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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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他們終於離開了無人的區域,進入了河東的雲中縣,距離晉陽已經不遠了。

喝著女兒的補品,沈大人詢問沈婉清:「白日裡沒有看到你,你又去哪裡閒逛了?」

「女兒在外面走了走,跟河東的百姓聊了聊……爹爹,女兒聽說了一個傳聞。」

「是何傳聞?」

「河東的百姓都說,這前兩年的乾旱和今年暴雨,都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因為河東是四皇子的封地,而四皇子暴虐虛偽、斂財無度、縱容手下官吏貪污賑災糧餉,所以老天爺在在河東降下災禍。我還聽說,前段時間晉陽暴雨,差一點就要鬧洪災,可是四皇子的幾萬頃莊田被淹之後,這暴雨竟然就停了,所以老百姓都說,這旱災和大雨都是老天爺降下來懲罰四皇子的,老百姓都是跟著四皇子一起遭殃了。」

沈大人眉頭緊鎖,「這是哪裡來的說法?為父是怎麼教你的?不可怪力亂神!」

「父親說的道理我明白,只是我覺得老百姓這種說法,不也看得出,四皇子在晉陽不得人心麼?我看那個淹他莊田的天璇君柳姑娘不是壞人,父親何必去抓她呢?」

沈大人嚴肅著一張老臉,教訓女兒道:「這毀堤淹田就是大罪,無論是淹的百姓的田,還是皇子的田,都是一個罪名,你莫要替她求情。」

沈婉清氣鼓鼓地站起來,一把拿走爹爹手裡湯匙,收起湯盅,轉身就走。

「爹爹這麼大公無私,這安神的湯也別喝了!也別睡了,繼續給百姓辦事,熬著吧!」

「誒!你這丫頭!」

沈大人無奈,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可憐巴巴地咂吧了一下嘴……

……

京城,段無咎也知道了晉陽的事情後,很想去一趟晉陽,倒不是擔心柳之恆對付不了,或者是義父派去的錦衣衛沒辦法保護阿恆,就是覺得自己錯過四皇兄的醜態,沒有親眼看到他趴在鐵牛上掙扎的畫面,有些可惜。

只是最近父皇對段無咎實在是「父子情深」,幾乎日日都要段無咎陪著用膳,大概還是段無咎和萬妃長得太像了。

就在仁聖帝與段無咎父慈子孝一起用膳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進來,呈上來一封信,說是巡按御史沈大人的八百里加急。

段無咎不動聲色地繼續吃飯,這沈憲是除了連內侍之外父皇最信任的臣子,雖說他的官職不像萬壑松那般顯赫,只是三品的御史大夫,但卻兼職了巡按御史,這兩個官職都是監察百官、彈劾百官的,而且沈大人是純臣,兩袖清風,不好色、不貪財,就愛為陛下辦事,可以說,文武百官們最怕的人就是沈大人。

他是真的不講情面啊。

有時候段無咎都有些佩服父皇的用人之道,一個連千歲為父皇做所有陰私的勾當,父皇不好明面上做的事情,都讓連內侍做,連內侍擔著九千歲的名頭,其實不過是父皇的鷹爪。再一個鐵面無私沈大人,剛正不阿、兩袖清風,是父皇的面子,成全父皇君不疑臣、臣不疑君的明君名臣的佳話。

於此同時,他一面讓皇后和外戚萬家把持朝政,一面又扶持鄭貴妃和四皇子與之平衡,倒是真的把馭人之術用到了極致。

只可惜,滿朝堂就沒幾個真的干實事的人,全都只會勾心鬥角、黨派相爭。

仁聖帝看完沈大人的信,眉頭緊蹙,似乎面有憂色,他把信交給連天意讓他收起來。

「父皇可是有事憂心?」段無咎問。

「朝廷的事情,總是煩不完的,今日不提這些。」仁聖帝又變成了慈愛的模樣,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連內侍,問道:「我記得……沈憲是不是有個女兒?正是要出閣的年紀?」

第207章 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聽到父皇又舊事重提,段無咎趕緊以還要回復處理燕地的公文為由趕緊告辭了。

「朕老了,囉嗦了,你看,老九都不愛聽我嘮叨了。」

「這是燕王殿下與陛下親厚,才敢在陛下面前稍稍放肆一些。」

「你啊……就會說些讓朕開心的話。」仁聖帝神色忽的一變,又道:「沈憲的信你看一看。」

「是。」

連內侍看了一眼方才仁聖帝交給他的信,飛快看完之後,連內侍神色大變。

「沈憲不會騙朕,只怕礙著四皇子的面子,還收斂著說了。朕知道河東有災情,但實在不曾想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這個老四實在是無能,怎能讓這種傳言在河東散播?」

仁聖帝最在乎的不是河東死了多少人,而是四皇子壓不住災情的影響,如今百姓把災情的原因歸咎到四皇子暴虐鎮壓災民的事情上,豈不是等於在怪他識人不清?

連內侍向來是最懂仁聖帝的心意的,彎著腰道:「這哪個朝代不鬧天災呢?本不算什麼大事,可若是處理得不好,史書之上,把此等天災記在了陛下身上,那豈不是讓陛下無緣無故遭了罵名。老奴看,還是先把四皇子叫回來,再給災區百姓一點好處,讓百姓知道,陛下之前是被蒙蔽了,心中還有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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