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鵲聽到這話,差點被水果噎著。捂著脖子咳了幾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紀京川:「你帶了什麼來?」
「蛋糕啊,來別人家吃飯總不能空著手來吧。」紀京川把蛋糕盒放在桌上,露出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笑:「這可是她親手做的,超級好吃,景鴉哥肯定會全部吃完的!」
「也不用全部吃完。」商女士聽到紀京川的誇讚後信心大漲,一臉期待地說:「不過這個比昨天做的那個蛋糕要好多了,小景你嘗嘗看還有沒有哪裡需要改進的,我下次再按你說的方法試試。」
打開盒子,裡面的蛋糕雖然不像昨天那樣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也完全跟好吃兩個字沾不上邊。
紀京川已經能預想到景鴉待會兒的反應了,這可是連他帶著對商女士的母子之情都無法吃完的東西,他就不信景鴉還能裝得這麼完美無瑕!
讓他覬覦商鵲,讓他還想借著他接近商鵲跟她複合,這就是——後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景鴉看著品相很差的蛋糕,連面色都沒變一下。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塊,極其認真地品嘗完後,豎起了大拇指:「嗯,好吃,阿姨的廚藝真是突飛猛進。」
紀京川:?
難怪他能討商女士喜歡,忍耐力這麼強的。
紀京川咬牙:「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偷偷把蛋糕扔掉了,應該帶那個過來。」
商鵲忍不住頭疼,壓低聲音道:「別人請咱們吃飯,用不著恩將仇報吧?」
「那怎麼了,誰讓他不懷好意。」紀京川兇巴巴地威脅,「商鵲你不准心疼他。」
商鵲立馬無辜眨眼:「我沒有。」
「還說沒有,昨天我一個人吃那個蛋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那是因為你不吃就得我吃了。」
紀京川不信,並且深感痛心。商女士已經被景鴉幾句話哄騙,商鵲也快淪陷了。只有他,沒有被小恩小惠蒙蔽。
此時此刻,作為全場唯一清醒的人,紀京川不想多說。餘光瞥見商鵲手上的鑽戒,他轉移話題道:「你手上的戒指哪來的,挺好看。」
「景鴉送的。」
紀京川火速變臉:「其實仔細看也一般。」
商鵲忍俊不禁,表面上卻裝作不解地抬起手打量了一陣:「啊?可是它很貴誒。」
「貴又怎麼了?」紀京川恨鐵不成鋼:「我送你一個比這更貴的。」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紀京川眉梢一挑:「所以商鵲,你可別被別人的糖衣炮彈攻陷了。」
「知道了知道了。」
商鵲只當他是攀比心作祟,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從景鴉家回來後,她的新劇就要進組開始拍攝了。
商女士回了雲川老家,紀京川則在為下周的演唱會做準備。
周四,商鵲的戲份拍完,好不容易迎來半天的休息時間,紀京川卻神神秘秘地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體育館?」看著眼前已經布置得差不多的演唱會舞台,商鵲疑惑道:「這麼早就開始現場彩排了嗎?他們人呢?」
「沒有他們,就我們倆。」紀京川蹲在舞台邊緣,朝她伸手:「商鵲,演唱會你來給我當嘉賓怎麼樣?」
「我?」商鵲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不會要我唱歌吧?」
「這是演唱會,又不是寺里請師傅念經。」
商鵲抬手打他:「你再說一遍。」
紀京川連連後退:「開玩笑的,怎麼這麼不經逗。」
他轉回正題:「就是我有個獨唱環節,公司讓請個嘉賓。本天才的嘉賓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商鵲,你現在是不是倍感榮幸?」
「嗯嗯,倍感榮幸,所以我決定捨己為人,把這份榮幸讓給別人。」
「誒誒誒,我錯了。」紀京川立馬換了副嘴臉,壓低聲音道:「算我求你。」
商鵲挑眉不語。
紀京川盯著她,語氣聽著可憐巴巴地說:「商鵲,這麼閃耀的時刻,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吧?」
商鵲聞言愣了一下,抬起頭,竟然莫名地從那雙桃花眼裡看出了哀傷。
眼前忽然又浮現出那個夢中的畫面,周遭萬籟俱寂,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在血泊里,按著胸口的合照,一聲一聲不甘地喊著姐姐。
「商鵲,商鵲?你怎麼了?」
紀京川焦急的呼喊聲將商鵲拉回神,她晃了下睫毛,「沒事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答應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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