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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她朱雀氣息很淡,並不是純血。

方清和被繞得有點糊塗:「誒,在下記得這座花樓已被燒毀,裡面的人都……你說自己是這座花樓的人?」

徐月靜默片刻,聲音更低:「是,花樓里的姐姐們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少女平靜敘述過往。

她自出生起便沒見過父親,娘親是極漂亮的花魁,但有些瘋瘋癲癲。瘋起來時,常常想要掐死她,顛三倒四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你說過會回來的!薄情負心……該死、該死!」

「小月兒,這地方會吃人,娘把你掐死好不好?死了就不難受了,很快的,你不要怕,別怕……」

但娘親清醒時,總會垂淚撫摸她身上的傷,摟著她無聲痛哭。

花魁的女兒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是花樓鴇母發了善心,徐月才得以降生在世上。

但從記事起,她便不能喊娘親,只能作為樓中的小侍者,看著娘親房中的客人來來往往。

這座開在仙州的花樓,裡面是一群漂亮的凡人女子,像盛放又廉價的花,開敗了便再換一批。

她們都很喜歡徐月,會給她買糖,撲流螢,偶爾能從客人手中討到修行的典籍也給她……

但唯獨不教徐月塗脂抹粉。

「小月兒,像我們這樣的人,漂亮是毒藥。」

徐月見過太多衣冠楚楚,花樣殘忍的修仙者。

凡人嘛,螻蟻般的存在,在螻蟻面前自然不需要偽裝。

直到,一個修士意外死在了樓里。

侍奉他的女子碰巧開了靈脈,引氣入體,趁他鬆懈拿起法器將他一刀穿心。

足足砍了幾十刀,砍到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這件事瞞不住花樓里的其他女子,她們沒有聲張,默契地將其沉入了後院池塘。

徐月的聲音很輕:「他資質不好,修為也不高,但他是兌澤城中一個仙門的長老獨子。」

「那天夜裡,一群修士找上門,想抓出動手的人。娘親和姐姐們把我塞到水渠里,不許我出來。」

「他們逼問兇手是誰,可沒人答。問一遍,殺一個。一直到最後,也沒人答。」

第8章 引誘(重修)

一場大火將一切罪惡與冤屈湮滅。

姐姐們給的修行典籍讓她引氣入體,成了練氣修士。她也因此學會了隱蔽氣息,得以在暗無天日的水渠苟活。

醒來時,便是在如今的花樓里,曾經死去的姐姐們嬉笑打鬧,妖氣鬼魅。

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徐月很清楚。

有一隻恐怖的妖物掌管了這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殺死她,而是允許她以從前的身份,繼續在花樓中打雜。

徐月活得很小心。

這條命是許多人給她的,哪怕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她也要努力活下去。

花樓中的修士換了一茬又一茬,無論多麼高高在上,最終也會淪為裙下之臣。

徐月生出了一種隱秘的暢快。

直到一位半步化神大能追尋摯友氣息闖入此處,她樣貌平平,一雙眼湛湛發亮。

見摯友早化為枯骨,她提著長劍連闖至頂層,打傷虛境之主後被絞碎靈海被扔下一樓。

魑魅不喜樣貌平平之人。

徐月被派去將人扔到花樓外的黑霧裡。

劍修只剩下一口氣,她眯著眼睛看徐月,笑了一聲,咳出血沫。

「稀奇……她們竟不殺你。相逢有緣,送你樣東西。」

「好好活著。」她拍了拍徐月的肩,自絕靈脈而亡。

劍修將芥子器傳給了徐月,裡面是她的全副身家。幾本修煉典籍,一些尋常靈植,小袋靈石。

芥子器相當於一方小世界,內有稀薄靈氣,有食物,徐月靠著這裡繼續修煉,掌握了體內的異火。

並意外發現自己的火能燒開黑霧,但她被虛境之主打下禁制,無法逃離。

再後來,徐月遇見那些清醒的,不輕易被魑魅所惑的修士,便會想方設法將對方送出去。

次數一多,自然被發現了。

昔日的娘親扼住她的脖子,芊芊十指化作骨刺,眼看著要貫穿她的喉嚨,但過了許久都沒落下。

艷麗的面容扭曲極了,鬼魅橫生。

「小月兒,最後一次,不要再妄圖越界。」

徐月講述完後,茅草屋裡很安靜,只有方清和吚吚嗚嗚的抹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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