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波中,謝淵寂聽不見,但同樣的,黑暗中,妖帝也看不見,就看聽力和視力哪個影響更重。
傷痕累累的妖帝嘗試感受四周,他是妖魔,用的是妖力和魔力,謝淵寂是暗靈根修真者,那照理說,只要捕捉到空間暗藏的不同於妖魔二力的力量,就能發現謝淵寂方位。
為何感受不到!為何!
因為謝淵寂是魔呀。
讓魔來打妖魔,約等於本家打本家,不會出現普通修真者打妖魔時攻擊無效的情況,謝淵寂每一招都切切實實傷到了妖帝。
妖帝氣喘吁吁,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受謝淵寂所制,沒他強的杪欏還打翻了大半競技場的修士,他怎連一個謝淵寂都難以對付!
始終找不到謝淵寂位置,被動挨打的妖帝十分煩躁,周身音波炸開,和黑藍色的水系妖力一同全方位攻擊全場。
他聽到一聲悶哼,立時一喜,揚手無數溢滿魔氣的水彈攻向聲音起點。
砰!
那是水彈炸開的響聲,也混雜著肉-體被穿透的細微聲響。
妖帝低下眸,注視著伸出腹部的長指,手指後撤,謝淵寂也在他身後出現,血淋淋的手上拿著他的一半妖丹:「嘁,沒掏准。」
他五指收緊,捏爆了妖帝的半顆妖丹,妖帝也噗地噴血,砸倒在地。
「你竟然……」
妖丹損毀昭示著妖帝毋庸置疑的落敗,覆蓋賽台的黑暗向謝淵寂收攏,明亮的天光重落,露出謝淵寂的模樣。
雙耳鮮血流淌,幾乎染紅了臉側和脖頸,全身也大傷小傷交疊,是他為潛到妖帝身後付出的代價。
妖帝不敢相信,「你竟然……」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謝淵寂手抬到耳側,超大聲地道,而後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聽了,反正你輸了。」
其他妖魔也在八域聯合中相繼被制服,杭星瀾穿梭其中,替修真者們療著傷。
白樂妤打趴下豺狼妖,躍到賽台:「你這耳朵,去找杭星瀾治治吧。」
謝淵寂吼:「你說什麼?大聲點!」
一嗓子炸得白樂妤按住耳:「你聽不見又不是我聽不見!」
九域競技籌備了三個月,打了一個多月,今日最終局最終賽終於落幕,她不免有種見到旭日東升的暢快,含笑俯瞰妖帝,「變妖魔也打不過,怎樣,該服了吧?」
現場超過一萬名修士,從四面八方將目光投往中央賽台。
那已無還手能力的妖帝悲怒地笑:「服?你們憑什麼配被服!打敗了不想做奴隸的我們,很正義嗎?」他尤其看了眼以御獸為長的青蒼域,「我們妖獸,本和人族地位等同,根本不存在契獸一說,是你們人類!殺死了庇佑我族的獸神,才讓妖族日趨衰落。」
獸神?
又聽到了這個稱呼。
白樂妤回憶起,之前妖域搞招魂,好像就是為復活洪霊時期的一位獸神,原來妖獸契約的誕生,也和這位獸神有關?
「我父親,我父親的父親,祖祖輩輩數代人數萬年薪火交接,所求不過是想改變妖獸被奴役的困境。」妖帝厲聲質問,「你們身為奴隸主,毀滅了奴隸翻身的希望,有何正義?殺死獸神的你們、奴役妖獸的你們才是罪人!你們憑什麼開心!」
不少人愕然。
「為何不能開心?」白樂妤垂眸睨著妖帝,在人們自我懷疑前先發制人,反詰道,「殺死獸神是我們這代人幹的嗎?但殺人、吃人,全是你們幹的!」
少跟她講歷史,妖獸再多委屈,也抵消不掉他們在求翻身的路上犯下的累累罪行。
妖帝:「沒有過去,何來今日!」
「阿彌陀佛。」一聲老者慈悲的長念從不遠處傳來,禪杖輕點地面,圓真手執九環錫杖踏上賽台,著紅色僧衣的方譽隨在其後。
看到白樂妤,圓真無比刻意地擋住方譽,有種防止自家孩子被帶跑偏的防備感,方譽在他後面眼神無奈。
白樂妤扯了下嘴角,她和方譽止於摯友,不會再近一步了好不好,除非他倆失去分寸,但那更不可能,下藥都做不到。
方譽想法一樣,他不是會主動過界的人,白樂妤也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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