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決笑如春風拂面,「天香,原來是你,小花妖,你跟我走吧,跟著這隻笑面虎,恐怕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無奕冷笑一聲,「你再胡言亂語,我現在就殺了你。」
自從無奕在天璇宗上將天香帶回來,便有越來越多人知曉崑崙雪劍主心儀一隻花妖,雖然不是碧嵐宮弟子,兩人卻時常見面。
妙陰投過來目光,瞥一眼天香,在腦中搜索記憶。一年前這名妖修弟子曾經求拜聚妖洞被拒,原來她便是那碧嵐宮主的心上寵嗎?
衍決並不惱怒,反而笑意更深,眼中有些憐憫,「這就是我剛才取來的東西。」
下一刻,衍決變幻出一隻金蓮髮簪,浮在手中。上浮錯綜複雜的白紋,正是仙族法咒。
他緩緩笑道:「碧嵐宮中竟暗藏仙器,他又怎會不通仙族術法,如何對得起魔界子民。我冒險出手,自煙啟閣中取回此簪,便是為了證明此事。」
這隻髮簪應該來自浮華幻鏡,原來正是衍決取走了它。
無奕微微仰起頭,冷笑,「浮華幻鏡是上古自仙界墜落魔界的神器,其中有什麼仙物我又如何得知,況且,原來你喜歡不請自來入他人地盤。」
衍決微眯雙眼,「如何證明你沒有私通仙族。」
無奕眼中更是不耐,竟直接放開妙陰姥姥,與衍訣過起招來。
此刻在聚妖洞中,又受到三相陣壓制,無奕只得全憑手上功夫,而衍決天鎩業火如流火自空中閃過,幾回合衍決竟然在崑崙雪下呈現敗勢。
無奕神色冷冷,「你不是我對手,勸你不要自討沒趣。」
雷行眼看衍決呈現劣勢,操控三相陣進一步擴大,「哼,你一人強又如何,抵不過我們三人。」
三相陣頂端那張仙子面孔再現,由慢至快,逐漸頻繁變幻三種形態後,停留在怒色顯現的表情上。
這是三相陣要啟動化形歸一,乃是陣法的核心殺招,若再停留陣中恐怕小命難保,妙陰姥姥見機就要逃跑。
誰知寒意直撲顏面而來,竟是無奕操控崑崙雪擋她去路。沒想到這魔頭,和衍決過招還能分心管她。
他今日為收服聚妖洞來,可惜他空有一身本領,如今魔族內部還是衍決更得勢,她不可能易主。
三相最終歸一,那張嗔怒之相的仙子面孔驟然變大朝陣眼飛去。
天香心中惶然,心臟跳個不停,撲面而來的巨大壓迫感,不知為何還有些莫名的熟悉。
妙陰姥姥看向天香,無奕那魔頭喜歡這隻小妖,以她做要挾想必就能脫身。
眼看殺招即將落下,衍決退身陣外,下達指令,雷行即刻灌注法力催動最後一步。
妙陰姥姥則操縱蛇杖將天香捲起,甩進陣中,獨自逃離陣中,「碧嵐宮主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心上人吧。」
危機時刻,天香奮力操控紫紋笛仍是枉然,被蛇杖所傷。三相陣殺招降下,無奕即刻以崑崙雪為界,立一道屏障,護住她。
觸及傷口滲血,在這關鍵時刻,他們竟然再次靈魂互換了!
她身無法術,失去控制的崑崙雪根本抵擋不住殺招威力,眼看仙力壓下,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隨著白芒散去,天香睜開眼,竟發現自身完好無損。
不但如此,三相陣竟然不攻自破。
雖是個好消息,但望向無奕,他仍是臉色一沉,即便是方才一對三劣勢也沒有如今棘手。在這等關鍵時刻靈魂互換,他如何繼續對敵。
雷行本以為穩操勝券,卻發現崑崙雪實在太過強大,連三相陣殺招都免疫了。只是不知無奕是不是受陣法影響,臉上竟然露出了十分異樣的神色。
他召喚出武器雷錘,「沒想到三相殺招都滅不了你,那我只好自己上了!」
妙陰姥姥也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一聲令下,小殷、小遙終於一齊率弟子進入。
眼看雷行就要上前,衍決擋住他的手,一簇流火四兩撥千斤將他挑開,「且慢。」
雷行與妙陰皆是不解,既然三相陣沒能殺死無奕,此刻合力上前便是最佳時機。
衍決拿出貼身放置的那支海棠花枝,本以為過了幾百年,它再也不會有任何反應。此刻卻好似提醒他莫要忘記般,發出了微弱靈息波動。
他抬頭看向天香,長眸幽晦。
這隻彼岸花妖,在仙族陣法下毫髮無傷,反破開陣法。即便是崑崙雪抵擋,也不可能如此。更何況方才他看的很清楚,無奕晚了一步,那把劍並沒有啟動。
只有一種可能,這隻花妖身上有仙族血脈。
但為什麼,這股氣息又去了無奕身上。隨即他醒悟過來,這隻花妖與無奕血脈想通,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何獻寶宴上第一眼見到他們有強烈違和感。
毫無疑問,天香就是他要找的人,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出手搶奪了。
衍決淡淡掃眾人一眼,「今日先放他們走。」
雷行微微一愣,面上已帶怒色,「你說什麼?現在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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