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掌柜後台可是侯爺,皇親國戚,小小解元怎敢對抗。
未等兩人眉眼官司扯完,一陣粗曠的聲音喏喏從門外傳來,
「掌柜的......」
呂掌柜驚愕居然有人偷聽,憤怒地拉開房門,見一虎背熊腰,滿臉凶樣的肥碩男子,但觀其面相怯懦,白瞎這幅魁梧身子。
呂掌柜心大定,緩聲道,
「原來是原肆廚。怎麼這天黑了還不歸家?」
若白瑤在此,定能認出這虎背熊腰的人是雲州縣豐樂樓的原肆廚,他肥肉橫飛的身子早已被北上搓磨得刮去油脂,眼裡不見從前的囂張跋扈。
原肆廚認定白瑤的邪門,不想東家被白瑤再弄垮,於是將自己經歷和盤托出,呂掌柜聽完隨意地擺擺手,
「京城這地,不管是啥邪祟進來都得趴著,原肆廚大可放心。」
在原肆廚擔憂的目光下,呂掌柜將其推出門,
「我還有事與兩夥計說,原肆廚你先回吧。」
「砰」
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第64章 火鍋店危機
64火鍋店危機
和煦的春風催綠了文德殿外的青松,綠枝搖弋,樹下的影子也隨之晃動。
被分在青松下殿試的貢生暗自嘆氣,深吸一口,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考卷之上。
七百八十名貢士被有序等距地安排在殿外的玉石地進行殿試,會試後位於前二十的考生則被安排進文德殿,一人一張金絲楠木長案,燃燭案前,端坐其間,感受著龍涎香的忽遠忽近。
魏弘簡鎮靜自如地審視著宣紙上的考題,通篇順讀後,深思兩息後,提筆作答,筆走龍蛇般流暢的書寫吸引了殿內皇帝的注意,來到魏弘簡身側。
在那一抹明黃出現在眾人眼角餘光範圍時,魏弘簡身邊的貢生不由得皆倒吸一口涼氣,但已沉浸考題中的魏弘簡併未覺察到皇帝的靠近,依舊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深深刻在雪白的宣紙之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策論問商問民,魏弘簡始終堅信商在歷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從以物換物,再到如今銅錢乃至紙幣的盛行,都離不開商的發展。
一番引經據典,加上自己的親身經歷,再到後面對時政的獨到見解,看得皇帝滿意頷首,一抬眼發現殿內燭已燃半,便悠悠然漫步離開。
又恰巧停在陰濕書生陸禹之的桌案前。
在解試與會試時,人皆有一簡陋的隔間,不需要與外界接觸,但殿試則不同,時不時出現在身側的皇帝考驗著每一個人的承受能力,同時貢生們亦要做到沉下心來作答,更是難上加難。
陸禹之本就有手多汗的毛病,在那抹明亮的龍袍一角出現在他余光中時,更是克制不住手上冒的汗水,汗珠順著筆桿流下,混雜著墨水在宣紙上留下了醒目的墨點。
皇帝眉頭緊皺,不怒自威的氣息引得陸禹之更加神色慌張,額間亦冒起一片小水珠,順勢滴下,將宣紙上的墨點暈染開,實在沒法看出宣紙上那塊的回答。
皇帝心中已暗暗對陸禹之下了定論,此人不堪重用的模樣與糟糕的試卷皆污了自己的眼,排在末等,待瓊林宴後隨手一個縣丞打發出去。
若不是自己親自宣布殿試不淘汰,真想將此人直接黜落,一想到這,眼睛閃過一絲寒光,怒而拂袖離開,直接坐回龍椅之上,等待著殿試結束。
殿內貢生們有歡喜,心裡暗喜有人承擔了皇帝的怒火。貢生們亦有不忿,那陸禹之將皇帝氣急,沒法再看自己的得意回答。一時間,殿內似乎除了魏弘簡,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想著陸禹之。
而失魂落魄的陸禹之已然心知此次殿試結果糟透,不甘地攥緊手中筆桿,渾身顫抖,用盡了全身力氣,亦無法將筆桿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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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阿翁你怎麼不賣蔬菜給我了,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啊!這眼瞅著菜快用完了,你讓我的客人們吃什麼?!」
白瑤被賣菜翁突如其來的毀約打得措手不及,沉下氣擺出契約事實,又說著自家店若沒這批菜會多麼不容易,皆無法阻止賣菜翁的決定。
頭髮花白的賣菜翁佝僂著身子,忙擺著手,嘴裡嘟囔道,
「不行啊,不行。」
面容憔悴,聲音欲言又止,
「瑤掌柜,你再尋別人吧,老叟小本生意經不得嚇啊。」
聽了賣菜翁含糊其辭的回話,白瑤杏眸圓睜,意識到賣菜翁許是被他人警告,不得不毀了契約,
「阿翁,是有人威脅你不要賣菜於我嗎?我亦不為難你,違約金不用交了,你和我說下到底是誰再從中作梗便好。」
賣菜翁四下打量,見周圍皆是眼熟的店員,伸出乾瘦的手指顫抖地指了指隔壁,見白瑤神色恍然,匆忙收手,顫顫巍巍地小跑離開,小老頭跑得極快,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般。
白瑤見此微勾唇角,一想到迫在眉睫的缺菜危機,微蹙蛾眉,朝著身邊的呂梧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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