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白簡的眼裡,衡量的標準似乎卻不是這樣。
辛嘉媛看他出神,挑眉問:「你在看什麼?」
他回神,「沒什麼…」
辛嘉媛:「那我們的約…」
「抱歉,我沒時間。」
辛嘉媛:「……」
白簡年紀輕,羽翼未豐,上次見面,他的公司和劇組還需要她的投資,這才過了幾年,事情又能有什麼變化嗎?
辛嘉媛信誓旦旦,搬出前程問題,他至少會松下口,
「白簡,你跟天娛還有一年半就要解約了,不考慮下家嗎?」
他依然回應冷漠,一如三年前的自己,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
在休息區待了將近二十分鐘,冷紅殊就喝了半杯水,算算時間,再怎麼寒暄,二十分鐘也該聊夠了。
她熄了手機,起身從宴會場的一側彎回剛剛待過的地方。
場內與場外用了很多花束和高大的盆栽格擋開來,每隔一段路,才有一個入口,還有人員看守。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她走在場外面,就遇不到宴會場裡的客人。
就比如現在,一個喝得有些醉熏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知道是把她錯認成了服務員,還是他身邊的工作人員,拉住她的胳膊就不丟了,含含糊糊地說,
「小夢…帶我回…房間…想吐…」
冷紅殊生怕他一股腦就吐出來了,回頭再吐她身上,她急不可耐地使勁地摳他的手指,讓他撒手,
「欸,你認錯了人好麼,我不是小夢,你把手鬆開…」
由於冷紅殊沒戴眼鏡,只戴了個黑色的鴨舌帽,拉扯間,男人看到她帽檐下的漂亮臉蛋,被狠狠驚艷到了。
他更不樂意放手,借醉撒潑。
誰知道呢,今天晚宴上一個漂亮妞都沒有,儘是一些昂貴衣衫珠寶堆砌成的俗物,不成想,到場外透風,卻讓他遇上了寶。
他細眯的眼睛裡透露出輕佻的欲望,俊朗立體的五官也有種糜爛邪性的氣質,一看就像是玩的很花的紈絝富二代,酒色財氣把人都泡透了。
冷紅殊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哪位品牌方的太子爺,又或是投資方的少東家。
察覺到這人的眼神和動作不對勁後,她站穩重心,出其不意地一腳,正踢在了對方的下三路上。
男人臉上盡在掌握的神情一瞬間扭曲,他撒開了手,半身蜷曲地像一隻燙熟的蝦,腰躬下去,頭抵著草坪,給她來了一個頂禮膜拜,嘴裡還不停地發出痛苦地低吟。
冷紅殊已經工作了一天,累的要命,昨晚在飛機上欲求不滿,今天又看到白簡跟對他有想法的女人社交,本來心情就不大好,這人還趕在槍口上撞火,
「叫你亂勾搭女的…叫你犯賤…」
冷紅殊見旁邊也沒工作人員注意到他們,她抬腳一邊踢他的腿,一邊低聲咒罵解氣。
忽而,身後一道腳步聲傳來,冷紅殊還以為是會場的工作人員來了,回頭一看,緊著的心才落下。
「白簡…?」
畫面一時靜止。
冷紅殊的反應也極快,看了一眼地上被她踢倒的臭男人,又看看他,立馬小聲委屈地給白簡打小報告,
「他先欺負我的…」
白簡低眸冷淡地掃了一眼地上蜷縮的男人。
他沒有告訴她,這位人模人樣的先生,其實是他現在手腕上戴的這塊名表背後的品牌方CEO,不久前,他們還在宴會場上碰杯喝了酒,像老朋友一樣彼此寒暄,禮貌相待。
冷紅殊敏銳地觀察到他表情里細微的變化,想到這人可能和他有生意上的往來,甚至是他作品的投資方。
她以為自己做為他的小助理,一時衝動給白簡招惹了麻煩,正要說點什麼,把事情都攬在自己頭上。
下一秒,被握紅的手腕卻已經被白簡兀自拿了過去。
他抿著唇,目光專注幽冷,溫熱的拇指輕柔地撫過她腕骨上淺淡的紅印,像是有些慍怒有人會對她動粗。
冷紅殊看著白簡先是擔心自己,而不是關心地上的「貴客」怎麼樣,心裡莫名地一陣緊縮。
他不是說過,感情和工作比,他的工作一定排第一嗎?
難道這小流氓跟他不認識,也不是天娛的金主爸爸?
白簡克制了下情緒,輕聲問她,
「沒事吧。」
冷紅殊呆呆地:「沒事…」
「走吧,時間不早了。」
冷紅殊被他拉著往場外走,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痛苦匍
匐的男人,
「那他…」
白簡默不作聲,冷沉闊硬的背影已經給了她答案。
冷紅殊跟上了他的腳步,自言自語:「好吧…」
早知道他不在意,剛剛應該多踢幾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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