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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丘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已經被勒紅了,眼淚蓄在眼眶裡,欲落不落,鬢角被一層薄汗浸濕,捲曲地貼著皮膚,師尊還在幫自己擦拭不斷溢出的津液。

真狼狽。

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動了一下,他看見桌上的已經放了三條被弄髒的手帕,很快,第四條也被丟在那裡。

林丘闔上眼皮,不願意再看,淚水被擠壓,從眼皮下流出來。

松生將手帕放下,用大拇指指腹拭去小徒弟已經滾落到臉頰上的淚水,他做得很仔細,因而花了一些時間,在他做完這件事後,他一隻手伸到林丘腦後,將活結打開,另一隻手伸進林丘口腔,食指與大拇指捏著球體,慢慢將其取出,放在那堆已經用過的帕子上。

林丘嘴巴撐得發酸,砸吧幾下嘴仍有異物感,他原有些傷心和委屈,但師尊堪稱溫柔的舉動又稍稍撫平了他心中掀起的波瀾,弄得他心裡不上不下的。

松生拿一條打濕的手帕湊近了準備給他擦臉,還沒等行動就被林丘拿去攥在手裡,三兩下地把臉擦乾淨了。

「有什麼感覺?」

「感覺一點也不好!」

林丘有點生氣了,本來沒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感覺到舌頭不太受控制,心中那股火氣直往腦門上沖。

「生氣了。」松生眉眼舒緩,眉梢挑著些笑意,「這種事是很正常的,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修合歡道的師兄師姐。」

林丘手裡還抓著那條帕子,半信半疑地看著松生,沒說話。

當天晚上林丘就下山去找了那位錢紡山錢師姐,過去的時候她正癱在貴妃榻上休息,想來是剛剛練過功。

林丘來時氣勢洶洶,臨門一腳心中又生出些許膽怯與羞澀,沒等他說話,錢師姐就先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林師弟,稀客稀客,快進來坐,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丘猶猶豫豫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錢紡山就笑開了:「哈哈哈哈哈!師姐不是故意笑你的,每屆新弟子一開始都像你這樣。」

「所以,是真的。」

「是真的,這麼跟你講吧,我剛剛拜在師尊門下的時候,師尊就給我找了一個修煉搭子,每天至少雙修六個時辰,我們倆就被關在房間裡,完不成不許出去。」

「雙修六個時辰!還是每天!」這已經超出了林丘的認知,他語無倫次地問,「不會,不會那個……這個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正常人當然不行,但誰讓我們修合歡道呢,只能多嗑點藥了,剛開始那段時間是什麼大補吃什麼,對著雙修對象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光修煉都要累死了,誰還有心思想那些有點沒的。我們都商量好了,一人一個時辰輪著來。」

說到這裡,錢紡山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開始有些一言難盡。

「那個人太懶了,不好好背功法,每次運行的時候就時不時出個岔子,搞得我連休息都不能好好休息,還得分心注意著體內的靈氣走向。沒過多久我就換了一個搭子,對於我們修合歡道的人來說,雙休的對象其實和普通的合作夥伴沒有兩樣。」

林丘的完全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木著臉默默地聽。

「還有那些花活兒,那都是經驗豐富的師兄師姐才玩的,我那時候能把任務做完就不錯了。」錢紡山滿臉唏噓,為自己那段艱辛歲月傷感,「你現在聽我這樣說感覺很可怕,但其實這個事兒還是得體會了才知道,和你想像出入會很大。而且,等神識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通過神交修煉了,效率倍兒高,不過條件也比較苛刻。你可以去藏書閣找一些相關的書看看。」

林丘在短時間內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那,錢師姐,你師尊平時是這麼教導你的,平常上課都會講什麼?」

「就是書上的內容,能實踐的就實踐,然後學學法術,運行運行功法這樣,合歡道與其他不同,真正的實操只能私下進行。」

錢紡山看著林丘的臉色越來越糟糕,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現在可能覺得修合歡道難以接受,但如果你去修其他道,你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不論修哪一道都會有種死路一條的感覺。」

林丘需要時間消化錢師姐帶來的巨量信息。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師尊了,這屬於能夠實踐的範疇,那他今天和師尊生氣,還甩臉子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知還沒有禮貌,回去得向師尊道歉。

林丘走在回去的路上,沒有用傳送陣,他走著走著腦海中冒出了新的想法——既然自己本來就想被逐出師門,那又何必表現得那麼乖巧,試問有那個師尊會喜歡一個冥頑不靈,不思進取的頑劣弟子呢?

只要自己表現得足夠糟糕,師尊就肯定有無法容忍的一天。

可是,師尊的戒尺不是吃素的,萬一挨打了可怎麼辦,真的要到被逐出師門的那一步,說不定自己已經被打成半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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