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尋已經徹底醉了,低醇嗓音撩起一點惡劣情緒:「我是Tom,所以你是Jerry。」
沈繁芯被他無厘頭的話逗笑了,趴在他肩頭撓了撓髮絲,轉瞬鑽進被窩裡沒了聲音。
這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冷的笑話了,果然天才的腦迴路和常人不同,他還真以為他們是貓和老鼠的關係呢?
亦敵亦友,這一點倒是形容得沒錯......
林謙尋擔心沈繁芯在被子裡會被捂著,大手伸進去又把她撈出來。
沈繁芯喜歡在被子裡睡覺,而且外面涼颼颼的,冷氣也忒足了些。
哪裡有暖源,她就往哪裡鑽。
男人寬厚的懷抱就像一個天然的暖爐,她鑽到他懷中才安安穩穩地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哎,林謙尋,你為什麼每次見到我就板著一張臉啊?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覺得我們是天敵,那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你這樣下去是找不到老婆的。」
話音剛落,沈繁芯一秒昏睡過去。
她真不知道以後會有哪個倒霉姑娘嫁給這種口嫌體正直,智商碾壓她,總是喜歡說冷笑話,還是一個內斂深沉的小啞巴。
總之她是不會嫁給這種超級無趣的男人的。
被子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林謙尋困在倦意里,全身燥熱難耐,被趴在他月匈口的女孩壓得口乾舌燥,修長指骨落在纖細雪頸間捏了捏,抱緊她。
「Jerry,我要抱著你睡,你別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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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芯收回混亂不堪的思緒,總算是想明白了一點:她昨天不僅帶著林謙尋去開了房,還主動拉著他上了床,幸好她先睡著了,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今晚的夜班,林謙尋依舊像平常一樣有條不紊地做實驗。
他從小就養成了一絲不苟的好習慣,為人細緻入微,有時候在實驗室里待一整天也不會覺得累。
沈繁芯每天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出門,今天又是準點到達科室。
林謙尋正在對一個患者的骨骼標本進行活體組織檢查,他做出診斷後,將標本、切片和蘇木素-伊紅等實驗用具都清理完畢。
「沈繁芯,你待會兒用顯微鏡再觀察一次,打一份病理圖文報告給我。」
沈繁芯怎麼也想不到會和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好孩子」坐在實驗室共同探討微觀世界,忙不迭地跑過去看他特意為她留的罕見病例。
她熟練地用准焦螺旋調節焦距,一般來說尋找物象是比較困難的,但她對物距的臨界值爛熟於心,很快在載玻片上找到了林謙尋留給她的課後作業,一邊轉換物鏡,一邊在腦海里對病變組織的細胞形態進行分析和識別。
沈繁芯之前在門診的實驗室很少接觸到這些相對而言更為複雜的病例,累積的臨床經驗有限,這幾天在病理科靜下心來倒是學到了許多在書本中沒有見識過的疑難雜症。
她有時候對林謙尋真的是又愛又恨。
愛他學識淵博,才華橫溢,有著卓越的醫學造詣和獨特的見解思維。
恨他過分內斂,古板迂腐,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與矜冷感。
小白花坐在電腦前用病理圖文管理列印了一份病理報告。
她表現得謙遜有禮,雙手托腮,露出營業式的微笑:「學長,我從小到大都特別崇拜你。」
林謙尋眸色微沉,已經在心中上演了一百部你逃啊逃、我追啊追的精彩大片,一字一句:「沈繁芯,請叫我前輩。」
「呵呵,你只比我大兩歲、而已。」
沈繁芯才不會像舊那樣喊他「前輩」或是同志,在同事面前就給他一點面子叫聲「主任」,現在一個人也沒有,當然是什麼舒服怎麼叫了。
她把報告放在他面前,翹了翹並不存在的小尾巴,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轉身去做實驗了。
林謙尋鑑於自己理虧在先,暫且先忍下小姑娘的臭脾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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