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岫蹙起的眉尖舒展,朝裴宥川攤開手:「給我顆糖。」
他離得很近,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很久以前便不吃了,師尊想要,待會入城我去買一包。」
這倒是稀奇了。
以往,裴宥川總隨身帶糖,雲青岫常見他時不時就咬碎一顆。
「你不是最愛吃糖嗎?」
裴宥川垂首湊近,笑吟吟看她:「戒了。沒有糖,用旁的替代吧。」
溫熱帶繭的指腹摩挲側臉,隨後,薄唇覆下,輕柔吮吸她唇齒間殘餘的清苦藥味。
他抬腿壓上矮榻,一手穿過雲青岫頸側,壓在廂壁,形成狹窄的空間,如同一道囚籠。
車內的空氣黏熱厚重,令人喘不上氣。
細密汗珠附在雲青岫的脊背上,從指尖到耳垂,都泛起薄紅。
馬車碾過山石,忽然搖搖晃晃。
雲青岫向前一晃,最後一點距離消失,緊貼時,被他腰間堅硬的劍柄硌了一下。
她艱難扭頭,望向車窗。
竹簾透著斑駁暮色,城池界碑一閃而過。
再走不久就要到下一座城池了。
無論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適。雲青岫想說話,裴宥川卻沒給這個機會,低頭糾纏得更深,像是要將人吃下去。
雲青岫只好騰出手推他。
裴宥川反手捉住,五指強勢嵌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順勢按在廂壁上。
然後稍稍抬頭,眉眼染上情|欲,黑瞳深得望不見底,他嗓音低而沉:「嗯?」
雲青岫喘息幾聲,竭力穩著聲音道:「快入城了,別胡鬧。」
「師尊是擔心這個。」裴宥川勾起唇角,「車內設了隔音陣。而且,很快結束的,不必擔心。」
說罷,再次俯首,來勢洶洶。
另一隻手從側臉落至腿間,衣裙因小憩而散亂堆疊,他隨意一撥,滾燙掌心便貼上光潔細膩的肌膚。
馬車正駛過一處瀲灩湖泊,斜柳依依,垂入湖面。
有風吹過,柳枝搖擺,攪得湖面漣漪陣陣。
車輪不停碾過細小石子,車身顛簸不停。
雲青岫眉心緊蹙,所有的聲音都被糾纏的唇舌吞入腹中。
恍惚間,似乎是桌案上的茶盞打翻,弄得濕淋淋一片。
灼熱氣息從唇上移開,雲青岫連指尖都懶得動彈,倚在矮榻上,眉眼懶怠。
任由裴宥川舔舐頸側,又漸漸下移。
從相遇到現在,他簡直能被誇一句「規矩克制」,除了有事沒事都要貼過來黏黏糊糊親兩口,沒有任何越界行為。
估計是憋瘋了。
想起秦良那說了一半被打斷的話,雲青岫大致能猜出,他來到凡洲很是不易,心中難免對他更遷就包容。
她正漫無邊際出神。
下一刻,腳腕被攥住抬起,柔軟觸感似潮汐溫柔湧向海岸。
雲青岫驀然回神,戰慄從足尖躥到發頂,像是一瞬間過電似的。
「……起來!」她咬牙壓住喘息,連聲音都變了調。
雲青岫默許的,和他所做的壓根不是一回事。
裴宥川不答,只是更放肆卷了一下舌尖。
然後抬起頭,薄唇與鼻尖覆著盈盈水澤,微微一笑道:「師尊稍等,很快就好了。」
*
如裴宥川所說,很快就結束了。
但這次的快是相較於之前對比得出的結果,實際上也有小半個時辰。
雲青岫攥著散落外袍,深吸幾口氣,才壓住殘餘在肌膚下的顫慄。
回過神來,才發現身上覆了薄汗,連眼睫處都濕淋淋的,黏膩得難受。
矮榻上狼藉一片,對比起來,裴宥川格外齊整,連領口處的紅珠扣都未歪。
雲青岫移開視線,耳根滾燙。
他捏了個清潔術,將車內氣味散去,然後為雲青岫重新取了一套衣衫,侍奉她穿上。
馬車駛入小型城池,四處都是紙張焚燒與香燭氣息。
雲青岫撩起竹簾,夜晚的街巷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光,紙錢被火光舔舐,化作青煙幾縷。
不遠處,河面燈影浮動,托起千百盞燈火。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日是凡洲渡魂節,他們在紀念逝者。」裴宥川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師尊要放河燈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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