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家娘子在外面吃不慣、住不慣,自然是要把她平素吃的、穿的、用的都帶上,再加上伺候的丫頭、僕婦也不少,所以東西就多了些。」
「我們需要檢查。」
「請。」
官兵們收了銀子,卻還是檢查得極為仔細,柳之恆看著坐在馬車裡的爹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把他那一箱子工具翻出來了,指不定要怎麼被盤問呢。
幸好,才檢查了兩輛車子,沈婉清就來了。
最近京城不太平,沈憲特意讓沈婉清跟著柳之恆一起出城避一避風頭,以免沈婉清被有心人利用,用來挾持沈憲。
沈府的馬車,官兵自然是認識的,立刻過去客客氣氣地跟沈家的家僕說話,便想讓沈家的馬車先走。
「我與柳家姐姐相約一起去護國寺,還請官爺行個方便。」
自從連內侍被仁聖帝厭棄,被發達去皇陵掃地之後,這京城裡唯一受陛下信任的便是沈大人了,守城的立刻客客氣氣地放車隊離開了。
……
柳家和沈家的車隊這才出了城,直到車隊走了一個時辰,徹底遠離了京城,眾人這才鬆一口氣。
只要出了城,就不怕了,就算趙國公的人後知後覺想意識到了什麼,要把他們抓回去,也來不及了,畢竟現在趙國公現在做的事情,都只能放在台面之下,不能明目張胆地把他們抓回去。
馬車內,柳一鼓好奇地問:「最近這京城怎麼管得這麼嚴?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段無咎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就是天塌下來,也有位高權重者頂著,岳父莫要操心了。」
說完,段無咎便開始在馬車裡給柳之恆伺候著茶水,柳之恆看著手裡的書,一會兒接過段無咎遞過來的茶水,一會兒吃一口段無咎的餵的糕點,連頭都沒抬一下。
柳一鼓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女婿盯著女兒,滿眼柔情,對女兒也是千般萬般的好,比起女兒回去看上的那個謝聽瀾,倒是懂得心疼人多了,就是……實在是沒出息!身為皇子,還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如今京城忽然戒嚴,他也不擔心出了什麼問題,就想著談情說愛,實在是有些胸無大志……
這護國寺離京城有半日馬車的車程,一行人抵達溫泉山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今日不方便去寺里了,眾人便先在溫泉山莊歇下。
山莊裡有一片梅林,柳之恆忽然想起,曾經她與段無咎、鎮星、熒惑一起打雪仗的事情,只不過那次沒有分出勝負就被人打斷了。
僕婦小廝們忙著規整東西,幾人一時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可做,柳之恆便提議大家一起打雪仗。
今日人這麼多,玩起來肯定盡興。
柳之恆說完規則之後,大家都覺得很有意思,便打算四人一隊,先玩一場試一試,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洒家掃完了地,無事可做,可能與諸位一起玩一玩?」
眾人扭頭一看,竟然是連天意來了。
「義父?」段無咎驚喜道。
柳一鼓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連天意,他這輩子最害怕的人竟然是女婿的義父,是自己的親家麼?
連天意失去了仁聖帝信任,被打發去守皇陵了,可畢竟是連千歲,曾經權傾朝野,一人之下的人,就算去皇陵掃地了,也沒人敢太為難他。
這不,今日的地掃完了,便來溫泉山莊看一看雪郎和雪郎的媳婦兒。
柳之恆和段無咎熱情地拉著連內侍來到這邊,柳之恆也把自己的父親介紹給連內侍。弟弟他們之前都見過千歲大人,只有爹爹沒見過。
「爹爹,這是雪郎的義父大人。」
柳一鼓也強顏歡笑,與連內侍打過招呼,忽的,連內侍定睛看向柳一鼓,似乎想起了什麼。
「親家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柳一鼓尷尬地說:「人一過了四十,便都皺皺巴巴的,長得差不多。」
忽的,連內侍眼神一變,他想起來了。
「竟然是你!你是柳三變!」
當年皇陵被盜,皇家震怒,卻無人能抓住這個狡猾的盜賊,皇上便把此事交給了連天意來辦。
就是連天意出手,這才抓住了柳三變的蹤跡,兩人還曾經交手過一次,柳三變是打不贏連天意的,但是他善於各種奇巧機關,又有很多陰招,還有許多從古墓里搞來的暗器,所以那一次兩人都受了重傷,連天意也立下誓言,下次見面,必定取對方的性命。
「既然被認出來了,我也沒必要裝了,連內侍,別來無恙。」
毫無預兆地,連天意向柳一鼓出手,兩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打了起來。
柳之恆緊張地對段無咎說:「不好,爹爹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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