落了很大的雪,他頭髮和肩頭都濕透了也沒打傘,穿得又薄,肯定是著了涼。
冷紅殊聲音壓得很低,柔啞低軟聲音問他,
「你是不是著涼了?」
白簡看了她一眼,她關切他的模樣,讓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低柔,
「可能,有點…」
冷紅殊放下手裡的黃金大雞腿,直接抬手往他額頭上一蓋,指尖上的油都沒搽,還隱隱帶著一股炸雞味,
「好像,是有點燙誒…」
「我去找個溫度計給你量量…」
話音落下,冷紅殊抽了紙巾搽掉指尖的油漬,然後就近在電視櫃裡翻出了一根最老式的水銀溫度計。
「喏,你量一下吧,要是有點燒了就吃個退燒藥,趕緊休息。」
白簡接過溫度計,從衣服下擺放進去,露出的一截腰腹白得像能發光,腹肌的溝壑好明顯,結實板正,性感得要命。
耳邊,付蝶和芙茉小聲起鬨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傳了過來,仿佛在打趣,
嘖嘖,看看這腹肌,澀死了啊!
冷紅殊看他也弄好了,一想到芙茉那大色迷肯定在腦袋裡意淫白簡的**。
她一把捏著白簡的衣擺使勁往下抻了抻,別都給別人看光了。
白簡低眸看到了她的小舉動,指尖捏著他的衣服往下拉著。
她對他,原來還是有占有欲的。
等了兩分鐘,量好體溫拿出來一看,三十八度一,輕微低燒。
冷紅殊脫口問他:「要不要吃藥?我家裡還有退燒藥。」
白簡:「不用,我晚上蓋厚點,早點睡就好了。」
想到他的房間還沒收拾,冷紅殊頓了一會,跟他說,
「不然,我現在給你收拾下房間,你先上去睡怎麼樣?早點休息一下…」
冷紅殊心裡想的其實是,與其四個人在這裡僵著,閨蜜趴開不起來,調情也調不了,不如把白簡移駕到二樓客房,病人更好休息,她也能玩得更痛快。
白簡抿唇默認。
兩人剛上樓,付蝶和芙茉熱切的目光忍不住地跟著往樓上飄。
芙茉有幾個月沒正經談戀愛了,全忙著工作,她最近也寂寞的很,看見最親的姐妹跟帥哥上了樓,進了房門,嘴上也沒把門的,大喇喇地就開了句黃腔,
「嘖,今晚又是一場大戰啊…」
付蝶笑,耳朵有點躁紅,
「不會吧,殊殊剛還在翻溫度計呢,人都發燒了,而且白簡最近工作好像也不怎麼順利,今晚上過來找殊殊,一副落魄樣,我看了都心疼。」
芙茉搖搖頭,念叨她不懂門道:
「綠茶就是這麼演出來的,裝可憐唄。」
「他是白簡,頂流演員,又不是被公司裁員的普通員工,一個三五千的牛馬,還落魄?笑話。」
付蝶想想也無話可說,「……」
芙茉下斷語,「等著吧,他倆上去了,絕對就不下樓了。」
「他剛坐在這裡,一直就希望我倆快點消失呢,看眼神都知道。」
付蝶眼神微閃,握著奶茶淺飲一口,半信半疑地低喃,
「不可能吧…」
同一時刻。
樓上的客房內,一盞壁燈昏暗無光。
冷紅殊一邊膝蓋跪在床上,正在整理床鋪,她穿著黑色的緊身針織衫,衣擺有點短,微微塌著腰,身體的線條曼妙有致。
白簡站在房間的門前,安靜地,仿佛沒有情緒一般地低眸直勾地盯著她。
剛鋪好床,房間的門輕然落鎖,響動聲驚得冷紅殊一怔。
她側過身,坐在床邊,深灰色的床鋪顏色沉暗,在冬夜的屋裡,顯得慵懶又簡單。
白簡就站在門廊處,隔她幾步遠。
那裡的燈光不怎麼亮堂,襯得他膚色冷白,臉部的線條立體冷俊,眼睛卻異常的幽黑晦暗。
冷紅殊問,「門怎麼關了?」
他看著她,輕描淡寫地回,
「…風吹關的。」
冷紅殊沒怎麼在意,哦了一聲,起身穿鞋,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囑咐他說,
「床鋪好了,浴室里有毛巾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洗完澡就早點睡吧。」
她越過他的身側,邁步往外走。
剛要抬手開門,手腕卻忽地一緊,低眼一看,又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指腹的溫度好燙,甚至比剛才和她親密時更燙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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