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好人是這樣說話的?柳之恆沒好氣地瞪一眼段無咎,看到他臉上戲謔的神色便知道段無咎是在故意打趣自己。
「不要臉!」
「本王哪裡不要臉了?柳姑娘放心,要你的肚兜,真的只是本王喜歡聞柳姑娘的氣味而已。」
「你不會覺得喜歡聞姑娘的氣味,聽起來就很正常吧?」
「本王素來都有惡名,誰人不知我放蕩不羈、玩世不恭?本王也不差這一樣,就算傳出去我喜歡姑娘的體香,也算不上什麼不堪之事,眾人見到姑娘的天姿國色,指不定還會把此事渲染成一件風雅之事呢?」
「巧舌如簧!你這麼喜歡聞我的氣味,為什麼挑肚兜不挑襪子呢?」
「都可,本王不嫌棄,敢問姑娘的襪子在哪裡。」
柳之恆實在是沒眼看,不耐煩地擺擺手道:「算了……就肚兜吧。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王爺一件事……」
「何事?」
「面具戴久了,會摘不下來的。」
段無咎的神情瞬間一僵,臉上流露出片刻的不自然來。
「你興許是裝習慣了,只有做出那放蕩不羈、玩世不恭、驕奢淫逸之樣子,才能在皇宮裡生存,才能順利的離開那個虎狼之地。所以你裝慣了我也能理解。但我還是想好想提醒,並不是在每個人面前都要裝的,裝久了,有時候原來的自己就不見了。至少這個世界得有一處地方,是你不用裝的。比如說,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裝了,你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麼?」
段無咎竟然有一絲的窘迫,柳之恆看到段無咎耳朵上染上的紅暈,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忍不住繼續嘲諷。
「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的人,非要裝出一副十惡不赦、閱盡千帆的樣子……」
……
「私下裡都不敢讓女人靠近,也不知道你在裝什麼花花公子……」
……
「哪有花花公子只懂一個姿勢的……」
「你!」
段無咎氣結,耳朵上的紅暈更明顯了,但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駁,他這輩子哪裡吃過這種癟。
憋了半天,最後只能強裝鎮定,語氣淡定地說:「說這樣的話,也不怕被人聽去。」
「我可不怕,我本來就沒打算走賢良淑德的道路」
「罷了,本王今日不想你計較。」
柳之恆臉上笑意更濃,如果不是段無咎耳朵還紅著,她還真以為他心情很平靜呢。
小樣,還跟他裝,按照活的年數,她可是他的姐姐。
「我可是好心,提醒王爺不必在我面前裝,王爺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啊?」
沒穿衣服的樣子她都是見過的。
什麼變態病秧子啊,明明就是個純情奶狗,就是會裝。她隨便說兩句,他就不好意思了,還敢跟她搞高端玩家那一套。
「我遠比王爺以為的了解王爺,所以咱們都別裝,相處起來也輕鬆些,畢竟咱們還需要合作很長一段時間呢,我這人,不喜歡別人跟我裝。只要是真的,無論是多醜陋的真相,我都能接受。若是假的,再美好,我也是不要的。
段無咎差一點又要繃不住表情,好一會兒神情才恢復平靜,憋了半天才冷哼一聲道:「本王知道了。」
就是,這才乖嘛。
柳之恆看一眼段無咎,現在他看起來已經很正常了,如果不是耳朵還紅著,還真看不出他內心的窘迫。
不過柳之恆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決定今天就放過段無咎了。
「我這救命之恩已經謝過了,王爺還有別的事情麼?沒有別的事,我也想休息了,這些天都沒好好睡覺呢。」
段無咎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的確是該走了,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再停留。
「沒有……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打聽到你爹爹的消息,本王立刻派人告訴你。至於為燕地堪輿的事情,還不著急,居士先把年過完了再說吧。」
柳之恆忍不住在心中感嘆,段無咎真是個好老闆,還知道放假的時候讓人休息,不讓人加班。
段無咎走到門口,正準備推門離開,卻忽然收回了手。
「還有什麼事兒麼?」柳之恆問。
「本王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日你在我的別院,還有話還沒有說完……」
柳之恆一時沒想起來,疑惑問:「什麼話?」
段無咎看向柳之恆,神色幽深。「你說,你知道本王內心深處最可渴求的是什麼……」
哦,柳之恆想起來了。
「我是這麼說過。」
「敢問柳姑娘,本王內心深處最渴求的是什麼?」
柳之恆失笑道:「王爺最渴望的是什麼,自己不知道麼?
「本王自然知道……」
「王爺最想要的是什麼?」
段無咎看向前方的虛空處,沉默了片刻才說:「本王渴望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本王渴望轟轟烈烈的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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