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在這種事情是這麼講誠信。
「行吧……敢問王爺,學堂打算安排在哪裡?」
「就安排在我現在的住處,可好?」
「不會打擾到王爺吧?」
「不會,平洲的宅子是別院,我過段時間就要啟程回雍州,這邊空著也無用,不如給居士用。若是居士願意,以後這別院就給居士一家住。居士可以長期住在此處,在此處辦學授課。」
「那麼大個宅子,你送我?」
「不算什麼。居士既然願意幫我做事,我自然應該安排好居士的住處,若是居士願意,明日我便可以派人給居士搬家,管家、僕從我都會為居士安排好,居士只管專心學術便好。若是居士覺得我現在住在這邊打擾了,我也可以明日就搬走。」
「那倒也不用……反正你遲早要回雍州的,你先住著吧。」
段無咎立刻說:「那居士什麼時候方便,我讓黑焰帶人去幫居士搬家?」
柳之恆想了想,接下來她得和段無咎一起搞事業,也的確不好總是住在村子裡,住在段無咎的別院也還算方便。
「過完年吧,正月十九可好?」
「好,就正月十九,你要的學生,我在這個月就找好,下月初一,居士便能開班授課,可好。」
「行,就這麼定了。」柳之恆想了想又說:「你能不能提前把學生的官方黃冊給我整理一份,寫清楚他們的年齡、籍貫、家譜、經歷,最好再附上一張畫像。」
「好。」
「你不問我要這個做什麼麼?」
「居士自有道理。」
柳之恆實在是感嘆,段無咎真是個好老闆,不僅給資源痛快,還不會瞎指揮,肯放權,他不成功誰成功?
柳之恆見車子停了,掀開窗簾,看到外面就是她住的酒樓。柳之恆把暖壺塞到段無咎手裡。
「我到了,那我走了。」
沒想到段無咎放下暖壺,起身撩開車簾跳下了馬車。柳之恆剛掀開車簾,段無咎的手就已經伸過來了。
「我扶你。」
柳之恆打量著段無咎,想知道燕王殿下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可段無咎的神情很坦然,又很堅定,把手又往柳之恆的方向伸了伸。
「馬車太高,小心摔著了。」
段無咎的聲音極溫柔,有種神奇的說服力,讓柳之恆一時都忘記還有馬凳這回事了,抓住段無咎的兩隻手就往下跳。
慣性使然,柳之恆落地後稍稍往前趔趄了一下,段無咎也不知道退一下,就那麼直愣愣地站著,柳之恆差一點就撞上他。段無咎也不撒手,就抓著柳之恆的兩隻手,低頭往下看。
段無咎低垂著眼眸,就那麼看著柳之恆,一言不發,有一剎那,柳之恆似乎看到了段無咎眼底的炙熱和洶湧,可轉眼那炙熱的光就不見了,他黑色的瞳仁黯了黯,眼底在沒有一絲情緒,又恢復了平時的淡漠和疏離。
段無咎忽然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冷靜有禮,對柳之恆點點頭道:「姑娘進去休息吧。」。
柳之恆也感覺到一陣奇怪的慌亂,對段無咎拜了拜,回到了酒樓。
段無咎目送著柳之恆上樓,見她上了二樓才又上馬車。
紫陽看到王爺這副樣子,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好不容易單獨跟柳姑娘說兩句話,你怎麼不告訴柳姑娘啊。」
「告訴她什麼?」
「告訴她,主子什麼都想起來了啊,柳姑娘知道肯定開心。」
「少多嘴。」
段無咎瞪紫陽一眼,上了馬車。
馬車朝著王府別院行駛,段無咎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他還能聞到馬車裡殘留著的屬於阿恆的氣味,那如雪山上剛融化的雪水一般清冽的香氣。
段無咎的呼吸忍不住有些起伏,天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靠近阿恆。
他都想起來了,他和阿恆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
可接下來,他段無咎的生活里,依舊是無窮無盡的爭鬥,是令人作嘔的陰謀詭計,是避無可避的卑鄙暗害。
她柳之恆的名字不需要和段無咎聯繫在一起,她只需要在燕地,做那被眾人尊重、崇拜的雪山居士便好。
……
過完年,柳之恆便帶著弟弟搬到了王府的別院。
雖說搬到了王府,但是搬來了好幾日,她卻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段無咎,柳之升還刻意打聽了幾次,每次王爺都不在府上,說是出去辦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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