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瀾怎麼越來越不相信那個段雪郎是柳之恆的表哥了呢?
他正思索著段雪郎的事情,那柳家小子就端著肉來了,還開心地表示,以後都不要謝聽瀾接送了,有他的表哥送他。
柳之升張口閉口就是表哥,真想不到,不過一天而已,那個什麼勞什子表哥,就把他給收買了。
謝聽瀾看著桌上的那碗紅燒肉,也是越看越不順眼,起身端著碗送去給了鄰居。
……
第二天一大早,謝聽瀾還是辰時一刻就來到了柳家門口。
她來的時候,柳之恆還沒起,正一個人窩被窩裡看書呢,她磨磨蹭蹭起身,披著衣服準備出門看看,沒想到,段無咎比她先去開門。
謝聽瀾見到開門的是段無咎時,臉上的表情差一點繃不住,但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擰著眉,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語氣,質問道:「怎麼是你?」
段無咎不卑不亢,含笑看著謝聽瀾,眼裡竟儘是輕蔑之色,道:「這是我家,自然是我來開門。謝公子有何事,可以和我說。」
見到段無咎擋在門口,完全沒有要請自己進去的意思,謝聽瀾冷哼一聲道:「讓柳之恆出來,我有話和他說。」
「你可以跟我說。」
「我找柳之恆,柳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姓人管吧?」
柳之恆披著衣服走到門口時,正見著這一幕:段無咎聽到謝聽瀾說他是外姓人,垂眸低頭,一副被戳中痛處,尷尬又難受的模樣。
「是,我的確是外人,我去給你叫阿恆。」
謝聽瀾有些意外,方才這人還滿臉的輕蔑,怎麼一下子就這麼老實了?
柳之恆見到段無咎被謝聽瀾欺負了,急急忙忙跑過去。
「表哥!」
段無咎扭頭看到柳之恆,一臉的驚喜,緊接著,又皺起眉頭。「阿恆怎麼穿得這麼少?」
「沒事兒,我不冷,剛從屋裡出來呢。」
「就是這樣一冷一熱的才容易生病……也罷,反正也說不了兩句。謝公子找你呢。」說著段無咎又轉頭看向謝聽瀾,「謝公子有什麼話要和阿恆說,快說吧。」
一副趕緊說完就走,別凍著我們家阿恆的模樣。
謝聽瀾一肚子無名火,他冷遮臉看向柳之恆,語氣生硬地說:「我來接柳之升去縣裡的書院。」
柳之恆有些驚訝地問:「升兒還沒起來呢,他昨日同我說,跟你說好了,讓表哥送他去書院的。怎麼,我沒和你說麼?怎麼害你白跑一趟。」
謝聽瀾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尷尬。
「他和我說了……」謝聽瀾頓了頓又說:「還是我去送吧,我本來也是要去縣學的。」
「不勞你費心。升兒年紀小,在書院裡讀書也辛苦,現在還睡著呢。」段無咎又看向柳之恆,柔聲道:「他平時很是用功,難得休息,讓他多睡兒吧,咱們就不叫他起來了,等他醒了,我自會送他。」
柳之恆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想到升兒才十歲,就要「住校」,還得每天學習那麼久,這大冬天的想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便也有些捨不得。
「謝公子,我看還是讓表哥送升兒吧,就不勞煩你了。」
段無咎勾了勾唇角,衝著謝聽瀾笑了笑。
看到段無咎那張臉,謝聽瀾就不舒服,他看向柳之恆,又說:「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柳之恆想跟謝聽瀾出去,卻被段無咎一把抓住了手。
段無咎看向謝聽瀾,「外面太冷了,有什麼話進屋說,我怕凍著阿恆。」
謝聽瀾看一眼段無咎抓著柳之恆的手, 眉頭挑了挑,只覺得胸中憋了一口氣。柳之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段無咎握得緊緊的。
謝聽瀾看著段無咎,兩人無聲的對視,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詭異。
饒是柳之恆這個鐵骨錚錚的女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不是在為了她爭風吃醋吧?段無咎會吃醋很正常,可謝聽瀾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最煩她了麼?
謝聽瀾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冰冷。
「不用了,我就不進去了,」謝聽瀾拒絕,他捏著拳,看著柳之恆,冷聲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謝聽瀾轉身拂袖……
柳之恆覺得謝聽瀾的態度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段無咎看到柳之恆看著謝聽瀾離開的背影發呆,趕緊說:「阿恆,你趕緊進屋去,別凍著了。」
說著,立刻關上院門,拉著柳之恆飛快地回屋了。
……
謝聽瀾走了幾步,還是控制不住地轉過身,卻只看到緊閉的院門。
曾幾何時,柳之恆是那樣痴纏著他,他是甩也甩不掉,就算他罵她不知廉恥,嫌棄她給自己做的一切,她還是會巴巴地湊上來。
可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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