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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們先是一愣,沒想到周欒居然敢真的這麼不留情面,直接下令將他們趕出去,一些屢受挫折的商人已經考慮換一個目標了,總不能將全部身家都押在這位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被打動的周少東家身上。

另一些家業較大的商人確實滿臉憤怒,在此之前,儘管周欒沒有同意他們提出的合作,但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毫不留情地將這些人趕出去,他們確實沒有周家那樣大的家業,可也絕對不容輕視,周欒此舉,未免太過輕慢他們了。

周欒並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當房間裡只剩下他和林丘兩個人的時候,周欒反手抓住林丘的小臂帶著他坐到自己身邊,語氣調笑中帶著輕佻地問:「林小師弟怎麼跑到這裡來做端茶倒水的工作了?」

這些端茶倒水的人都是剛剛那些商人安排好的,來的時候便做好了出賣身體的準備,周欒看著身旁穿著侍者衣服的,身段風流挺拔的林丘,

林丘還沒只當他是有些醉了,沒有在意:「我想拿通行符,一位管家說正好有個侍者病倒了,缺個人,如果我來了,就能拿通行符。」

周欒笑了一下,閉著眼,一隻手撐著頭,長長的頭髮垂落到手肘上,似乎醉得更厲害了:「然後你就過來了,他是不是告訴你,只要進來端茶遞水就好了?」

林丘聽出大師兄似乎有點嘲笑的意思,有些不服氣地為自己辯駁:「因為師尊也在這裡,所以我就想著哪怕有什麼事,師尊也能及時趕過來。」他也不是那麼蠢,在毫無依仗的情況下就跟個愣頭青一樣聽信別人的話。

「嗯,有道理。」

「嗯」字尾音上揚,拖得長長的,林丘說不清他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真的認為他說的話有道理。心中那股氣不上不下地梗在胸口不知該發不該發。

還沒等林丘想到一番完美的說辭,周欒仿佛就已經到了要徹底醉倒的邊緣,連胳膊也撐不住了,林丘只感覺肩頭一沉,他下意識地抬手,扶住這位醉漢,這下,周欒半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林丘身上。

但偏偏這位醉漢還沒有徹底醉,挪動了一下腦袋,將嘴巴對準林丘的耳朵,他本想讓林丘拿自己的腰牌去開通行符,但那雪白柔軟的耳垂距離自己那麼近,他的呼吸打在上面,耳垂便慢慢地染上了紅色。

周欒越湊越近……

「啊!」林丘發出一聲驚叫。

隨著耳垂突如其來的濡濕感一同到來的,是席捲全身的酥麻,林丘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渾身僵硬,腰肢發軟,臉頰迅速漲紅。

他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鎮定下來,正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剛剛只是含著自己耳垂的周欒突然開始吮吸,像喝奶的嬰兒吮吸乳汁,林丘到嘴邊的話陡然散成不成語調,甚至隱隱含著哭腔的驚叫與喘息。

半邊身子都麻了,林丘幾乎支撐不起周欒的身體,他嘗試去推周欒,周欒卻沉得厲害,像是秤砣成了精,加上他手腳無力,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林丘把腦袋往旁邊轉,周欒不願到口的鴨子飛了,一察覺到林丘的意圖便用牙齒輕輕刁住那塊柔軟的肉,一隻手強勢地繞過林丘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有些不安分地在林丘腰帶上流連。

林丘被嚇了一跳,反而喚回來些力氣,用手捂住周欒的臉,解救出已經被吮得鮮紅欲滴的耳垂,漲紅著臉罵道:「就算你是大師兄,也不能這樣對我動手動腳!」

「你不是已經對我表白過心意嗎?」周欒的手沒有放下,語氣始終與林丘平日裡看見的穩重鎮定大相逕庭。

「我什麼時候對你表白過心意?」林丘覺得真是見了鬼了。

「那對玉佩,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在冀東,只有心上人直接才會送這個呢。」

林丘大驚失色:「什麼?!」

那店老闆坑我!

周欒似乎清醒了一些,直起身子,原來勾住脖子的胳膊上移到腦後,不允許林丘做出任何逃避的行為,一字一頓地問:「你、在、耍、我?」

「我沒有!」林丘立即反駁,隨即聲音又低了下去,「我真不知道,我沒來過冀東。」

「可我是冀東人,你不送別的,偏偏送了這個,你教我怎麼相信你?」話說到這裡,周欒的表情已經幾乎沒有醉意了,若不是林丘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怕是都看不出來他喝過酒。

林丘只覺得自己既沒理也說不清:「我……是那個店老闆告訴……」

周欒打斷他的話,幾近尖銳刻薄地質問他:「還是說,你現在和你的師尊一起,他修為高,你們相處的時間又多,便不願意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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