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都抓了?」任音音問。
易箬說:「都殺了,不必手下留情。」
晚上,姻緣仙弟子將草福村包圍,以空宜長老帶隊,殺進村子。草福村有百來人,每戶人家房間都擺有火爐,爐內煮著人骨。
陰森的村子,只是邁入就令人感覺渾身冷意。任音音與易箬一起行動,二人走向南邊小巷裡的房子。
推開門,入眼便是垂掉的頭顱,被掏空的屍體,滿地內臟,房間內還遺留著元嬰修為的靈氣。
如此殘忍的手段令人髮指,入了魔道的人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任音音身體有些僵硬的移開視線,有些害怕的靠近易箬。
充滿暴戾蠻狠攻擊的妖獸不如這種同類變為惡魔怪物可怕。
對同族行如此殘忍恐怖的手段,以虐殺取樂,以食之充靈。可謂,無人性,與牲畜無異的魔。
易箬拉住任音音的手,擋在任音音面前。
面部模糊,身體扭曲的人,身後一隻翅膀,眼睛泛著螢光,手指尖銳,發出長叫:「我的藥。」
易箬舉劍出擊,劍氣帶著凶意,殺氣騰騰,如破山河之氣,斬萬靈之勢,攻擊准、狠、猛,看著不快,實則迅捷如流星。
任音音被護在身後,易箬不希望她出手,她便安靜看著。
不愧是男主,一招一式都透著凌然之意,似雄飛巨鷹,似騰飛龍吟,似高日耀眼,仿佛萬物伏於腳下,踏天而行。
易箬斬殺那魔族,再次拉起任音音的手往裡走:「魔族異變千奇百怪,弱點會出現在各處,當你遇到魔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觀察,找弱點,才能一刀斃命。」
「哦。」
各色法術盡出,原本陰暗的村子被各種顏色籠罩,讓村子亮堂了起來。
魔族很強,姻緣仙的弟子也不差。他們無法擊殺,但絕不退縮,團結一致,集火攻之。為護天下百姓而斬魔,為仙門弟子報仇而戰。
任音音二人走上村子內最高的站台,往豫梁城的方向望去,頓時眼前的場面讓她頭皮發麻。
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朝村子走來,他們面部扭曲,手腳異變,眼中泛白,發如長蟲,集聚而來。
空宜躍至站台,面部嚴肅:「這些是豫梁城百姓,他們被製成了魔傀儡,難怪豫梁城的百姓看起來都是修士,因為他們是裝載靈氣是容器。」
「太多了,我們人不多,應該打不過吧?」幾乎一個城的百姓,有點密集恐懼,任音音還是慌,到底是經歷太少。
空宜:「列陣,支起屏障,易箬去發信號,請求支援。」
「是。」易箬去召集弟子列守護大陣,並將消息傳至姻緣仙。
姻緣仙獨特的法術系信息傳遞術,可通過同源靈力將消息傳到同門派耳中,天下最為隱秘的傳音書。
站台上只有任音音和空宜二人。
空宜掏出了一道紙符,上面的符號充滿枯朽之氣,注入靈力後,紙符破空而起,劃破暗夜,隱於黑暗中。
他道:「音音,這是我們幾個老傢伙研究出來的紙符,由幾人的靈力製成,朝著制符幾人發出信號,此符可通幾位仙門長輩,他們收到消息後會快速趕來。」
空宜拿出十幾張紙符:「這是給你的,如果遇到危險,可以用,他們會幫你。音音,其實旻天,不僅僅是一個武器,也意味著責任,你無法藏一輩子,你需要變得更強。」
任音音天賦很高,但她沒有耐心沒有毅力。對什麼都好奇,卻只願花一盞茶的功夫,慵懶隨性,毫無上進心,喜自由,貪吃食,好玩又貪睡,這是她的逍遙道。
「空宜長老,其實可以直接給他們的。」任音音垂著眸,有些懊悔自己當時為了讓師門弟子能拿點好東西,去碰了那朵蘑菇,還誤拿了旻天棍。
空宜語塞,心裡頓時來氣。
明明手握價值連城的藏寶圖,遇到風雨卻想著打道回府,遇到高山就停在山下靜等山峰自己消失,如此沒有志毅心,毫無勇往直前的無畏。
「你當旻天是什麼,你想給就給的,你們結了契,就代表已為一體。你說你想給,但由於誤結契約,無法脫手,你覺得他們會信嗎?你自己信嗎?」
聽起來確實有些不靠譜。任音音抿唇:「他們為什麼這麼想要,明明已經擁有了一切,權利、實力、錢財,還想要什麼?」
空宜沉默了片刻,幽幽道:「還不夠。他們想做萬人之王,想強到一人抵萬軍,想站在蒼穹之上,想做那高處的天,想一念控山河,想一劍成平海,想天地伏拜,想破天踏天成為天。做天不夠,想成為那天上之天。」
貪婪隧道,無窮,無限,無邊界。
村外的魔族蜂擁在守護大陣外,它們如野獸般拼了命的撞擊,嘶吼聲一起一伏,樣貌醜陋,人的醜惡在他們身上如此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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