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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上與這小丫頭犯話,「這裡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溫韞卻固執地不走。

蕭時予一把扯住溫韞的衣裳,將她整個人往後帶了些,遠遠看著兩個人好像是貼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等親昵的舉動,有些像調情。

太后見狀,眉頭皺起。

「沈大人這是對我當初抓捕沈博一事有怨?」他挑起眉梢,故意問。

第33章 醋意

◎一聽這話,沈玉山臉都氣紅了,他心知肚明蕭時予奉的是聖上……◎

一聽這話,沈玉山臉都氣紅了,他心知肚明蕭時予奉的是聖上的旨意,但或許是保住了蕭家爵位,又得了聖上青睞,他如今竟有膽量敢這般與自己講話。

他掃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太后,憤憤道:「你就是這般管教他的嗎?」他轉過頭來,怒道:「口氣狂妄,目無尊長,那我便親自來教教你吧。」

他大步上前,還未有所動作,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一群身著盔甲的侍衛衝進來,烏泱泱的一片,將沈玉山團團圍住。

瞧眼前的樣子,眾人臉色微變,他們頓時明白監察司現下是聽命於蕭時予行事了。

太后明白今日之事蕭時予是有備而來,她撥開一眾侍衛,來到蕭時予跟前,「時予,你這是做什麼?你帶著一群外男闖進來,是想攪得哀家的未央宮不得安寧嗎?」

蕭時予聽著卻是輕輕一笑,垂下眼眸望著她,語氣中流露絲絲冷意,「娘娘說笑了,他們也不過是聽見沈大人要取我性命,情急之下亂了分寸,還請娘娘莫要怪罪。」

說完,他擺了擺手,這群人放下長刀,往後推了幾步,依舊沒有退出未央宮。

她心知蕭時予此次不會輕易放過沈玉山了。

那時候這人還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半大小子,現在只不過做了個指揮使,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了,這突如其來的落差,讓沈玉山心裡感到十分不痛快。

然而他又是一個臉面大於天的人,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嚴辭質問道:「蕭時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入擅闖未央宮?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蕭時予掀起眼皮掃過去,「沈大人也知王法二字?你多年來不顧宮規擅闖太后寢宮,可有將太后娘娘放在眼裡,有將聖上放在眼裡?」

「我與太后皆是沈家人,兄妹之間何須計較這些虛禮!蕭時予,我看你這毛頭小子是多管閒事!」他喘著粗氣罵道。

聽此言,太后也察覺出不對勁,蕭時予從不是這樣莽撞的人。

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蕭時予。

只是她將蕭時予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也猜不出他此舉何意。

蕭時予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他並不在意地一笑,隨後薄唇輕啟,冷冷道:「將沈大人送出去,以後無詔不得入宮。」

只見沈玉山額角的青筋暴起,他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乃當朝太傅,聖上的國丈,你敢這樣對我?」

此刻蕭時予的耐心像是被耗盡,他皺起眉頭看向一眾人,道:「還愣著做什麼?」

話落,一眾人舉起長刀,逼著沈玉山離開了這裡。

太后面露愁容,張了張嘴,還未出聲就被人打斷了。

蕭時予轉過來,朝太后行禮道:「今日之事,臣也是無奈之舉,還望娘娘諒解。」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頗多不滿,道:「今日你這算是與沈大人撕破臉了,哀家想知道是何緣故?」她頓了頓,又道:「這不是沈大人第一次教訓你了,從前沒見你這麼大的反應,總不是高升了,便將一眾人不放在眼裡了。」

蕭時予抬起眼眸,認真道:「在沈博死在雍州的那一刻起,臣與沈大人的梁子便結下了,沈家嫡子非我所殺,還請娘娘信我。」

太后闔上眼皮,心痛道:「非你所殺,卻也是因你而死,你說你奉的是聖旨,可聖上並未要他死,你讓沈大人如何不恨你。」

溫韞站在這裡稀里糊塗地聽了這麼久,也明白了些,原來那時死去的沈博不僅是沈大人最為看重的嫡子,也是當今太后的侄子。

她記得皇后也是出身沈家,這個天下豈不是有一半都是沈家的?

這時蕭時予的聲音再次響起,「臣明白了。」

他眉眼深深,透露出兩分狠厲。

隨後默默地退了出去,見狀,溫韞也跟著他一道去了。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了寢宮,蕭時予一進屋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但他卻並不著急喝下去,只是捧在手心,纖細的手指看著有些發青。

溫韞問他,「主君冷嗎?」

蕭時予轉過頭,搖了搖頭,隨後放下手裡的瓷杯,道:「方才與那些人費了不少口舌,有些口渴,這茶太燙了,涼些了我再喝。」

溫韞沒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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