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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安暗暗告訴自己覺不能再讓眼前這女子騙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塞給她拿了一沓書卷,「這是案件調查的細節,你先把這個看完,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疑點。」

泠月只好照做,她低頭不語,認真地閱讀手中的案卷,仿佛一定要從裡面找出什麼。

她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朦朧的澄黃燭火灑在她如花般的臉上,更襯得她無暇脫俗,鴉羽似的睫毛微微垂著,帶著些倔強的美感。

那日堂審時,沈亦安就知道泠月不會是兇手,只是看樁樁件件的證據都指向她,顯然,有人把殺人的罪名栽贓給她。

郭捕頭雖然是一個貪錢的捕快,但他老奸巨猾,還是很注意規避風險的,能讓他能夠在這個刑事案件中鋌而走險,想來背後的人,並非只是普通人。

思來想去,沈亦安覺得,還是留泠月和梁心頤在女牢里保護起來比較安全,這裡的官宦關係再複雜,想來也不敢輕易把手伸到牢獄前來。

泠月忽然指著圖紙上花梨木圓桌的一個小點問他道:「這是什麼?」

沈亦案也過來了,方才他倒是以為只是木案的一個舊痕,便沒有多加注意。

泠月想了一會,記起了一些事來:「三娘子出事那日,我曾見過屍首,她額頭上有一個細微的傷口,而我在遲意亭的的斑斕石柱子上發現了血跡,所以,我覺得,遲意亭應該就是三娘子被殺害的第一現場。」

「而且,三娘子出事的前一日傍晚,我正好經過萬綠湖,看到丁叔在那裡給這個花梨木圓桌上漆。我就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根據我在府上的這段日子的觀察,很少有人會在傍晚時候去那邊,所以丁叔才會選這個時間。」

沈亦安垂眸,回想了一下,他派人檢查過那桌面有沒有磨損,倒是沒有多加留意桌面底下有什麼痕跡。

雲州正值春季,氣候暖和卻也十分潮濕,時不時就會下一場雨,這個季節,如果是給木器上漆,大概要一天才能完全乾透,那圓桌上的痕跡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沈亦安馬上叫人過來,找人去將那花梨木圓桌搬過來。

衙役們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不用很久,他們就已經帶回了花梨木圓桌。

他們對照著圖紙,果然在那圓桌上發現了痕跡。因為圖紙是按比例畫的,圖紙圓桌上那一點痕跡,其實是一塊不完整的圖案。

泠月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其實會開始的前幾日,丁叔已經去上過漆了,因為不夠油漆,他就只加了一層在圓桌桌面面。那日有空了,他才給其他位置補上一層漆,他們塗這個並不是因為掉漆了,而是多塗一層用來防止白蟻和蛀蟲蛀蝕。兇手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圓桌的除了桌面外,其他地方的油漆並未完全乾透,身上的帶的物品不經意間就蹭到了油漆,這才在圓桌里留下了痕跡。嗯,這個圖案應該是……」

沈亦安是知道的,這個不完整的圖案應該不完整的紋飾。

「這個就是兇手的配飾,看圖案應該是一塊玉佩!」

聞言,泠月盯著圖案又瞧了一會兒,她是認不得這是誰的玉佩。不過,還能是誰的呢?

「柳至騁!」兩人異口同聲。

沈亦安面帶驚喜地望向她,接下來,他立即找人過來,跟帶隊的薛辰說:「去梁府,把柳至騁關進大牢,去搜一下他的院子,看一下有沒有與這個個圖案一樣的玉佩。」

他方才已經命人將玉佩紋飾圖樣畫好了,他把其中的一張圖紙遞給薛辰。

半個時辰後,薛辰將人和證物帶回,果然在柳至騁那裡搜出了這種紋飾圖樣的玉佩。

此時正值深夜,只能明日再升堂審查了。沈亦安也讓下屬回去休息了,明日升堂前再整理一下即可。

「你是怎麼想到是柳至騁的?」沈亦安問她。

「先前就懷疑他了,那院子外人和難進來,讓三娘子夜晚約出來見面的人,應該就是男子,如果是女子就不必偷偷摸摸,兩人是表兄妹關係,白日裡有很多時間可以見面閒談,想來兩人要談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而且一方應該是不太想見面卻不能不見的,那玉佩紋飾複雜,想來是很貴的,那這男子顯然是柳至騁了,老爺和兩位公子當時不在府里。」泠月認真地分析道。

沈亦安笑笑,心道自己從前倒是小看了她,只當她是個會懂得察言觀色的丫鬟,沒想到她心思細緻,觀察入微。

難怪自己當初看走眼了,栽在她手裡也不算太冤。

泠月見他認可,就證明自己的推測思路應該是沒問題的。沒想到今晚就找到證據了,還真是高興,對了,那不是可以走了嗎?她問:「那是不是可以讓梁五娘子回家呢?」

沈亦安沉吟半晌,笑道:「方才派人去梁府時,已經同時派人將梁五娘子送回府了,也已經告知梁大人。」

泠月疑惑的睜大雙眼,心道:那我呢?為何不把我也一併送回。

罷了,先不要把關係弄僵,畢竟人在屋檐下。

她唇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靨,「大人,既然真兇已經抓到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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