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人都押了乾山弟子或玄元宗弟子。玄元宗是新興門派,也擅長煉丹,但比起底蘊深厚的乾山還是略遜一籌。
修士們下注時,注意到有人押了大筆靈石在名為「徐月」的弟子身上。
「徐月?這是哪派修士,沒聽說過。」
「流雲宗的,就是昨日陣比奪魁那個流雲宗。」
「只贏一場就氣焰囂張,同乾山比煉丹,早投胎一千年吧!」
細碎討論聲自然瞞不過上方的大能們,蕭灼挑挑眉,比陣法時他沒來,看來是錯過了一齣好戲。
一根火紅華美的長羽押進金盤。
朱雀羽,萬金難求。更何況蕭灼還是迄今為止傳承血脈最純粹的人。
雲水宮宮主笑道:「蕭宗主很看重今年參賽的弟子呢。」
蕭灼坐得懶散,單手支著下頜,漫不經心道:「只是看不慣某些愚蠢又無知的人,有資格與乾山一較高下的,只有乾山中人。」
這話說得狂妄,完全不給其他參賽宗門面子。一旁玄元宗宗主有些不快,卻又沒法和蕭灼叫板,臉色鐵青。
「等等。」彌珍叫住正欲離開的侍者,裝滿靈石的乾坤袋拋入金盤,「壓流雲宗徐月。」
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蕭灼盯著彌珍,道:「彌宗主,這是何意?」
「錢多,壓著玩。」彌珍慢悠悠磕瓜子,道,「蕭宗主過于敏感了。」
…
水鏡映出煉丹閣內的情況。
能參賽的都是元嬰以下的新秀弟子,考題是煉製洗髓丹,是丹道中最難煉製的基礎丹藥,用於元嬰以下修士洗髓進階。
按煉製速度、品級、出爐丹藥數量綜合評定。
近百隻煉丹爐同時燃燒,火焰顏色各不相同。金丹弟子已燃靈燈,能使用命火煉丹。修士的命火顏色各不相同,但越接近純白,便越強大。
而未燃燈的弟子,只能使用異火珠代替命火。
其中,一位穿紅衣校服的弟子最是引人注目,額心生有與蕭灼相似的焰紋,掌心燃起赤色火焰,源源不斷注入煉丹爐。
丹爐散發柔和光暈,爐中丹藥已成。但他卻不開爐,而是再次進行煉製。
水鏡右下角不斷彈出文字。
【這位就是乾山這代最出色的弟子吧,聽說有望傳承蕭宗主的丹聖之名】
【這不是煉好了嗎?為何不開爐?】
蕭灼輕嗤一聲,此時開爐只是洗髓丹,而洗髓丹經歷九煉,可成九轉洗髓丹,能助元嬰以上修士拓寬靈海靈脈。
兩者可謂是雲泥之別。
【諸位道友,我好像看到了兩位乾山弟子……】
【回樓上的道友,你想必是眼花了,歷年大比,每項都只許一位門中弟子參賽】
【我也看見了!在兌澤位!】
【等等……這好像是流雲宗的徐月?】
第18章 一見鍾情(重修)
其中一塊水鏡里的彈幕亂得像一鍋粥,連帶著觀戰台上各宗門長老們紛紛朝蕭灼看去。
蕭灼收起一身散漫,面沉如水,盯著水鏡一角看了好幾眼,然後指尖一動,將那塊水鏡的畫面呈數倍放大。
鏡中少女身穿藕荷法衣,所分得的煉丹爐最是偏遠,她神情默默,掌心燃著一簇不算蓬勃的赤金火焰,小心謹慎注入爐內。
在丹成時仍在繼續煉化。
她也在練九轉洗髓丹。
蕭灼驀然站起,神色莫辨盯著少女掌心的赤金火焰。
南明離火,朱雀一族的神火,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乾山之外的修士身上?
蕭灼令身旁弟子去查,很快便得知了徐月的身世——朱雀血脈不純,曾流落花樓被困於虛境,被流雲宗宗主雲秀救出後帶著修行。
距她修習丹道,僅兩個月。
蕭灼稍稍思量,便做出決斷,他道:「命雲秀來見我。」
擁有朱雀血脈,又天資卓絕,怎能流落在外。這個弟子,乾山要了。
乾山弟子領命離開。
片刻後,匆匆趕回,垂首欲言又止:「呃……宗主,雲宗主說……」
「說。」如赤焰的眼眸輕眯,滿是不耐。
弟子雙眼緊閉,視死如歸傳話:「她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
瓜子殼排成整齊的小方陣,每排都是五個。
雲青岫悠閒嗑瓜子,悠然看亂成一鍋粥的水鏡彈幕。
琳琅金飾的悅耳相撞聲忽響。
紅髮青年的聲線如金玉動聽,卻滿是高傲之意:「你就是雲秀?」
聞言,雲青岫回首,目光在對方金燦燦的飾品上流連,還是和從前一樣,像一座移動金礦,真令窮者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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