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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小時候在家裡排行第二,上頭的哥哥要娶親,沒銀子,爹娘一合計就把我給賣了。」張太監說起以前的事兒,眼底的笑意也淡了幾分,「那年頭,半大的孩子就算不送進宮,也活不下去……」

「進宮後,奴才好歹能吃上飯了。」張太監笑道:「學了兩年規矩後進了膳房,日子就越發地好啦!」

在主子跟前,要說歌舞昇平的吉祥話。底下人的苦難,她們是體會不到的,中間的尺寸要把握好,說得太好就假了,說得太慘主子們又不樂意聽。

張太監把話在肚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才優哉游哉地說出來,說話的語速和腔調剛剛好,讓人聽著也舒服。

沒想到張太監還有這般本事,第一回 這樣近距離侍奉,看出來貴妃不喜人拍馬屁後,便換掉了原先諂媚的模樣。漸漸地,甚至能隱約摸清楚貴妃的喜好,知道自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佟佳禾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確定他是否要與何為祿爭承乾宮首領太監的位置。再看何為祿,一副淡淡的模樣,似乎並沒有把張太監牟足了勁兒的模樣放在心裡。

自己的擔心應是多餘的,能混到一宮主位身邊的宮人,絕非等閒之輩。

有了張太監主動打開話匣子,其餘人也開始陸續講起自己的曾經來。春雨和蒲雨是佟家的家生奴才,她們以前的經歷,貴妃記憶里清清楚楚。

很快,便到了一直安靜待著,幾乎沒說過幾句話的何為祿。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幼時家裡種的竹林,還有隔壁新搬來那戶人家裡,喜歡趴在窗台上看竹子的小姑娘……

陳舊的回憶仿佛像上輩子的事,他正要開口,餘光里一個身影慌張跑來,對著貴妃道:「娘娘,永和宮小公主夭折了。」

……

八月,皇七女夭折。

德妃痛失幼女,永和宮內一片縞素,夜裡,正殿內偶爾會傳來悽厲地哭聲。

永和宮後罩房,珍珠挺著大肚子,惶恐不安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姑娘,坐下來歇一會兒吧。」服侍她的小宮女執意要扶著她坐下。

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聲讓珍珠猛地驚醒,她竟忘了,自己身邊一直有德妃派來的人。

宮女不耐地看了她一眼,終於把珍珠按在了床榻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姑娘,咱們宮裡出了這樣的事兒,您再亂走動,萬一有什麼變故……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在宮女服侍下已經安靜躺下的珍珠聽到變故一詞,心驚肉跳得厲害。她慘白著臉,好似被嚇到了,對小宮女道:「你說的對,你快出去守著,把外面門窗關好,這段日子咱們都不要出去走動了。」

聽珍珠這樣說,宮女才滿意地退下。

等人走後,珍珠原本渾渾噩噩的腦袋突然清醒起來。

小公主夭折了,德妃娘娘正沉浸在失女的痛苦中,萬歲爺就算來了永和宮,也要去正殿看望德妃。不止是德妃失女,萬歲爺也失去了一個小公主。從德妃處出來後,哪兒還有心情來看自己。

等將來,自己生下皇嗣後,為了安撫德妃,不論是阿哥還是公主,萬歲爺都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由德妃撫養。

以貴妃娘娘與德妃的關係,當初貴妃許諾自己的貴人之位,還作數嗎?

珍珠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推開一點窗戶想要透氣,竟發現窗子被人從外面抵住了。

「姑娘,您怎麼又下床了。」一窗之隔的外面,傳來宮女輕聲又無奈地嘆息。

聽到聲音的瞬間,珍珠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外面那麼多地方,她為何一直在窗台外守著?

容不得珍珠細想,便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頭重腳輕,眩暈地不行。

門外,傳來那宮女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珍珠跌跌撞撞地奔向床榻,胡亂躺下後,試圖趁著宮女未靠近前,回想更多的事情。

自從這個宮女來到後罩房伺候自己後,她時不時便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偏偏懷孕的女子總是嗜睡,她便覺得自己這樣是正常的。

如今,再看這宮女奇怪的行徑,心中有了猜測。

當初,德妃為了固寵和噁心貴妃才抬舉自己,那日被貴妃反將一軍,如今德妃的孩子沒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憑什麼自己只能是個棋子?

與其鈍刀子割肉,全憑德妃的心情決定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死活。不如拼一把,掙得一線生機!

珍珠這樣想著,恍惚間看見宮女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心底里最隱秘的惡意被無限放大。雙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感受到腹中孩子輕微的動靜,她笑了。

她要想辦法給承乾宮傳信。

--

佟佳禾接到消息的時候是三天後,何為祿親自到了屋裡和她說了這件事。

「替她傳消息的人是誰?」佟佳禾問。

何為祿躬身答道:「來給咱們傳信的是奴才的老鄉,請主子放心,這人靠得住。」

佟佳禾點點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一年來,她對何為祿的性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行事穩重,素來是只幹活不說話,今兒若不是情況所逼,他也不會說出這句保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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