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柳家的小院的時候,段無咎已經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暴躁,直到他翻身進屋,聞到了柳之恆的氣味,才覺得稍稍平復了一些。
柳之恆也被段無咎的動靜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卻明顯感覺到段無咎渾身都帶著一股冰涼的寒意。
「雪郎,你去哪裡了?」
噗的一聲,段無咎一口血吐了出來,嚇得柳之恆趕緊找帕子給他擦血。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吐血!」
段無咎撐著胸口,強忍著翻湧的氣血,眼裡儘是猩紅。
「他不對勁。」
「誰不對勁?」柳之恆是懵的。
謝聽瀾不對勁,但是段無咎什麼都沒有和阿恆說,只是眼裡殺意畢露。
方才他想殺謝聽瀾,可是剛想動手,就覺得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他,內力也開始混亂瘀滯,竟是差一點就要因為內力暴動而爆體而亡。
如果不是及時回到阿恆身邊,他可能已經死了。
段無咎想到這裡,對謝聽瀾的厭惡更甚,偏偏氣息還沒有徹底平復,因為憤怒,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柳之恆心疼地擦著段無咎嘴角的血跡。
「我無事,休息一會兒便好。只要阿恆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情了。」
段無咎看著柳之恆,又想起那個渾身古怪的謝聽瀾,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受控制的恐懼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柳之恆正在給他擦血的手。
「阿恆,你不要被別人搶走好嗎?」
「你在說什麼呢?」柳之恆有些懵,「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我怕有人會把阿恆搶走。」
「誰能搶走我?你想什麼呢?我不願意的事情,誰都不能逼我。」柳之恆堅定地說。
段無咎眼中的光忽而炙熱起來,他璀然一笑,心底的鬱結仿佛一下就散開了,那暴動的血氣一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是啊,他的阿恆可不是一般女子,哪裡會有人別人予奪?
謝聽瀾那種人更是搶不走阿恆,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實在是惹人討厭,哪裡有他懂得討阿恆的歡心呢?
第23章 沉淪
柳之恆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段無咎又開心了,總之他眼裡的冷色散去,臉色也不似剛才那樣蒼白,有了些血色。
「對不起,我把阿恆的衣服弄髒了。」
柳之恆的裡衣上沾染了段無咎的血。
「無事,我一會兒換了便好。」
「阿恆臉上也有。」
段無咎忽然伸出手,拇指在柳之恆的臉頰上摸索了一下,他眼裡蕩漾著一絲柔情的繾綣,看著柳之恆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他的稀世珍寶。
柳之恆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的視線牽引著,心跳驟然有些加速。
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的氛圍已經變了,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段無咎的手掌有些薄繭,撫摸著柳之恆的臉頰的時候,讓她的臉有一種酥癢的感覺,叫她忍不住輕微地顫抖。
「阿恆,我可以親你麼?」
柳之恆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這種話就不要問出口了。」
直接親啊!
她抬起頭想要說話,可剛一動,下巴就被人捏住了,段無咎附身上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之恆的鼻尖。
「可以麼?」段無咎又問。
「你非得問我麼?」
「可我答應過,絕不會勉強阿恆,無論我有多想親阿恆,都一定等阿恆願意。」
柳之恆垂著眼眸,有些不敢看段無咎。
「只是親一下的話,是可以的,不用每次都問我的,我……」
話沒有說完,嘴唇就被人堵上。
這一吻,吻了好久,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莽撞慌亂。
間隙的時候,柳之恆看到了段無咎的眼神,脆弱又狂熱。
她的心也被這樣的眼神狠狠地砸了一下。
明知道只不過是兩個月的情緣而已,明明只是想打發時間,賺點辛苦費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沉淪了。
罷了,柳之恆想,沉淪就沉淪吧,這世上本不是每件事都求個結果,一段露水情緣又如何,她不怕。
於是,柳之恆勾著手,又主動吻了上去。
直到兩人摔在暖炕之上,都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只怕是無法收場,這才匆匆分開,各自占據暖炕的一邊,紅著臉不敢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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