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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宇文詰走進來,大家並非驚訝於他的性別,而是身份,堂堂毓王殿下,突然現身宴會,究竟是為了什麼?

宋甄眼睛猛然一亮,注意力完全放到一步步走近的宇文詰身上,緊張捏緊手指,躊躇著要不要打招呼。

林昀看他往這邊過來,生怕他突然跟自己說話,那隱藏身份的目的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來人只是停在不遠處,打量了一圈人,忽然掛起柔和的微笑。

「本王本想來看看商將軍家的紅葉,看樣子來得不巧,幾位是鬧了什麼不愉快嗎?」語句一出,眾人便知道認錯了,這是靖王不是毓王,毓王不可能這般和善。

宋甄臉色慢慢變化,滿懷期待變成了失意落魄,依舊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那張和宇文詰九分相似的臉。

林昀也有一瞬的迷茫,這人竟是宇文霽,那剛才進門時的宇文詰式表情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靖王殿下,請殿下恕罪,臣婦未能在門口迎接您。」商夫人笑意盈盈上前,施施然行禮。

眾人如夢初醒,也都跟著恭敬行禮。

「免禮,本王不過前來賞景,哪兒來這的多規矩。」宇文霽抬抬手掌眾人才敢起身,「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幾位之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商夫人一時不知如何描述。

「靖王殿下,臣女知道!」商晴先聲奪人,不給宋甄告黑狀的機會。

待她事無巨細地講述一番,宇文霽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但只有一瞬間,再一轉眼又恢復成一臉淡然。

宇文霽:「這位林公子本王認識,朱雀大道的香榭閣便是他所經營,本王還給店鋪牌匾題過字,他的性子直率開朗,不會是做這般惡毒之事的人,想必其中定有誤會。」

此話一出,眾人竊竊私語,他們或多或少都買過香榭閣的東西,一聽林昀是老闆,心中對他猛然多了一層好感。

宋甄聞言瞳孔微顫,林昀竟是香榭閣老闆,想到自己也用他店裡的東西就膈應。

他神色不悅道:「靖王殿下,就算他自有店鋪做生意,那也搞不來宮裡出來的玉佩吧,臣有理由懷疑他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這玉佩如何解釋?」

林昀聞之低頭看去,表面是一塊平平無奇雕花玉佩,反過來玉佩左下角刻著宇文氏宮印。

「是本王贈予他的,有什麼問題?」宇文霽冷然一笑,絲毫不理會宋甄的歪理。

這話算是把宋甄堵死,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又險些崩盤。

「玉佩一事有的說,推人一事還沒有定論呢,何公子親眼所見他欲對我動手,人證在此還要狡辯,這算什麼事兒呢?」宋甄袖下的手緊攥成拳,圓潤指甲陷進掌心,浮出道道紅痕。

「人證?商小姐不也算一個嗎?在場這麼多人,事發時總有人看見。」宇文霽環顧四周,「有誰看見了?」

眾人恐於宋甄家室,不敢為一個沒身份背景的店鋪老闆作證,是以躊躇不前,沉默以對。

「別擔心,有本王做擔保,誰也不敢動你和你的家人。」宇文霽說這話時,目光深深看向宋甄。

一開始和宋甄嗆過聲的女子上前,對著宇文霽行了一禮,隨後道:「臣女杜憶箏,家父乃是戶部清吏司郎中杜青松,方才之事臣女看得分明,原是那何寶知突然攔住林公子,不知說了什麼,何寶知面色猙獰,在林公子走過時欲將其推進池中,撲了個空自己掉進水裡還把宋公子也拉下水。」

「杜憶箏你胡說八道!」何寶知心中警鈴大作,嚎完便向宋甄投去求救的目光,誰料後者竟將視線移向別處,擺明不想再管他。

「杜小姐沒有胡說八道,我也看見的!」

「是啊是啊,明明是何寶知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越來越多的聲音傳來,何寶知冷汗浸透衣衫,嘴唇哆嗦再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

「宋公子,這麼多人證可還行?」宇文霽朗聲問道。

宋甄騎虎難下,只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暗道何寶知不中用。

「看來是我誤會林公子了,我一時不查輕信旁人所言,為難了林公子,還請林公子不要介懷。」

能讓宋甄道歉,林昀也算頭一個,雖然道得咬牙切齒。

宇文霽挑眉:「還有呢?」

宋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迫於宇文霽的威壓,不得不妥協。

他十分不情願的開口:「還有猜測林公子玉佩來路不正之事,也是我誤會了,請林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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