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和保成的關係挺好。」
就在佟毓蘭被康熙遛了大概兩公里後,康熙突然開口。
佟毓蘭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太子那孩子心軟,小四小時候性子倔,有時候臣妾將他說哭了,他都是跑去毓慶宮讓他的好二哥給哄好的。」
康熙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示意佟毓蘭繼續說。
「不過也是皇上將太子教導的好,才能有兄友弟恭的相處。」
佟毓蘭沒惹住刺了康熙一句:「難道皇上不願意看到小四和太子交好嗎……」
在康熙臉色將變之時,佟毓臉又接上一句:「也是,小四性子頑劣,又不愛讀書,皇上擔心小四帶壞了太子也是有的,若是皇上擔心的話,臣妾回去後就教導小四不要再纏著太子了。」
佟毓蘭在賭,賭康熙雖然對太子生出了提防之心,但更在意自己和太子的父子之情,畢竟太子可是康熙親手教養大的孩子,這麼些年即使養個貓貓狗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懂事又依賴人的太子。
果然,康熙聽完更不高興了。
「表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保成幼年喪母,由朕一手帶大,這些年保成除了親近朕,也就最在乎小四了,若是讓保成知道朕連他最在乎的兄弟都要趕走,定是要與朕使小性子的。」
【今日朕獨獨給老大夾了菜,保成應該就夠傷心了,沒成想小四那小子乘虛而入,說不得這會兒在保成的心裡,小四已經越過朕的位置了……】
佟毓蘭聽到康熙的心聲,嘴角扯了扯,您還在乎太子啊?
那您也真是夠複雜的。
佟毓蘭有心報復康熙的遛狗行為,於是對著康熙的痛點伸出了鋒利的小刀:
「那臣妾猜測太子此時心中定是難受得緊,今日皇上在飯桌上只給大阿哥夾了菜,兩人又速來愛別苗頭……都說沒有成家的都還是孩子,太子視皇上您為親近孺慕之人,此時定是覺得您不愛他了……」
康熙只覺得一顆老父親之心被塞進了醋瓶子裡,又酸又澀。
他不忘為自己挑撥離間的行為找藉口:「保成今天將朕拖到了泥地里去,朕冷一下他難道都不成?」
佟毓蘭微笑:「自然是可以的,這是這人心啊,冷著冷著就遠啦……」
「表妹?」康熙懷疑地看著佟毓蘭,他怎麼覺得表妹這話有些幸災樂禍的嘲諷之意。
佟毓蘭趕緊夾起聲音:「哎呀,臣妾只是隨口感慨一句,皇上和太子父子情深,太子一定能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的。」
康熙沒了散步的興致,拉著佟毓蘭的手開始往回走。
佟毓蘭:「……」回去又是兩公里。
佟毓蘭想到了李四兒找到莊子上的事兒,以防有人順藤摸瓜知道了康熙在宮外的消息,她得勸著康熙儘早回宮,不然若是引來了刺殺,到時候自己也要跟著隆科多遭罪。
於是她道:「皇上,臣妾能不能說句冒犯的話?」
康熙掃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心,「表妹不妨直言,冒不冒犯得等話講出來了朕才能分辨。」
「其實臣妾今日見到皇上和兩位阿哥從泥地里一起回來的場景,想到了一件童年的趣事。」
「哦?」
「那時臣妾的阿瑪也像今日這樣,帶著臣妾和隆科多幾個人去莊子上玩,在莊子上看到一位農夫帶著自己的小孩兒在泥地里嬉戲,那小孩摸了他父親一身的泥巴,但是那位農夫卻一直笑的很開懷,後來臣妾偷偷去問了那農夫,為什麼他被孩子冒犯了還生氣,他說……」
「說什麼?」康熙停了下來。
佟毓蘭笑看著康熙,「他說他整日在田間忙碌,沒有時間陪兒子玩樂,兒子往他身上抹泥是因為親近他,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光。」
康熙垂下眼:「那農夫是個愛子之人,皇后拿這個農夫與朕做對比,是想說朕不及他愛子嗎?」
「怎麼會?」佟毓蘭瞬間紅了眼眶,一副被曲解了的委屈模樣。
「臣妾是想告訴皇上,其實換個角度看今天的事情,何嘗不是一場天倫之樂,太子和大阿哥因為親近才在泥地里嬉戲,他們不小心冒犯了皇上,但是多年之後回憶起來也是一段難得的回憶。」
佟毓蘭看著康熙沉思的神情,繼續道:「皇上您想想,等以後您抱著太子為您生的孫兒,與他講起這件事,說他的阿瑪年輕時還將您扯到過泥地里去,然後小孩會高興地拍起手,請皇上再講講您和太子之間的趣事……」
康熙腦海中浮現出佟毓蘭描繪的畫面,嘴角不禁地愉悅地勾起。
片刻後他回過神,對著佟毓蘭哼笑一聲:「表妹這是拐著彎為那兩人求情呢!」
「那皇上就說臣妾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都是歪理!」康熙點佟毓蘭的額頭。
佟毓蘭趁著康熙此時心神鬆懈,圖窮匕見:「皇上當初將太子和大阿哥感到莊子上,左右是為了讓兩人和睦相處,臣妾看兩位阿哥現在關係確實親近了不少,小四也放過了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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