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門口的那個同學,你做什麼,要逃課麼?」
段無咎的腳步一頓,再抬頭,就見到整個書齋內三十個學子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他。
段無咎今日沒有穿王爺的服制,打扮得跟個俊俏公子似的,頭上帶著精美的綸巾,身穿一襲圓領袍,腰間繫著鑲著玉片的腰帶,白皙修長的手上還帶著一枚紅翡翠玉扳指,靴子上也繡著精美的紋樣,整個人顯得高貴又飄逸。
書齋內有學子忍不住撇撇嘴,低聲嘟囔道:「打扮得如此招搖,一看便不是安分學習的人……」
「就是……」
阿恆都叫自己了,段無咎也不能真的走,今日是她第一次給學生們上課,他的萬萬不能下她的面子的。
於是段無咎只能走進書齋,站在學堂最後一排,謙卑地衝著柳之恆拜了拜,「學生來遲了,萬望夫子原諒。」
柳之恆打量著段無咎,這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似乎在她身上蒙了層柔光,讓原本就俊秀的臉更加風華絕代。雖然這滿屋子都是好看的男徒弟,但是只要段無咎站在那裡,其他人立刻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大概這就叫做艷壓吧。
柳之恆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下次不要遲到了,還不趕緊找個位置坐下。」
「是,」段無咎又拜了拜,含笑道:「謝過夫子。」
段無咎這才坐到書齋最後的桌案旁,紫陽見狀,趕緊過來給段無咎擺上筆墨紙硯,放下一張全新的試卷。
看段無咎也坐下了,柳之恆這才展開試卷,準備開始講題。
「今日時間有限,想要把所有題目都講明白怕是很難,貪多也嚼不爛,今天下午咱們就先挑一道題出來講吧,你們想聽哪一道?」
眾人紛紛舉手。
柳之恆隨意點了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學子,讓他說,畢竟願意主動坐第一排的,一定都是好學且喜歡在老師面前表現的學生。
「夫子,我想知道如何讓苦土變成了良田。」
「對!我們也想知道!」
「是!」
其他的學子也紛紛應和,柳之恆點點頭,又看向春草,春草立刻推出一張貼著白色紙張的板子,柳之恆起身,拿起筆就開始在上面畫。
柳之恆首先講的是在怎樣的氣候和地理環境下,才會產生鹽鹼地,柳之恆講得深入淺出,追本溯源,甚至把鹽鹼地下面的地層是什麼樣的都畫了出來。
「夫子?您怎麼知道這鹽鹼地下面是什麼樣子」
「我挖過。改天可以帶你們去挖一挖。」
前排地學生激動地站起來說:「夫子,不如就今日吧,帶著我們一起去挖一挖!」
「你給我坐下!」
那學生又老老實實地趕緊坐下。
「急什麼?還怕你們沒有去野外的機會?只怕你們以後會哭著喊著求我別帶你們出去。」
「怎麼會呢!」那學生有一次激動地站起來說:「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害怕吃苦受累,我也絕不是那半途而廢之人,夫子盡可放心。」
「對!」眾人都應和。
柳之恆無奈嘆息,果然坐在第一排的學生就是愛現眼啊。
「你叫什麼名字?」柳之恆問。
「學生王充,是天府書院的學生。」
「很好,大家記住他現在信誓旦旦的樣子,三日後,夫子就帶你們去野外,讓你們感受一下出野外的感覺;了解一下野外勘探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充,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麼堅定。」
「學生一定不會讓夫子失望的!」
「坐下吧。」
王充得意地坐下,只覺得自己第一個讓夫子記住了。
柳之恆又繼續給學生們講解鹽鹼地為何會析出白色的鹽片,原理是什麼,用什麼方法才可以淡化。
「總而言之,地下水的埋深和水分的劇烈蒸發決定了鹽鹼地會析出鹽片,只要合理的利用溝渠排水,對土地進行沖洗,就能讓某些區域的鹽鹼地淡化。」
聽完柳之恆的講述,有人舉手問:「夫子,可是您說的這些苦土和鹽鹼地大多數在乾旱的地方,這些地方哪裡來的這麼多水來淡化呢?」
「你叫霍松年對吧?」
「是。」
「很好,有時候學會提出正確的問題,比怎麼回答更重要。你這個問題就提得非常好。」
柳之恆溫柔地衝著霍松年笑了笑,霍松年對上夫子的笑容,臉瞬間就紅了,趕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不敢再看柳之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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