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個王充呢?」
「夫子我在這兒呢。」
眾人讓開,只見王充蹲在地上,頭髮已經成了雞窩,上面還有幾片葉子。
「你現在還覺得去野外很輕鬆麼?」
王充苦著臉搖搖頭。
「還覺得自己能吃苦麼?」
王充恨不得都要哭了,繼續搖頭。
「下次還要出野外麼?」
王充目光堅定地點點頭。
柳之恆滿意地笑了笑,揮了揮手道:「行了,回去都早點休息,書齋休沐兩日,大家初十再來書齋吧。」
眾人這才激動地爬上馬車,各回各家了。
等到馬車都離去了,紫陽才帶著軍中的十多位將領跟柳之恆告辭。
「柳夫子,你今日是留在桃花村還是回王府?」
「今日我和春草就留在桃花村,初九再回去。」
「那我們先走了。」
沒想到,後面一個刀疤臉將領走上前來,詢問柳之恆:「柳夫子,之前我聽到您說,您有絕對方向感,不會迷路。不知道柳夫子是有什麼辨別方向的技巧麼?」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紫陽想問的,但是王爺不讓他問,現在刀疤臉替他問了,他不知道多開心。
「絕對方向感教不了,天生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只不過,還有別的辨別方向的技巧,比如說通過司南、星象、日光投影等等,這個我也會教的。授課的時候,我會和紫陽說的,讓他們帶你們來。」
幾人面露喜色,趕緊拜謝,這才離去。
段無咎也翻身上馬,跟柳之恆拜了拜道:「多謝這幾日柳夫子的指點,後會有期。」
段無咎帶著紫陽拍馬而去。
柳之恆本來準備帶著春草回自己院子的,可忽然,她反應過來了什麼,看向騎馬離去的風將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風將軍騎馬離開的背影不要太眼熟。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什麼狗屁風將軍,那不是段無咎嗎?!
……
京城,趙國公高高在上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封密信,堂下跪著的是大著肚子的燕王妃趙氏。
「燕王已經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六皇子的了,是麼?」
「是……」燕王妃跪在地上,對父親說:「燕王不僅知道,他手上還有證人和證據,若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當今聖上……」
趙國公打斷燕王妃的話,語氣凌厲地說:「你可知道,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會如何?」
「六皇子會被皇上厭棄,我們趙家這麼多年在六皇子身上的投注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沒想到,燕王妃知道的還不少。」
當今皇上此生最屈辱之事,便是他還是皇子之時,他的王妃被他的兄長強行霸占。這件事是皇室秘辛,當年,知道此事的人只有趙國公和最得寵的大太監連天意。
「此事是皇上的逆鱗,孩子,這件事我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堂堂國公府,也不能讓那燕王抓住這麼大的把柄」
一直趴在地上的燕王妃這才抬起頭和父親對視,看到父親眼神的那一瞬,她知道,父親已經對她起了殺心。因為只要她死了,燕王就算有證據,也是死無對證。
「父親,燕王並不想與我們撕破臉,他只希望父親能保舉他帶兵攻打北夷,如果父親願意,燕王便會安排一具屍體,讓世人皆以為我已經死了。別的他什麼都不要。」
趙國公眯了眯眼,神情銳利如鷹,「他一個病秧子,要帶兵攻打北夷?為什麼?」
「那燕王向來是個縱情享樂的,哪裡受得了燕地那苦寒之地?他是想靠著父親在燕地的十萬趙家軍,給自己掙一點軍功,這樣他便可以向皇上求得封賞,無論是回京城生活,或是換個封地,都比留在燕地好。」
趙國公沉思片刻後冷哼一聲道:「他倒是想得美,那北夷是那麼好打的麼?我朝已經十多年沒有打過仗了,他一個病秧子,連刀都拿不穩、養尊處優的皇子,哪裡那麼容易取得軍功?」
「父親,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和燕王合作,此事對我們只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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