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霧頭髮還在滴水,祁焰將她拉到身邊,用毛巾擦乾後,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沈棲霧垂著眸不說話,溫順配合。
吹風機嗡嗡的聲響中,她想起祁焰上次給自己吹頭髮,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沈棲霧餘光看了眼他冷硬的下巴,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吹完頭髮後,浴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沈棲霧轉身靠在洗手台上,看見祁焰靜靜凝視著自己。
她先開口,聲音低的近乎聽不見,「你是不是,知道了?」
祁焰點點頭,看著她眼睛,聲音又啞又沉,「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想要什麼?」
沈棲霧頭髮柔順的垂在肩膀上,皮膚被浴室的燈光暈染的白皙透亮,看起來溫柔又惹人心疼。
她側過臉,看向窗外的星星點點。
祁焰眼神里有太多疑惑,沈棲霧卻避開,不願對視。
祁焰伸手將沈棲霧的臉撥過來,「說話。」
「不要你管。」
祁焰繼續追問,「找U盤是嗎?還有什麼,告訴我,我來做。」
沈棲霧愣了一瞬,從剛才見面,她已經猜到了,可當祁焰親口問出口,她還是有些恍然。
浴室里沒有聲響,能夠清晰聽見祁焰沉重的呼吸聲。
沈棲霧垂眸,沉默不語。
良久,祁焰靠近,兩人鼻息相抵。
他抬手掐住沈棲霧的下巴,聲音低啞,「你不是最喜歡利用我了嗎?怎麼不繼續了。」
從前為了不被欺負,可以主動接近他。
想讓他隱瞞孟晴的事,會追到家裡給他的傷口擦藥。
她明明有辦法讓他幫忙,為什麼會選擇獨自背負這麼沉重的秘密。
沈棲霧咬著唇,將頭埋了下去,祁焰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重逢後,沈棲霧說過很多次戳他心窩子的話,要把他推開,可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得逞。
「這就是你離開我的原因?」
祁焰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
「我不想讓你為難。」
沈棲霧心裡被酸脹填滿,只能用力掐住手心,才能克制住快要流出來的眼淚。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站在你這邊?」
祁焰深吸一口氣,用力克制著顫抖的聲音,「你甚至都沒試探過,就這麼篤定嗎?」
沈棲霧聽見他聲音啞的不成樣子,終於抬起頭,眼前的人雙眼通紅,眼眶潮濕,她不忍再看,閉上眼睛。
溫熱的水滴掉落在她手背上,沈棲霧鼻子酸了,她顧不得其他,踮起腳,貼上他的唇。
祁焰呼吸一滯,隨即,他像是找到情緒宣洩的出口,張口回吻住沈棲霧。
他眼裡藏著火焰,他將人抱去臥室,黑暗中扣住沈棲霧的手腕,吻越來越深,幾乎要將她吞噬。
再次跌進祁焰的懷抱,沈棲霧任憑自己被本能主宰,她拋開所有的顧忌和防備,仰頭去回應他。
臥室里沒有開燈,只能聽見急促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迴蕩。
火越燃越旺,祁焰的汗滴在沈棲霧脖頸,她感覺自己要碎掉了。
平靜下來,已經進入深夜。
沈棲霧渾身癱軟地躺在祁焰懷中,她手臂搭住祁焰的腰,指尖一下下撫摸著他後背的皮膚。
忽然,沈棲霧摸到一塊凸起,她問祁焰,「這是什麼?」
「剛去工地的時候,有人來鬧事,跟人打起來,受了點傷。」
沈棲霧摸到的是一塊傷疤,她心裡像被揪了一下,聲音悶悶的,「這幾年,你都怎麼過的?」
「跟你分開後,本來打算留在宿洲工作,後來,紀遠山叫我回去,我聽說你在遠峰集團上班了,就答應他回集團。」
「可是你去了泉城。」
祁焰抬手撥開沈棲霧額前的頭髮,「我那時候沒有選擇,只能先答應他,才能離你近點。」
沈棲霧手上動作停下,驟然說不出話。
祁焰半靠在床頭,低聲問,「你呢?」
「上班,回家後就待在家裡。」
「每天想辦法去調查你爸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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