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是暗衛,有時常埋伏荒野的需求,如若不學著做吃的,他早就餓死荒野了,生火燒水對他來說,信手拈來。
「還得是咱天川兄弟,啥都能幹!」潘羽書豎起拇指大誇。
「是比你倆厲害。」天川瞎說大實話,被周馳拍了一巴掌。
柴火在灶孔中劈啪作響,鍋中水正泛起小泡,再一會兒就要滾開。
「老潘,依你看,咱殿下這是要幹嘛?」周馳望著那一鍋水忽然問到。
潘羽書咋舌:「殿下之意豈是你我能妄議的?你還想挨打啊?」
周馳皺眉:「這不是怕耽擱正事兒嘛!」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潘羽書將頭扭向一邊,不跟他交流。
倒是天川膽子大,道:「殿下自然是要將王妃帶走啊!」
潘周二人齊齊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這才多久,都喊上王妃了。
「你又知道了!」潘羽書雖然嘴上反駁,但基本也認同他的意思。
「那完了,京城那些個小姐哥兒不得哭死?」周馳腦子一轉,竟是將話題往這方向去了。
潘羽書還想說什麼,鍋里的水已經開了,天川麻利的盛入盆中,又添上冷水,滾開的水變得溫度適宜。
天川端著盆一走,潘羽書特別嫌棄的看了周馳一眼。
「天川這小子不愧是暗衛,動作真是麻利。」周馳樂呵呵,沒感受到嫌棄,潘羽書嘆口氣也走了出去。
林昀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著,在天川端來水後,他便想自己去浴室擦身,剛撐著身體起來,宇文詰已經將臥房門關上,濕水的帕子也已經擰乾拿在手中。
此情此景,林昀只得靠坐在床邊,在他動手前自己脫掉礙事的外衣。
縱使有了多次肌膚之親,對林昀來說大剌剌展示還是令人臉紅,不得不垂眸不語,將存在感降到最低,整個房間都只有帕子擰水、擦拭皮膚之聲。
午時李苑來看情況,被開門的周馳嚇了一跳,差點一腳過去,宇文詰一番解釋下來他才放鬆,進屋和林昀說話。
宇文詰面對房屋站在院中,神色沉靜。
潘羽書上前行一禮:「殿下。」
宇文詰回身頷首:「如今朝中是何情況?」
潘羽書:「自殿下失蹤以來,太子、祺妃一黨逐漸把持前朝後宮,皇上不久前舊疾復發腦袋多少有些糊塗,直接命太子監國,自己跑到行宮避暑去了,朝中都快成太子的一言堂了,連內閣首輔陳大人都被攛掇著罷黜,換成了祺妃兄長譚康安了。」
「哼,我這二哥有個好母妃,一心一意布棋,也不知是真心給他兒子鋪路還是推自己上高位!」宇文詰不以為然,輕慢之意溢於言表。
「屬下瞧著祺妃也是有問鼎九五之尊的決心,不過,她的聰明用錯了地方。」潘羽書附言,「殿下,三殿下那邊需要屬下傳信嗎?」
宇文詰輕輕搖頭:「不急,回程時再傳。」
潘羽書遲疑一下,問道:「殿下,您是要帶著林公子一起嗎?」
「自然,你有異議?」宇文詰斜眼睨他。
潘羽書一哆嗦趕緊解釋:「屬下不敢有異議,只是,如今朝中動盪,林公子作為您最重要的人肯定會作為那幫人的首要目標,一個哥兒對他們沒什麼用,但若他是您的夫郎就另說。」
宇文詰:「你覺得本王保護不了他?」
潘羽書搖頭:「以殿下的實力自然能保護他,可您並非時時在他身邊,京城波雲詭譎,林公子自小在村里長大,性情多純真,保不準會被有心人當軟柿子拿捏以此威脅您,與其讓林公子上京後心驚膽戰,不如讓他繼續待在這兒,讓他們以為,您對他厭惡至極,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您再風光接走,對林公子和您來說,這是最為安全的方式。」
宇文詰:「潘羽書,你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
潘羽書適時跪下:「殿下恕罪,是屬下逾距了。」
雖然跪下了,也告了罪,可他眼中一點沒覺得自己說得不對。
方才在潘羽書說時宇文詰就順著他話想過,將林昀帶回京城確實不是個好辦法,像潘羽書說的,林昀為人單純,沒有經歷過京城的人心黑暗,若被有心人利用,會讓自己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別在本王眼前礙事。」宇文詰揮退他,負手立在院中,思慮深重。
屋內,李苑和林昀已經說了好一會兒話,有了好友陪伴,林昀臉色好了一些。
李苑小聲道:「那你夫君會帶你走嗎?」
這個問題把林昀問住了,宇文詰一直沒提過這方面的問題,他也不好主動問,今天他這一說,林昀不免愁雲慘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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