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琪也早有準備,早就派人交代了京城那邊宅子的管家。
遇反春、寒潮天氣,每天早晚各一碗紅糖薑茶,不要讓入住的舉子染上風寒。
每半個月要請郎中入府請平安脈,有任何問題也能及時發現了。
二月中旬開始,天氣放晴。
太陽一出即是晴天朗日如三、四月的天氣。
柳君逸等顧佳琪完成話本最後一冊,終於鬆了一口氣,笑道:「這麼好的書,總算是結局了。」
顧佳琪……
她沒好氣地嗔了柳君逸一眼,這廝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若是好書,應有不舍之意才是正確的,可他偏要說總算是完結了,這是有多鬆了一口氣的反應?
「亂想什麼呢。」
見她鬱悶表情,柳君逸伸手輕捏了一下她鮮嫩的臉頰,笑道,「書是好書,奈何無暇細看。」
「你又辛苦趕著進度,寫完好進京去,我才有總算寫完的感慨呀。」
再不寫完難道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他該進京了。
再有十天就得點名核查入考資格了。
顧佳琪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也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
「確實總算寫完了,今年都不寫話本了,先出兩冊文集吧。」
「去年最後那批畫沒能送回府城去,今年總要趕一批出來看看行情。」
上元節在陳慶州府城,被師長們誇讚,被讀書人接受而能夠在琴藝和字畫上有所交流。
她的溪雪之名也應該傳揚下去了吧?
在南地的名聲不顯,大家接受了。
在她揚名的德清州府城。
曾經拍賣會上那麼熱搶的字畫,若是被人知曉溪雪先生就是她,接受度又如何?
她在其他州皓月樓的字畫並不多,最多的就是德清州了。
若是失去了德清州的生意盤,總是可惜的。
只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這點憂慮情緒,露出燦爛的笑容。
「現在我還是個解元娘子,馬上我就得是狀元娘子了吧?我不貪那點虛榮,榜眼或是探花、傳臚都可以的。」
顧佳琪起身撲入柳君逸懷中,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因身高差距,能直接掛在他身上了。
看她如此撒嬌,柳君逸笑得春風得意,順手將人撈起來抱住。
笑唇輕啄了她的粉唇一下,隨即便離開了,只不過眼底笑意濃烈。
「嗯,首先殿試是一定要去的,之後,聽人事、聽天命,我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當初他與太傅祖父也是這般說的。
他可努力一搏,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
定什麼名次,不是皇上說了算嘛。
太傅祖父當年科舉是探花,父親當年是傳臚。
最後他們不都在朝堂上身居高位、權執一方?
「不管什麼名次,我都是你的娘子,長路漫漫,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了。」
顧佳琪將頭靠在柳君逸的頸窩,不在意地低喃。
「嗯,林澤恩前兒來信說他媳婦有喜了。」
「哼,當我不知道他在炫耀呢,以為這樣就能壞我道心?幼稚!」
柳君逸親昵地抱著小媳婦,心思有些控制不住的洶湧起來,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變得理智了不少。
他嗤笑地說起林澤恩幾天前的來信。
顧佳琪無奈笑了下,不知如何接話。
林澤恩娶的是青梅竹馬的童養之媳,是他姑母夫家的侄女,是無血緣的表親,也是定的娃娃親。
後因小媳婦親母病逝,後來父親續娶又生兩子。
而她出孝後就被林家接到了府城,從此就在林澤恩身邊長大。
別看她性子有些刁蠻,實則都是林澤恩自己寵出來的。
上元節的燈會上,柳君逸和顧佳琪偶遇了林澤恩小倆口,沒有打擾人家。
第二天正式結交了林澤恩,後面林澤恩也帶了他媳婦出來與顧佳琪認識了。
之後柳君逸他們回了新安縣,林澤恩這月初去了京城,知道他們還沒到京城,便往新安縣來了信。
沒想到,最近又來了一封信特意報了這個喜。
可把柳君逸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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