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恆正想去尋春草的時候,霍家的一個護院過來說:「柳夫子,春草姑娘和風神醫說他們坐後面的馬車,要在原地休息一兩個時辰。」
「為什麼?」
「好像是春草姑娘有些不舒服,想歇會兒再走,風神醫在幫她熏艾。春草姑娘說若是柳夫子著急趕路,我們可以先走。她們那輛馬車晚一點再追上來。」
柳之恆:……
還不等柳之恆說話,段無咎就先開口了,對護院說:「那我們這兩輛車就先走吧,你們再留兩個人陪著風神醫和春草姑娘。」
「是。」
護院走了,馬車重新出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之恆的錯覺,她怎麼覺得這馬車內的氣氛這麼不對呢?
第129章 這是他與阿恆之間的情趣
馬車裡,段無咎試圖湊過來,卻被柳之恆推開。
「別想東想西的,現在不行啊。」柳之恆一臉的嚴肅。
段無咎半跪在車上,抬眸看向柳之恆,一雙鳳眼裡都是繾綣之色,就像是一個魅惑君王的妖妃,「為什麼不行?這裡又沒有別人。」
柳之恆伸出手遮住段無咎的眼睛,避免自己被他蠱惑,反問段無咎:「你說為什麼,難不成你行軍打仗的時候也會在主帥營中跟女人亂搞麼?」
工作的時候搞男女之事,顯得她一點都不專業。
段無咎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道:「阿恆這樣,倒是顯得我耽於享樂了。」
段無咎抓住柳之恆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心中的情緒複雜,一方面覺得有些可惜,他實在是想試試這馬車,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阿恆更加讓她心生嚮往。
「還不坐好。」
段無咎也沒有不高興,老老實實地坐在柳之恆旁邊。
雖說阿恆不讓他胡鬧,但是馬車裡只有兩人,他伺候起阿恆來,就就不用顧忌舅舅風不定的眼光了。
這幾天,段無咎給柳之恆當護衛簡實在是過於盡職盡責了,簡直就是當侍衛當上癮了,端茶遞水不說,柳之恆爬個陡坡,他都恨不得衝過去給人踩著。
風不定簡直就沒眼看,那畢竟是他石家除了他之外還在世的唯一的血脈。段無咎的父親是皇帝,段無咎的母親是將門之後,他呢?竟然在這裡給一個女人踩。
就算是兩人命格相合,就算是柳之恆對段無咎的身體大有好處,他也實在是看不得自己的大外甥這麼沒皮沒臉。
好幾次風不定都拉著自己的大外甥單獨道一旁說話,問他:「無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皇子,記不記得自己是王爺?你這是給人當奴才當上癮了?」
段無咎非但不以為恥,反倒以此為榮,「舅舅不是希望我過些普通人的日子,嘗些普通人的快樂麼?現在終於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我了,舅舅怎麼又看不慣了?」
「這叫知冷知熱?我看只有你一人是熱的!人家搭理你麼?」
「阿恆對我極好,她也是為了我才需要在外奔波。」
風不定氣得吹鬍子瞪眼,「我跟你說,你這樣卑躬屈膝,是會被女人瞧不起的!」
段無咎:「阿恆不是那樣的人。」
「你!你遲早要被她玩死!氣煞我也啊!」
風不定氣得揮袖而去,之後,每次段無咎要給柳之恆獻殷勤,舅舅都要在旁邊瞪他,試圖喚起大外甥那幾乎沒有的自尊心。
雖說旁人段無咎不用管,但這世上他只把舅舅當做親人,也不好太氣著舅舅,便稍稍收斂了一點。
現在,舅舅不在車裡,段無咎就是做出什麼姿態來,都無妨了。見到柳之恆在那邊看地圖,段無咎一把抓過她的腿。
「你做什麼?我都說了不能行的。」柳之恆無奈地看著段無咎。
「柳夫子這幾日走了好多路,我幫你揉揉,松松筋骨。」
柳之恆的腿是真的有點酸了,於是也沒掙扎,讓段無咎幫自己揉了,她則是在規劃接下來的路線。
走完最後這一片村莊,他們就可以回雲州了,最開始她計劃的就是走一個圈,估摸著只要幾天時間,就能回去。
回去雲州之後,柳之恆打算先帶著春草和學生們一起回一趟平洲,一是送段無咎出征,二是一個多月沒見弟弟了,得回去看看他和長勤怎麼樣了。
在平洲修整個一個月,把該寫、該畫的都弄完,再來雲州一趟。這一趟她應該就得在雲州待個半年左右了。
柳之恆做著打算,這邊段無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幫柳之恆把鞋脫了,正在給她揉著腳。
明明每日走那麼多的路,柳之恆的腳上卻一點繭都沒有,還是光滑柔膩,腳趾頭玲瓏粉嫩,讓人忍不住想每一個都捏一捏。
段無咎想,他的舅舅實在是不懂,他這不是卑躬屈膝,這是他與阿恆之間的情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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