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開口,許漾的嘴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直說,
「你要是認真請假,要跟麗姐再說一聲,她那邊要走請假條才行,不然老闆回頭倒扣工資。」
冷紅殊:「……」
看來這次是瞞都瞞不住了。
簡單應承後,電話再次終斷。
冷紅殊老實和他坦白,「我出去兼職的。」
她沒有直接了當的說是什麼兼職,許漾在電話里也沒有提。
但這通電話中隱約入耳的嘈雜音樂聲,以及冷紅殊這一身打扮,白簡不難猜到她要做的兼職是什麼樣的工作。
她騙了他。
白簡眼神冷了幾分,沉聲跟她說,
「你缺錢可以直接找我要,不需要打工。」
實際上,在他倆交往的時間裡,白簡沒少給過她錢,即使這段床伴關係是她先主動求來的,他對她照樣大方。
不過,每一筆錢給到她,總有個名頭,有時是過節過生送她當禮物,以萬為單位。
但冷紅殊缺的那筆錢,不是幾萬而已。
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脆弱冰冷,如果再摻入這麼大額的金錢來往,冷紅殊會覺得,某些她想要的感情,就再不會有了。
「床伴可以這樣找你要錢嗎?」
「那你不成嫖客了,這是犯法的。」
她這樣問,白簡有些不知道怎麼回復,他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的錢可以給她花,但要說這是嫖,他覺得又不那麼恰當。
冷紅殊:「…情人不該管這麼多的,白簡。」
她的言外之意其實是,想和他進一步發展,到情侶,戀人。
但這話落在他的耳里,叛逆的意味卻很濃重,擺明了讓他少管她。
「……」
白簡默了幾秒,眸子低著,有些陰沉。
他並沒有說什麼,最近工作忙,騰不開空,他總不能把她鎖在酒店裡,不讓她去夜店上班。
茶杯一擱,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門落鎖的聲音那麼重。
冷紅殊卻以為自己又被他拒絕了,像從前追他的時候一樣。
空間裡靜,冷紅殊圈著膝蓋,有點心煩意亂。
她不知道白簡到底是為她去夜店工作生氣,還是為她又越界的行為冷臉?
總之,矛盾碰上他進組拍戲,一場漫長的冷戰在所難免。
她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摸起手機看了眼,才九點過一刻,原來時間過得這麼緩慢。
她想,與其現在滿腦子都是白簡,不如去打工賺錢,分一下神,不然今晚太難熬。
冷紅
殊撥通了商緒的電話,低聲問,
「老闆,今晚上我不請假了,遲點到行嗎?」
商緒:「也行,差的時間你下次上班補起來就行。」
冷紅殊:「好,我過一會就到。」
————
冷戰的時間的確痛苦且難熬,再遇上白簡進組拍戲,日子更加度日如年,因為他們連碰面解決矛盾的機會都沒有。
下課時間,班級里鬧哄哄的。
冷紅殊拿著一盒mp4聽歌,看漫畫。
付蝶從教室外一路小跑衝到了她的課桌邊,氣喘吁吁地傳話過來說,龍飛回學校了。
龍飛,比她大一屆的學長,北城職業技術學院裡混得最吊的一霸。
去年年中他跟人打架,把人打進了醫院裡,蹲了一年多的局子,這到今年六月了才放出來。
他還沒進去之前,學校里的人都知道,冷紅殊和他的關係很不一般,他們有經濟往來,也有感情上的牽扯。
但面對他回校,冷紅殊的反應卻很冷漠,繼續看她的漫畫,仿佛置若罔聞。
付蝶:「你咋辦?」
往教室外一看,人已經進來了。
龍飛還跟以前一樣,寸頭,個高,眉眼硬朗,一身戾氣,一看就不像個老實人。
蹲了一年牢,他身上的野性不斂,反而鋒芒更勝。
冷紅殊抬頭瞥了他一眼,評價:「判少了,放出來個麻煩。」
付蝶,「你小點兒聲,小心讓他聽見,他就是來找你的。」
冷紅殊和龍飛認識是兩年前的事,那時候她剛入學,從偏遠的南方城市過來,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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