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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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恆放下藥,無奈地說:「不想喝就不喝,反正抓的藥我都放在桌上了,你若是不放心,等我走了,你自己重新熬。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柳之恆的語氣實在是冷淡,謝聽瀾著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點不舒服。

見謝聽瀾不肯跟自己說話,柳之恆就俯身對謝聽瀾拜了拜。

柳之恆用自己此生全部的演技,做出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

「今日我才知道,謝公子竟然被我逼迫到如此境地,是我錯了。謝公子放心,逼迫你定下婚約本不是我的原意,我爹爹也已經跟縣太爺說好,我們的婚事先推遲一段時間。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找個時機讓父親主動來退親的,定不會叫公子為難。」

謝聽瀾看著柳之恆的眼神滿是譏誚,如果不是被柳之恆纏,他怎麼會落到惹上官司,幾乎要被毀掉一生的境地?

現在她倒是來裝好人了。

「你不想嫁我了?」謝聽瀾冷聲問。

柳之恆也看出謝聽瀾的心思,無奈道:「謝公子身負舉世無雙之才,不應該因為我囿於這一方小村莊,之前種種都是我自不量力,妄圖去夠那天上的明月,我也不奢望謝公子現在就原諒我們父女,只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謝公子一定會看到我的誠意。」

謝聽瀾若有所思的看著柳之恆,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她什麼時候,能說這麼長的話了?

謝聽瀾印象里,柳之恆只會胡言亂語,哼哼唧唧,說一些讓人羞臊的話。

柳之恆也不多解釋,她也沒指望著謝聽瀾這麼快就會相信自己,也不等謝聽瀾回應,柳之恆轉身離開。

謝聽瀾看著柳之恆離去的背影,眼底儘是漠然,還有些不解。

謝聽瀾原本已經生了暫時屈服柳家的心思,如今他是潛在淵不得不低頭,反正等他日躍出這泥潭,狠狠報復就是了。

可現在一時竟然有些意外,這痴纏了他多年的柳之恆,竟然要放過他?

在謝家幾乎折騰了半天,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家家戶戶都已經關門閉戶,路上大雪紛飛,寂寥無人。

路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柳之恆獨自一人往柳家的院子走。

柳家是獵戶,所以房子建在悲嶗山的山腳下,雖然也在桃花村的範圍內,但已經屬於桃花屯的外圍,非常的偏僻。

越靠近柳家,莊戶就越稀少,漸漸的,連一間屋子都看不到了。

獨自一人快走到山腳的木屋時,柳之恆忽然被腳下的東西絆倒,整個人摔到了雪裡,幸虧雪厚才沒有摔著。

她低頭一看,自己是被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絆倒的。

對比起周圍的白茫茫,這黑黢黢的東西實在是扎眼。柳之恆好奇湊上去,扒拉開那東西身上薄的雪,發現竟然是一個人。

人還沒死,還有氣。只不過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躺一夜,也一定是會凍死的。

看著男人身上衣服的布料,柳之恆判斷,此人應該出身不凡,一個出身不凡的人,卻渾身是傷倒在這窮鄉僻壤的雪地里,怎麼想都不簡單。

只怕不是被仇家追殺,就是殺人未遂,總之都是她一個村姑惹不起的。

柳之恆起身就打算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可走了兩步,柳之恆又想起了什麼,折返回來,把男人翻過來,果然在他腰間找到一個雕刻著龍紋的玉牌。

她猜對了!

這個男人是原書里最大的反派、謝聽瀾亦敵亦友的終身對手、未來整個燕地的扛把子,燕王段無咎!

柳之恆沒有猶豫,匆匆跑回家找了根繩子,往男人兩個咯吱窩下面一套,拖著男人就往自己家的小木屋去。

原書里,謝聽瀾救下燕王段無咎後,兩人結拜為兄弟。

可失憶的燕王殿下在桃花屯裡生活了兩個月後,忽然有一天一睡醒就恢復了記憶。

恢復記憶的同時,燕王殿下還把這幾月在桃花村的事情都忘記了,就連他和謝聽瀾的兄弟情也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礙著有救命之恩,燕王還是賞了謝聽瀾黃金百兩,至於什麼結拜兄弟,那是提都不准人提,對謝聽瀾更是充滿了不屑。

謝聽瀾什麼人?哪裡能受這個氣。他當面拒絕了燕王的金銀,不甘被這樣侮辱,與他割袍斷義。

可是柳之恆不覺得侮辱啊,她巴不得被這樣侮辱!

有了這筆錢,她這兩年還用發愁麼?

她和弟弟就算是日日揮霍也花不完這麼多錢啊,再等爹爹發財回來,她這一生都不用吃苦了。

她不就可以躺平享受人生了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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