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乾山大師兄,多年前下山,至今未歸,生死不知。
乾山的宗主,原本該是他。
蕭灼攥住那枚玉令,他看向徐月,那雙秀麗的眼睛,的的確確與他的師兄相似。
「發生了什麼?當年我師兄和你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驀然握住徐月的肩頭,眼泛赤金,「時間、細節、一樣一樣,原原本本告訴我!」
…
蕭灼失魂落魄離去。
地面的尾羽華美璀璨。
雲青岫瞥向地面的尾羽,愈發頭疼。
這隻朱雀,三百年過去脾氣還是一樣爛得令人討厭。
思索片刻,她還是將其暫時收入了乾坤袋,打算擇日再歸還給蕭灼。
雲青岫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收到蕭灼的尾羽。
上輩子,他們因打架而結識。
蕭灼年少成名,張揚倨傲,自被她打趴下後,隔三差五就上劍宗找她決一死戰。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記憶里,蕭灼一直都是很討厭她的。
徐月怔愣恍惚站在一旁,只覺得很荒唐。
怎麼可能呢,那個害得她娘瘋瘋癲癲的負心人,竟然是乾山大師兄,那位溫和清正,最是守諾的蕭煦。
他在離開花樓後不久就失去下落。
而她的娘親,一無所知,多年苦等。
一切只能用陰差陽錯四字概括。
恨了這麼多年的人,或許早已死了,徐月一時間只有茫然。
腦袋上忽然傳來溫柔撫摸,徐月怔怔看著雲青岫,眼淚忽然蓄滿眼眶。
雲青岫用指腹抹去她的淚珠,溫聲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他並非有意毀諾。我不是丹修,在丹道上,造詣不如蕭灼,如今心結解開,你是否願意拜入乾山?」
徐月沉默了許久,啞聲道:「宗主希望我去嗎?」
「由你抉擇。你若去,在乾山有人欺負你,我會為你討公道。你若不去,我收你為徒,依然教你煉丹。」
「小月,不要活在別人的期待里。」
自記事起,徐月聽得最多的話就是「要聽話」「要忍讓」,從未有人教過她為自己活。
徐月一頭扎進雲青岫懷裡,聲音哽咽卻堅定:「我想留下,我想留在流雲宗。」
雲青岫將瘦弱的少女攬住,彎了彎眼眸,打趣道:「如蕭宗主所說,咱們是個來路不明的宗門,你留在這,條件可沒乾山好。」
徐月抬起頭,看了看雲青岫,又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盯著她的裴宥川,少年眸光雖陰沉,卻沒有殺意,只有煩躁不悅。
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心底生出。
浸過淚的眼眸彎彎,璀璨動人。她語氣堅定:「不會的,沒有比流雲宗更好的地方。」
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為四洲八城中最厲害的丹修。
讓仙門百家看見,流雲宗就是最好的。
…
九道比試結束,仙門大比進入第二階段——
宗門混戰。
符合條件的弟子皆可參與,隨機對戰,贏了便下一場,輸了便淘汰。
這一場關乎仙州天驕榜排名,亦是各宗門榮耀象徵。
可今年出了個不講道理的變|態。
各宗宗主與長老唉聲嘆氣,心道今年天驕榜魁首是沒指望了。
誰知,大賽當日,他們的眼中釘悠閒坐在觀戰台上,氣定神閒往門中兩位弟子身上押了大筆靈石。
消失的笑容又回到了眾人臉上。
青銅鐘聲迴蕩,水鏡接連亮起。
大賽開啟。
水鏡旁,懸著實時變動的積分榜單與淘汰情況。
大賽剛開始並沒有什麼看頭,參與的修士眾多,只有到後半日,濫竽充數的被篩出去,才會漸漸好看起來。
雲青岫下完注,往搖椅上一癱,以扇掩面,睡著了。
觀戰台上的議論聲議論聲就沒停下來過。
雲青岫迷迷糊糊睡醒一覺,徐月已經坐在一旁了,見她醒來,及時端來一杯熱茶。
「感覺如何?」
丹修不擅正面對戰,徐月剛修道不久,修為不高,因此參賽前,雲青岫特意讓她只當去吸取經驗。
徐月面上不見氣餒,眼眸亮晶晶道:「師尊,我這昨日煉出一鍋廢丹。對戰時不小心砸了一顆出去,對方就被炸飛淘汰了。」
雲青岫:「……」
先不說廢丹為什麼會留在身上,誰管能把人炸飛的叫廢丹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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