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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拼死守住陣心,身受重傷,一步不退。

水妖化作本相,流竄到徐月身後,瞬間成形,水凝做冰棱,朝她心口刺去!

冰棱深深刺入血肉。

徐月呆呆看著身前的雲青岫,嘴唇蠕動:「阿姐……」

寒芒刺入水妖心口,將其重創逐出陣法之外。

雲青岫咬牙拔出冰棱,帶出一簇血花,隨後接替了徐月的位置。

幽微香氣隨著奔涌流淌的血液瀰漫,兩隻大妖瞬間暴動。

失血過多讓雲青岫視線逐漸昏沉,修補法陣的手輕顫。

身邊滿是刀光劍影與法器靈光,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守在她身前。

是蕭灼和百里竹。

大地震動,荊棘破土而出,鋪天蓋地刺下。

蕭灼牢牢護在雲青岫身前,荊棘掠過血花四濺,他一聲不吭,驅策法器,燃起大片赤金火焰。

兩滴殷紅濺在雲青岫素白側臉,紅得驚心動魄。

裴宥川站在荊棘之外。

無人注意到他並未加入這場死斗。

「你還在等什麼?千載難逢之機,這一次錯過,不知要等多久!」

腦海里的聲音喋喋不休,瘋狂催促。

裴宥川卻直勾勾盯著雲青岫肩上的傷,垂涎她妖物,以及捨身相救的蕭灼。

然後,他的指尖一抬。

棘妖動作一滯,被蕭灼和百里竹抓住時機,兩柄長劍送入他的心口。

隨後,裴宥川長劍出鞘,徹底誅滅受了重傷的水妖。

這一夜,除妖師傷亡慘重,皇城亦是。

雲府徹夜通明。

雲青岫所在的院子被圍得像鐵桶。

裴宥川站在遊廊下,在夜色里看院子裡的人進進出出。

一位少年頭冠都是歪的,鞋襪也穿反了,提著藥箱,顯然是熟睡中被薅起來。

蕭灼連拖帶拽,將人推進了院子裡。

裴宥川認得這個人,神醫方家的小公子,方清和。也是蕭灼的表弟,時常來府上做客。

院門前,掌司滿臉疲態,劍上仍帶血污,焦心地等。

蕭灼不復平時的張揚俊美,傷得不輕,但陪著她在院門外等,一直以後輩姿態安慰。

掌司輕嘆一聲,拉過他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要不是有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句話被裴宥川聽在耳內。

腦海里的聲音再次叫囂。

「這樣好的機會,你竟然錯過!你明明只需要按我所說的行事,就能得到妖器,報血海深仇,因為一個女人,全毀了!」

裴宥川不為所動。

那聲音見硬的不行,語氣放軟:「你忘了,奉天司當年是如何屠戮你的同族?他們踩著妖的血肉歌舞昇平,可妖有什麼錯,同樣都是活著,只有人才能活著嗎?你是妖的希望,你可以逆轉這一切,將曾經所受過的屈辱,讓他們千百倍奉還!」

這一番話勾起了久遠回憶。

裴宥川極少回憶曾經,畢竟沒有人會喜歡暗無天日的時光。

人與妖之間如隔天塹。

但他是一個融了兩族血脈的異類。

故事很俗套,大妖看上了清正俊雅的除妖師,起初只是偽裝成人與他玩玩,漸漸的,彼此都動心了。

生產那日,大妖虛弱露出妖態,被除妖師一劍刺來。

她帶上孩子逃離。

傷重的大妖極度厭惡這個打破平靜的孩子,任由他被同族欺辱,心情好時便扔點食物,心情不好動輒打罵。

「裴宥川」是身懷六甲時,除妖師眉眼含笑為沒出世的孩子挑選的名字。但大妖只叫他「小怪物」。

後來,她發現了孩子身上特殊的血。

裴宥川成了她的食物來源之一。

傷勢恢復的大妖帶著裴宥川,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殺死並吃掉了曾經的愛侶。

「這樣,你的父親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她笑得媚態橫生,充滿了幸福。

原來這就是愛,裴宥川想。

直到十歲,奉天司除妖師來了。

裴宥川第一次看見除「父親」以外的除妖師,是一個面容素白,看似虛弱但一擊重傷大妖的少女。

大妖知道自己逃不掉,執意拉著裴宥川陪葬。

霧青裙擺流雲般擋在他面前,握住了利刃。

少女救下了他,並詢問他是不是被大妖捉來的普通人。

裴宥川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然後,他有了阿姐,有了家,有了三餐屋舍,以及從未感受過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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