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在房間門口站了足足有一刻鐘,抬起手又放下,就在他做好心裡建設,手都抬到半空中,準備揮下去時,房門突然從內部打開,松生負手而立,雖是面無表情,但林丘長時間與他相處看得出來他並沒有生氣,訕訕地把手放下,尷尬地笑起來。
「好巧啊?」
「什麼事一直站在門口,半晌都不進來?」
「我出去玩買了一個紀念品,想拿給師尊,但不值什麼錢……」
松生回到書桌旁坐下:「你若是能拿得出我瞧得上的貴重物品,那我這千年也是白混了。禮物重在心意,是什麼?我看看。」
林丘把那把樸實無華的數字拿出來,松生翻來覆去地打量了幾遍,最後只淡淡地說了句:「很實用,多謝。」然後就收起來了。
林丘卯足了勁去瞧松生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異樣,既沒有嫌棄,也沒有多高興,弄得他心裡不上不下地吊著,很不是滋味。
師尊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啊?
「你有好幾日沒做功課了,坐過來,我給你好好講講。」
「好。」
林丘繞到松生對面坐下,心不在焉地翻開書。
師尊一開始授課就會變得很正經,也不是說平時他不正經,但就是和一般相處不太一樣,會有種壓迫感,讓林丘不敢肆意妄為,這種感覺甚至會延續到授課完成後的一整天,這也是和自己的師尊談戀愛的一個弊端。
「啊……」
林丘的臉頰突然被貼上一個冰冰涼涼物件,驚得他小小地倒抽一口涼氣,發出一聲驚呼。
松生不知什麼時候拿出那把林丘十分熟悉的戒尺,漆黑堅硬的尺面正貼在林丘綿軟泛紅的臉頰上,由於驚嚇而張開的嘴巴里可以看見一閃而逝的嫩紅舌尖,宛如黑葡萄的眼睛由於驚嚇正圓溜溜地望向手持戒尺的松生。
松生呼吸一滯,隨即淡定地收回戒尺,放在自己手邊,用它一貫不緊不慢的語氣問:「剛剛在想什麼?從上課開始就在走神。」
「唔……在想今天出去玩的事。」為了避免松生追問,他緊接著就認錯,「我錯了,我接下來一定好好上課。」
林丘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不受控制地發熱,遮掩似的低下頭,看起來倒像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接下來的課程林丘沒敢開小差,順順利利地一口氣結束了,林丘剛剛把書合上,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松生用和上課沒有任何區別的語氣說:「香沒有了,晚上你忍一忍,我會提前取出來。」
林丘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臉頰瞬間爆紅,並迅速蔓延如白玉般的耳根與脖頸,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興許是腦子抽了,結結巴巴拋出了一個令自己都十分意外的回答:「那就不用那個了,換別、別的不是也、也行。」
話一說完林丘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雙眼,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著急忙慌地想補救,嘴巴剛剛張開便聽見松生說:「你還不行,可能會受傷。」這種情況兩個人都會束手束腳,不盡興。
聽見這個話,他突然就有些不服氣,張嘴就來:「不是還有那種藥嗎?」
松生:「……我知道了。」
經過這番交談,林丘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一句「告辭」也沒空說,手忙腳亂地跑走了。只留下松生獨自待在房間裡。
林丘出來之後真是覺得丟臉丟大了,師尊都不急,自己上趕著貼上去,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多麼急色的人一樣。也怪師尊說話一點前兆都沒有,剛剛上完課就說那種事,不知羞恥。
林丘惱火地蹲在路邊的草叢裡,狠狠地揪起一把又扔回去,越想越心煩,他乾脆跑到幾十里外的街上遊蕩,恍恍惚惚地一直待到天空擦黑。
此地繁華,雖然天色已晚,但街道上依舊人潮湧動,林丘走在路上,完全融入在人群中。
林丘心態從羞澀到煩悶,最後到現在死到臨頭反而詭異地平靜下來。松生找過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就乖乖地跟著回去了。
大老爺們怕什麼,不就往床上一躺嗎!
一回房間,入目是一片漆黑,松生沒管,牽著林丘直接往床邊走,他手心濕漉漉的,都是林丘出的汗。
林丘坐在床邊,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想一鼓作氣脫了衣服,又擔心松生有什麼其他打算。
松生縱然沒有光照,松生眼中的一切依舊十分清晰,他甚至能看清林丘由於緊張而開始微微顫抖兩片唇瓣。
在林丘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縷極淡的異香飄入林丘的鼻腔。
黑暗中,林丘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輪廓,松生在這樣的時刻,依舊是一位合格的引導者,帶著林丘一步步往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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