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是好友,可帳目還是要分明,這不,兩人商量著定下接下來合作的明細,白紙黑字寫明。
了卻了自己的事,梁心頤卻想到還有一樁。
梁心頤就盯著她端詳了好一會兒,又捏捏她的手。「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才幾日不見,似輕減了些。」梁心頤一臉仿佛泠月遭了大罪的神情,眼裡儘是憐惜。
泠月不好意思說出實情,笑道:「無礙的,只是最近天太熱了,沒有胃口吃東西。而且最近扇鋪的事務比較多,夜裡也沒有睡好。」
事實上,泠月是因為這幾日心裡裝著事,有時即便是到深夜也還是難以入眠。
梁心頤對她的話有點將信將疑,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開始辦正事。
她道:「懷吉縣發生水災的事,你知道了吧?」
泠月頷首,說道:「我也聽說了,也不知那邊如今是什麼樣,希望趕緊好起來吧!」不知為何,每次一聽到水災,她都覺得心頭似乎被重重壓著,似有什麼可怕的記憶,可冷靜下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梁心頤嘆了口氣,接著道:「那邊的情況應該是有些嚴重的,朝廷還下令,命沈大人親自前往懷吉縣賑災。」
對於沈亦安要前往懷吉縣一事,泠月並不感到意外,她了解沈亦安,即便朝廷不下令,他也還是會往那走一趟的。
梁心頤感慨道:「沈大人真是個好官,聽說為處理衙署的公務,很少休息,身邊服侍的人都苦不堪言,沈大人像是不知累似的,讓底下人去休息,自己還在那干呢,白日裡,她不僅安排人做這築壩通渠,即便是烈日,他也親自去巡視河道呢!我們雲州的百姓遇上他,還真是太有福氣了。」
她見泠月有些動容,便繼續打苦情牌。
「懷吉離府城還是蠻遠的,那邊民生凋敝,吃的東西也不多。而且那邊山路崎嶇,路上也要吃不少苦。而懷吉的問題似乎有些棘手,聽楚尋說,沈大人少則要半個月,多則要一旬才能回到雲州來。」
泠月真是服了,梁心頤這張小嘴也太能說了,如今她心裡也覺得沈亦安怪可憐的,自己仿佛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梁心頤往泠月旁邊坐近了點,繞了繞她的衣袖,小聲道:「要不,明日我們一起去送送沈大人吧!」
泠月其實也想去見見他,光是聽梁心頤的描述,他過得似乎也不太好。
也不知他最近如何了,會不會變憔悴了?
可她還是怕……她不敢賭。她害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害了他。
她抬眸就見梁心頤眼巴巴地望著她,許是害怕自己答應,她立時移開了目光,不與她對視。
「明日扇鋪還有些事要處理,我便不去了。」終歸還是理智戰勝情感,泠月想著,既然斷了就要斷個徹底。
梁心頤見她說話時神情堅定,眼睛平靜得像是毫無波瀾的湖面,似沈大人與她沒有絲毫干係。
她對泠月也還是有些了解的,無論當下她如何勸說,泠月如今都不會答應了。如今也只好給時間,讓她自己想清楚。
……
夜深人靜,泠月意識到已經很晚了,這才放下將工具收好。
沒有人比自己更可靠,與其寄希望於別人,不如好好賺錢,男人可能會辜負她,可是—-銀子不會,當看著匣子裡的銀票越來越多時,定會心安。
很希望自己能夠無情一點,可情感又是哪裡能受自己控制的呢!縱使她極力表現得十分冷靜,可她的腦海里有時,還是會浮現出那張溫文爾雅的臉。
***
翌日。
清晨下起了細雨,沿途的黑瓦被洗得鋥亮,路旁的草木也像是重新上了色。
雖是清晨,往城門方向還是行人如織。
出了城門一里路左右,再往前,便是前往懷吉方向的官道。
沈亦安正與送行的人辭別。
最想見的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他眼中黯淡了下來。
楚尋見狀,頓時朝梁心頤使眼色,用眼神問她,「怎麼回事,泠月她人呢,怎麼沒來?」
梁心頤自然是站在泠月這邊的,哪能容忍他這話,索性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只跟沈亦安解釋說:「泠月原也是跟我一道過來的,可扇鋪正好有重要的事,這才沒有過來送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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