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談完的第二天,徐漣就馬不停蹄將此事添油加醋秘密上報給皇帝,據說當時皇帝發了好大的火,差點把整個御書房掀了。
他特地賜給徐漣金玉腰牌,手拿此物便可有高於百官之權,先斬後奏都沒問題,辦案途中有此物便能事半功倍。
按照宇文詰給的消息,徐漣在那伙人必經運貨路上蹲守,趁人不備火速將人拿下,運貨的夥計功夫了得,若非沒有宇文詰派來的三兩增援,光憑衙役還真拿不下。
徐漣沒給他們傳消息的機會,一番審問伺候,運貨夥計盡數交代,當即就帶著人將壽材鋪團團圍住,把店中一眾人全都拿下,彼時後院正在製作新一批銷魂散,逮個正著。
不過審問背後主謀時卻遇到困難,店中工人全是聾啞人,每個人製作步驟不一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做的是什麼東西,只曉得每日半夜下工,第二日天不亮又得來,報酬可觀他們才做的。
那掌柜也是是個硬骨頭,受盡刑罰還是咬牙不語,無奈徐漣只能請示宇文詰。
宇文詰聽後直叫天川將人秘密帶到暗衛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掌柜出來後神智都有些恍惚,一提到在其中的經歷便會失聲驚叫渾身顫抖。
從這個掌柜嘴裡撬出京西別苑管家,還有他從管家嘴裡偶然聽見的宋有道和宇文奕,這別苑的主人正是當朝次輔宋有道,僕人唯主人馬首是瞻,若說宋有道不清楚那絕不可能。
宋有道素來和太子走得近,他有意撮合自家孫子做宇文奕的側妃,以拉近兩家關係,宇文奕藉由宋有道的勢力斂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皇帝看到這些會作何感想。
直到別院管家被帶走,消息才傳到宇文奕耳朵里,他氣急敗壞又砸了不少東西,緊急讓人告訴宋有道趕緊將另一處製作窩點銷毀。
但宋有道還未及時吩咐人做,徐漣就帶著人找上了門,手拿金玉腰牌客客氣氣將人請到府衙「做客」。
宋有道自然不比其他人,嘴嚴卻不能來硬的,見問不出什麼,徐漣只得讓人看著他,自己先將已有的調查結果告訴皇帝。
此事和宇文奕絕對脫不了干係,徐漣得宇文詰指示,在奏章上一個勁往太子身上拉踩,又說多少百姓因此物家庭破裂失去生命,描述得要多慘有多慘。
以皇帝對此物深惡痛絕的態度必定會採取行動,有關銷魂散泛濫的幕後黑手的消息已經散播給百官,屆時再由百官聯合上疏徹查,加上宇文詰的添磚加瓦,宇文奕難逃一劫。
事件中心的當事人已經坐不住,沒有收到宋有道的消息,卻等來了皇帝召其進宮的口諭。
宇文奕滿臉戾氣跟隨內監去面見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愉快~~
第 61 章
內監讓他在門外等候,宇文奕遲遲未得到讓他進去通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胸腔中蔓延,雙手成拳越握越緊,漸漸失去耐心。
在寒風中站了半個時辰,皇帝像終於想起他似的,讓內監帶他進來,宇文奕咬牙邁著僵硬的步子進殿。
想像的劈頭蓋臉地怒罵沒有傳來,宇文奕正鬆口氣,抬眸看見皇帝毫無情緒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急忙跪下不敢抬頭。
「刑律第三章第一條寫了什麼?」皇帝手中筆未放下,沉聲道。
「回父皇,刑律第三章第一條寫到:製作、兜售、使用銷魂散者,無論高低貴賤,皆處以死刑;製作者凌遲,不法所得充國庫,其上下三代為庶民身;兜售者斬首,不法所得充國庫,其上下兩代庶民身;使用者絞縊,下一代庶民身。」宇文奕背脊已經冒汗,咬牙將其背出。
「你記得很清楚,朕還當刑律在你這兒是個擺設呢!」皇帝手中的筆狠狠一砸,霎時斷成兩截。
帝王震怒,氣勢威壓讓宇文奕不禁為之發抖。
「父皇息怒!」宇文奕將頭磕得砰砰響,高座之上的帝王依舊面色森寒。
皇帝揚手甩下一摞奏摺,有來自徐漣的案情陳述還有大量朝臣上疏,前有密密麻麻的罪證,後有朝臣請求懲罰的哀求。
不怪皇帝如此氣憤,此事非但不能敷衍,還得仔細審查,關乎的不僅是銷魂散,還有皇室的面子。
「是朕錯了,朕不該因你母妃而放縱你。」皇帝無力嘆氣,悲憤之感滿溢,「偏偏是你!你是一國儲君,當做萬民之榜樣,為何要碰那個東西!朕對你,太失望了!」
皇帝斂目道:「即日起,你自在東宮閉門思過,若無朕口諭,不得踏出東宮一步,跟此案相關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你,等朕處理完再說。」
隨著皇帝抬手一揮,內監帶著侍衛將宇文奕左右架起往室外拖行,宇文奕如喪考妣,目光緊盯地面失神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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