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怒意攀升:「我再說一遍!不可能!」
顏實忠可不管他生不生氣,命令打手一通亂砸。
「不過嘛,還有一個辦法。林老闆長得也是小有姿色,如果肯捨身陪我一陪,這事兒咱就過去了,屆時你不單單能賣葡萄酒,什麼酒你可以賣,想必你的夫君也是認可的。」顏實忠瞧他眼眶微紅,小有楚楚可憐之相,一時色上心頭,眼神從狂妄變得猥瑣。
林昀當即就被他的話噁心住:「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長得跟只癩蛤蟆似的,長得醜你還想得美!」林昀算盤已拿在手中,嘴裡貶起人來毫不留情。
顏實忠被激怒,直叫兩名打手捉住他,一直幹著掀攤威脅的事,二人俱有些遲疑。
林昀看準這一遲疑,轉身就跑,拉著內間李苑狂奔,牛車都沒來得及駕,沿著街道跑出去好遠才喘著粗氣停下。
李苑從未有這麼大的運動量,一時癱坐在地,上氣不接下氣,林昀還好,只是靠著牆喘氣。
「我剛剛都聽見了……這人太不要臉了……」李苑恢復點力氣忍不住吐槽。
林昀沉默著,他想著那些無辜的貨物,把顏實忠腦袋擰下來的心都有了。
「那現在怎麼辦?」李苑撐著牆起身問著。
「鋪子現下是去不得,客棧也沒法住,保不准那狗東西會找來,只能去李府請求李夫人收留咱一晚。」林昀冷靜的分析,隨後帶著李苑謹慎地往李府去。
李府門房認得林昀,聽說他們找李夫人有事,忙笑著迎進來。
李苑頭一回進大戶人家,不免有些侷促,一直貼著林昀走,林昀拍拍他的手讓他放鬆些。
李夫人聽聞林昀來了,忙不迭放下手中書趕到茶室。
林李二人向她問好,隨後將事情完整講述,李夫人先是憤怒而後無奈。
「那顏實忠和我家老爺是髮小,知道他的惡劣行徑,也曾勸過他未曾聽,終究交情不深,又礙著發小這一層關係一直有來往卻不深,我家老爺是個重情義的人,對顏實忠估計只能口頭勸誡,也算不得解決辦法,我確實想幫你一把,實在不好施展。」李夫人解釋得明白,林昀表示理解,誠懇謝過便沒再說什麼。
李夫人給他們安排好廂房,又命人送來吃食,還連連抱歉,林昀自然不會覺得她不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夫人離開時忽然問道:「方才一直沒問,你夫君余郎君呢?」
林昀表情僵了一瞬,李夫人有所察覺,又注意到跟在他身邊的李苑臉色也不是很好。
「看來是我多嘴了,以昀哥兒你的能力有他沒他有何區別,以後咱就好好生活,賺了錢就花,無論如何不能委屈自己!」李夫人拍拍他的肩寬慰,林昀並未解釋,只是謝過李夫人的好心。
二人直到用了飯那顆心稍稍定下,李苑才有心思仔細觀察屋內的陳設。
「我頭一次住這麼好的屋,你瞧這被褥,都是上好錦緞做的,繡的花色複雜,肯定值不少錢。」李苑臉上含笑,手緩緩摸上。
「那你今天就享福了,好好在上頭滾一滾,記住這感覺,以後定要買比這還好的!」林昀笑過後,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李苑也笑:「那是自然,還多虧你我才有機會摸呢!」
林昀喝了口茶:「明日你在李府等我,我去鋪子裡看看,順便收拾一下,之後我會駕牛車來接你。」
李苑不願他一人前去,眉心皺起:「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多危險!得算我一個。」
林昀態度強硬:「你也知道危險,就你這跑兩步就喘的身板去了拖我後腿,就在李府帶著,我很快就回來。」
說到底李苑只是來幫忙,沒必要讓他也陷入危險,若是那群人陰魂不散指不定干出什麼事兒呢!
兩人都有些累著,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疲憊到極點,幾乎沾枕頭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林昀像昨天說的,一大早就從後門溜進鋪子,顏實忠個狗東西,從前門出去門都沒關,好在錢財都放在林昀身上,不然可給小偷做慈善了。
林昀輕手輕腳關上門落鎖,最緊要的是把鋪子裡收拾一下,什麼都被砸爛,好好的貨架只剩一個能用,又得花錢重新補齊,林昀那個心疼喲。
地面玉容粉和著葡萄酒成了團,倒方便林昀清潔,拿著鏟子幾下鏟乾淨,再用毛刷沾水刷一刷地板就好了。
這活乾的,林昀腰都快累折了,一看時辰,已經到午時了,李苑還等著他回去接呢。
看著已經乾淨的鋪面,林昀洗了手準備駕牛車離開,大門在此刻被敲響。
林昀神情瞬間緊繃,踱步到門口,附耳聽了聽動靜。
外頭敲門聲未止,見屋內沒人應,那人又出聲。
這聲音一出,不是顏實忠是誰,沒想到這廝還挺難纏,林昀打算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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