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上,是她自己給他做的生日蛋糕,還有她攢錢給他買的名牌手錶,別說感動領情,他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她。
冷紅殊積攢太久的委屈終於爆發了,一股腦地朝他宣洩,
「白簡,你不能這樣…」
「如果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為什麼過年的時候我來找你…你讓我留宿了…還不是一天…是十三天…」
「你不能這樣玩弄人的感情,一會冷一會熱的…」
白簡盯著她,冷冰疏離的眼神在悄然地變化,過了許久,他妥協地說,
「先進來吧。」
紅紅的大圍巾裹住了她下半張臉,露出一雙漂亮艷麗的眼睛,柔柔地,水波瀲灩,冷紅殊仰頭盯著他,不緊不慢地朝他伸出小手,
「我腳凍僵了,你抱我進去。」
白簡:「……」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數十秒。
冷紅殊身子一輕,他竟然真的把她打橫抱起了。
她心裡喜成一團,緊緊地反抱著他,臉靠著他堅實的胸膛,唇角彎彎,美滋滋地,
「我只是想,給你送個生日禮物,你一個人過生不是很寂寞嘛。」
白簡二十歲的生日,這天他沒有工作安排,一個人待在家裡休息,她都知道。
白簡冷淡地一瞥,「不用你操心。」
冷紅殊被他放在沙發上。
空調響了幾聲,他把溫度調高了,又給了她一張厚厚的毛毯。
她正想說,禮物還在外面。
白簡轉身便把門口的,她的包和東西也都拿了進來,擱在了茶几上。
冷紅殊裹著毛毯,從寒冷的地方突然換到了室內,她不太適應,身上開始止不住地打抖。
白簡遞給她一杯熱水,語氣冷淡,
「明天一早你就回去,永遠別來我家找我。」
冷紅殊:「為什麼不可以?之前我在你家住了那麼…」
白簡:「之前是之前,今後不行了。」
冷紅殊握著杯子,指尖被熱水熱紅,襯得她皮膚白如絨雪。
她回想到在他家借住的那十幾天,他們有過無數的瞬間,冷紅殊感覺得到,白簡併沒有他表現得那樣無情冷漠,
「你明明不討厭我的,為什麼…」
白簡:「你和我有關係,對你不是好事。」
如果,他是想說,和他有關係可能面臨被網暴,人肉,人身攻擊這樣的威脅,冷紅殊還真一點不怕。
她盯著他,堅定地說:「和你有關係,對我是天大的好事。」
他沉寂幽深地雙瞳靜靜看著她,看穿她的無所畏懼,他忽然冷冷地笑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冷紅殊心跳驟停,
「哪怕是床上關係?」
冷紅殊徹底愣住了,因為白簡從不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直覺,是他故意在嚇她,讓她知難而退,讓她感到自己被傷害了自尊,她對他的喜歡被侮辱了。
可是誰知道呢,冷紅殊喜歡他,有一大半的喜歡偏偏就是出於他的皮相,說她膚淺也好,好色也罷,這話簡直問到她心坎上了,
冷紅殊說,「床伴也行啊,你都不知道,我想睡你,想好久了。」
白簡比她表現得冷靜許多,他深沉冷清的眼神里映出這樣的一句話「事情不應該變成這樣的」
安靜了很久,出乎意料地,他說,
「做床伴,我有很多要求。」
冷紅殊爬到他身上去取暖,毛毯把他們年輕的**裹纏包覆在一起,
「你說,我都聽著在…」
她像一隻貓,蜷縮在他的懷裡,似冷又似暖,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呼吸的熱氣,心跳的振顫,白簡心裡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往外冒。
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在冬天的夜晚撿到了一隻病弱的小貓。
他家裡住的是破敗的老磚房,還有臥病在床的奶奶,他那麼年少,想要留下它,照顧它,卻感到一種巨大的無能無力的悲哀,
事情,確實不應該變成這樣。
他提了很多條條框框,有些是他的真心話,還有一些,則是他故意為難,想讓她知難而退,
「……」
「我有潔癖,在床上你不能化妝,不能戴首飾。」
「除了我,不能讓其他的異性碰你,性伴侶只能是我一個人。」
「這段關係是隱秘的,不能讓除我和你以外的人知道。」
「一切行動,不能影響我的正常工作。」
「如果你感到不滿意,或者不舒服了,可以向我提分開,只要你說,我就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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