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周圍都是鋼針,慕容新月已經瑟瑟發抖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今日我若是不死,來日我父皇必……」
「有了!」柳之恆壓根不給慕容新月把話說完的機會,忽然拔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紫陽,你給我找一個這麼粗的,」柳之恆比劃了一下,大概就一根手指粗,「中空的管狀物可以麼?」
「我這就去找!」
紫陽飛走了。
柳之恆時刻關注著那邊的戰況,方才段無咎還占據上風,現在她就覺得段無咎打起來有些吃力了。
可段無咎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招式越來越凌厲,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幸虧紫陽很快就回來了,他找來一個很細的竹子遞給柳之恆。
「柳姑娘,這個可以麼?」
「可以,你幫我砍成這麼短,」
柳之恆比劃了一下,大約不到一寸的樣子。
紫陽飛快遞把竹子削好了,把短管遞給柳之恆。
柳之恆看了看那短管,又看了看自己的箭,比劃了一下,差不多。然後笑眯眯地看嚮慕容新月。
慕容新月瞪圓了雙眼,眼裡全是恐懼,她是真的怕了。這輩子只有她被別人欺負到這個地步,還從沒有她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過。如今,她成了被害者,才知道施暴者這麼可恨又可怕。
「把她放出來。」柳之恆對弟弟和春草說。
柳之升和春草,立刻打開了那棺材。
雖然慕容新月遠離了那些鋼刺,卻沒有一點慶幸,只有更甚的恐懼。她想逃,可是手腳都被綁住,旁邊還有十來個侍衛拿著刀虎視眈眈。
「不要……」她嘗試挪動著往後退,卻被紫陽按住。
「按住了,別讓她亂動。」
「是!」
「這箭有點粗,你忍一下。」柳之恆拿小刀在慕容新月的脖子上比劃著名,有些緊張地深吸一口氣。
「不要……」
慕容新月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長得一副菩薩相貌,怎麼能這麼狠!
「你可別亂動,這一招,我之前只看過別人做,我這還是第一次弄,你要是亂動,我一不小心割到你的要害,你就當場暴斃了,明白麼?」
「別!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柳之恆笑了起來。
「我問你,你殺林家村那麼多人的時候,他們可曾求過你,你又可曾放過他們?」
壓著慕容新月的紫陽瞬間紅了眼,他壓抑著憤怒道:「我看過了,林家村的人她一個都沒放過,甚至連剛出生的嬰兒都被她開腸破肚。柳姑娘,對著這種人,你不用手下留情。」
「你別聽他的!」慕容新月急了,「我可以跟你做交易!你想要什麼我,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你死,但是你很幸運,今日你還不能死,你死了,你那舔狗只怕要發瘋,我可不想跟你兩敗俱傷。」
慕容新月還是垂死掙扎,「你想要金銀財寶麼?我可以給你一座金山。」
「我差那點東西?」
金山她不會自己去找麼。
「行了,閉嘴吧。」
柳之恆手起刀落,直接就戳破了慕容新月的氣管,這一回慕容新月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氣管已經被柳之恆戳穿,鮮血湧出,柳之恆滿身滿手都是血,血還倒灌進她的喉嚨里,叫她嗆得難以呼吸。
「快,短管給我。」
紫陽趕緊把細竹筒遞過來,柳之恆把短管插到慕容新月的氣管里,又在她脖子上撒了點止血的藥粉,慕容新月的喉嚨就這麼被開了個洞,但人卻還活著。
「嘿嘿,成了。」
一旁的柳之升、謝聽瀾和幾個親衛都忍不住側過臉去,有些不敢看,倒是春草膽子大,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柳之恆的操作。
「蕭如烈你看!」柳之恆衝著蕭如烈那邊揮著手,大聲喊著,「你的小公主要死了!她的脖子被開了一個洞!你快看啊!」
蕭如烈轉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發狂了。
柳之恆卻不要命的繼續喊著:「別擔心,她還沒死,我給她插管了!她應該還可以救一救,你現在帶她回去找你們北夷的神醫,指不定還來得及呢!快別打了!」
蕭如烈血紅遮掩,憤怒地就朝著柳之恆的方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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