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結束時,她決定要弄清楚父親的死因,後來應聘進了紀家公司。
無論在公司還是家裡,沈棲霧時時留心著和紀家相關的一切。
可這多年前下了定論的事,單憑她自己,很難再找到蛛絲馬跡。
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看似可疑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否有結果。
沈棲霧不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父親有沒有在天上看見。
望著父親的照片,她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爸,對不起,你再等等,好嗎?」
下午時分,天色愈發暗了。
沈棲霧緩緩起身,往山下走,快到車邊時,見祁焰正在低頭髮消息,待她走近,他才察覺到。
「回去嗎?」
「嗯。」
上車後,祁焰單手扶著方向盤,沒有立刻啟動,手機上似乎又來了條信息,他低下頭打字。
沈棲霧還記得,祁焰從前並不喜歡發消息聊天,有事會直接打電話。
能讓他這麼有耐心的,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誰。
沈棲霧別過頭,往後靠了靠,試圖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安靜了半分鐘,祁焰收起手機,發動車子。
開到市區時,祁焰側目看沈棲霧,「回家嗎?」
沈棲霧搖搖頭,時間還早,她不想回去,除了趙佑迪那裡,也無處可去。
「麻煩你把我送到之前去過的那家酒吧。」
祁焰將車掉頭,沒由來的問了句,「那家酒吧是有什麼特別的嗎?你總去。」
轉向燈的「滴答」聲在車內清晰迴蕩,沈棲霧手撐著下巴,隨口說了句,「老闆長得帥。」
第26章 26 溫熱的唇貼在了他的脖頸處。……
祁焰還有應酬, 將沈棲霧送到了酒吧路口。
後視鏡里,招牌上「ECHO」幾個字母泛著藍光,沈棲霧的身影邁進店裡後, 祁焰踩下油門, 車子很快消失在街角。
往常這個點, 酒吧才開門,今天室內幾乎坐滿了人。
沈棲霧看著眼前這場景,有些驚訝。
「ECHO」歇業一段時間後重新營業,不少老客前來捧場,趙佑迪換了室內裝飾,又增加了簡餐,將營業時間調整為了每天中午十二點開門。
沈棲霧自己找了個座位,沒打擾趙佑迪, 叫來服務生, 點了輕食, 又要了杯雞尾酒。
趙佑迪忙得腳不沾地,送走幾波客人,才瞥見坐在角落的沈棲霧。
他走過去,見沈棲霧面前已經放了幾個空玻璃杯,手上正拿著的那杯,酒精度數不低。
認識這麼久, 沈棲霧還是第一次這么喝。
趙佑迪拉開凳子坐在她對面,「怎麼了?心情不好?」
幾滴琥珀色的殘酒在杯底微微晃動,沈棲霧抬眼,酒吧的射燈碎成無數光斑,在眼前跳躍閃爍。
她沒回答,這幾天確實情緒不好, 壓抑了太久的心事像一團亂麻,無處釋放,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找到出口。
沈棲霧還沒醉得那麼徹底,她發現,眼前的人似乎是最合適的傾訴對象。
趙佑迪叫服務生給沈棲霧倒了杯檸檬水,忽然聽見她說,「我問你個問題啊。」
「你說。」
「如果有個人,他明明害死了你的父親,卻在你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收養了你,是出於什麼心理呢?」
這個疑惑在沈棲霧心裡像一根刺,埋藏了好幾年。
趙佑迪被她問的一頭霧水,他想了想,「因為內疚?想補償?」
沈棲霧撐著下巴,腦海中閃過許多個畫面。
紀遠山溫和地對她笑,告訴她以後這就是自己家,他給她辦生日會,買女孩子喜歡的衣服裙子送她,不吝嗇對她的誇獎....
如果只是內疚,用得著帶她回紀家生活嗎?
沈棲霧眼神空空的,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會不會還有個原因,想告訴別人,他很善良,是個好人。」
紀遠山作為企業家,對外形象一直很正面,每年堅持做慈善,到處捐款。
雖然收養沈棲霧的事沒太多人知道真實情況,可為數不多幾個親近的知情者,沒有人不說他厚道仗義。
有些人偽裝久了,演的自己都信了。
趙佑迪見沈棲霧神色暗淡,問她,「你這從哪裡看的劇情啊,誰是這種人?」
酒吧里的歌曲停了一瞬,安靜的間隙,沈棲霧一字一句道,「紀遠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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