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莫不是打算拿你的私庫給我當儲備金吧？」

「自然不是。」段無咎毫不猶疑地說：「我的私庫，以後是要給阿恆當聘禮的，儲備金我打算從別處弄來。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是我義父讓我給你的，說是給你的見面禮。」

段無咎把箱子遞過來，柳之恆接過，差一點沒拿住，幸虧段無咎沒有立刻鬆手，箱子才沒有摔到地上。

「要不你還是給我放桌上去吧。」

段無咎把箱子放到了桌上，柳之恆走過去坐下，打開箱子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又合上了。

柳之恆：……

她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打開了那箱子，雖說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她在平洲的家還有一地下室的寶貝，但看到這箱子裡的東西，還是到抽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千歲大人的手筆麼？

這一箱子的竟然全都是寶石，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可現在它們就這麼隨意地堆在一起，仿佛它們就是一堆普通的鵝卵石，就這麼仍在了這箱子裡。

裡面隨意拿出一個寶石，都配得上單獨用一個盒子裝著，還得用絲絨做底，小心愛護才對好不好！

柳之恆拿起一個祖母綠，上輩子她都沒見過這麼大的。

段無咎解釋道：「據說，這是前朝皇后的私物，是從西域傳來的。」

柳之恆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又隨意拿起一個，是一顆紅寶石。

「義父說，這裡有十來個這樣的紅寶石，讓你給自己打一副頭面帶著玩兒，他本來想找能工巧匠直接給你打一套的，但是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便直接把寶石給你，明日有匠人來星軌閣，你喜歡什麼樣的，告訴他們就是。」

柳之恆：……

柳之恆放下那紅寶石，又拿起一塊碧綠透明的翡翠，一整塊還未打磨，大概有她的手掌大。

「這塊玉你拿著給自己打一套首飾，可以打一對鐲子。」

柳之恆沒有繼續翻下去了，她方才甚至都沒有刻意挑選，只不過隨意拿起一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石，只怕杜十娘的百寶箱也不過如此了。

「義父怎麼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得給義父回禮才行！你說我送義父什麼好？」

段無咎失笑，「這就改口了？」

「改口怎麼了！」

送她這麼大一箱子寶石，叫一聲義父怎麼了！這一聲義父她叫得不知道有多真心！

段無咎臉上笑意更濃，「那我若是成倍的寶石送給阿恆，阿恆是不是也會改口？」

「改口什麼？」

「叫我相公啊。」

柳之恆：……

難得的，柳之恆臉紅了，她白段無咎一眼，「不害臊！」

段無咎一把拽過柳之恆抱在懷裡，腦袋埋在柳之恆的脖頸間，開心地說：「雖然我知道義父一定會喜歡你，但是看到他對阿恆這麼滿意，我還是好開心。」

柳之恆忍不住摸了摸段無咎的腦袋，「你可真傻，義父哪裡是對我滿意，他是愛屋及烏，我對義父也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因為你，所以才會想要對對方好的。」

段無咎笑起來問：「你想對義父好，就沒有一點寶石的原因？」

柳之恆噎了噎，「也有一點吧……」

「我之前還以為阿恆不喜歡這些俗物呢。」

柳之恆清了清嗓子道：「寶石不寶石的倒是不重要，我吧主要就是喜歡各種顏色的石頭。」

「原來如此，我以後定是要把天下的奇珍異石都給阿恆搜羅起來。」

柳之恆看一眼那滿滿當當的箱子，她怎麼覺得義父大人已經把天下的奇珍異石都搜羅起來了呢？

果然啊，雖然義父看起來和藹可親就和一個普通的小老頭一樣，但是千歲大人就是千歲大人，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柳之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回禮，一時卻又想不到回什麼，詢問段無咎：「義父有什麼喜歡的麼？我就算送不起等價值的東西，也得回和差不多的，不然實在是顯得我不懂事了。」

「你就別操心了，義父不在乎這些東西，你不用放在心上，若是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替你回禮便是。」

「那怎麼行！我多不懂事啊讓你給我回禮，若是被義父大人知道，豈不是覺得我不把他老人家放在心上？這個禮物，必須我來說，義父就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麼？」

看到柳之恆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段無咎臉一紅，耳根子竟然也跟著一起鬨了，「有倒是有……義父確實跟我反覆提議過一件事……」

「嗯？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肯定給義父把這事兒給辦了！」

她可是拿了人一箱子寶石呢。

段無咎清了清嗓子道：「義父……想我們趕緊生個孩子。」

柳之恆：……

見柳之恆不說話，段無咎又道：「義父都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說是要讓我舅舅回來給我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