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紅殊第一次有了一種,在顏值方面被人比下去的感覺。
薑糖又補了一句,「估計塗了好多層素顏霜。」
冷紅殊:「……」
薑糖:「女明星都要塗的,何況白簡本來也白,她要是不塗白點兒,營銷號要黑
她的。」
孫鵬悠悠地評價,「我看著也像塗的,太白了都不正常。」
冷紅殊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微微俯身,一本正經地問薑糖,「你覺得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薑糖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冷紅殊是在拿自己和尤微微比。
其實硬要論長相和身材,冷紅殊確實比尤微微更精緻漂亮。
但是,尤微微是女明星,身上自帶了一層與眾不同的光環,她年輕,有錢,上過電視,家喻戶曉。
這些額外的光環加持,以至於薑糖初聽到冷紅殊這樣問她時,甚至會產生一種想嘲諷她的欲望。
冷紅殊確實更漂亮,但這份漂亮,沒有其他實質的東西支撐,淹沒在茫茫人海里,就顯得有些單薄無力。
於是薑糖選了一個更委婉的說法,
「你倆都漂亮。」
孫鵬看冷紅殊表情淡冷,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他立馬清晰表態,堅定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好看些。」
冷紅殊把糖塞回嘴裡,一時無言。
下一秒,副導演舉著小喇叭喊,
「準備,馬上要開拍了,所有群演都進入狀態啊!」
「開拍了…開拍了…」
薑糖整理了下衣領,趕緊假模假樣地演起了吃東西,跟旁邊人聊天。
冷紅殊坐的位置視角差了點,幾台攝像機一遮,幾個工作人員一擋,她也看不清他們到底演了什麼。
半個小時的拍攝時間過去。
冷紅殊被曬得耳朵通紅,渾身冒汗。
攝像機終於移開了一點。
隱隱約約,露出了尤微微的裙擺,和一雙細白的長腿。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了,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
冷紅殊盯著白簡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和骨骼,形狀很骨感漂亮。
他很高,眼瞳冷黑,低眸往女生身上盯時視線專注,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原來,他握著女生手腕發脾氣時是這個樣子的。
冷冷地,有點強勢,又那麼讓人心動。
可惜,這是從冷紅殊的視角看過去的畫面,白簡是故事裡的男主,尤微微是故事裡的女主,而她,只是一個連正臉鏡頭都沒有的群眾演員。
———
白天的四場戲一口氣拍完,時過八點,天也黑透了,劇組才放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之前聽群里的人討論,說劇組的伙食一般般,一葷一素一個湯,勉勉強強,不難吃也不好吃。
只能說人餓了,難吃的東西,也能入口,要薑糖來評價,這還沒她餵狗的飯豐盛。
冷紅殊本來就熱得沒什麼食慾,東西也沒滋味,她吃了幾口就撂了筷子,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兀自玩手機。
孫鵬:「導演說,我們晚上還有一場戲吧。」
薑糖:「嗯…」
孫鵬:「那怎麼回去?這打車都要三個小時了。」
薑糖:「夜戲就是要通宵的。」
孫鵬:「我靠…我以為還送我們回去的。」
薑糖習以為常地發笑,給他科普道,「野外的拍攝就是這樣,明星可以睡車裡,或者乾脆開車回去,我們不行。」
孫鵬:「唉…我手機都要沒電了。」
薑糖:「公園門口有家711,你跟負責人打個招呼,過去借一個充電寶就行。」
孫鵬眼睛一亮,「還能這樣?那我順便買點兒吃的吧,那個你們要不要吃什麼,我請客。」
薑糖:「我來根冰棍兒就行。」
孫鵬點點頭,答應得利落,轉頭又看向正在玩手機的某人,溫聲問:「紅殊呢?要不要吃點什麼?你飯都沒吃幾口。」
請人吃東西是幌子,請冷紅殊吃東西才是正經。
薑糖笑得曖昧,「你這就叫紅殊了?」
冷紅殊低著眼帘,手指撥手機,「我不用。」
孫鵬被她一句話冷了回去,悻悻地,
「好吧,那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走了半晌,薑糖四周環看,無聊得和冷紅殊搭話:「欸,劇組的工作人員好像在那邊的露營地聚餐呢,主演估計也在那邊。」
四周都是暗的,路燈一盞,光線落在冷紅殊的身上,像舞台上的聚光燈。
幾隻蚊子在燈下盤旋打轉,他們這幫群演像撒進草地的黃豆粒,寥落四散。
他們在歡樂聚餐,他們擱這兒野外求生。
冷紅殊撇開手機,薑糖以為她要跟自己發發牢騷,結果,她來了一句,
「我去下廁所。」
薑糖:「……」
「你早點回來啊,這裡好暗,好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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