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沒說種菜後夫君能成皇子啊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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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昀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類似柴房的地方,周遭灰塵密布,氣味腐朽難聞,他動動被反綁的雙手,麻繩繞得很緊,不用利器割開根本掙脫不了。

他的動靜引來外頭看守的人,看體型是個壯漢,奈何他蒙了面瞧不真實長相。

「這位大哥,請問綁我的是何人,我可是在何處得罪他了?」林昀穩住心神問他。

這壯漢跟啞巴似的,忽略林昀的聲音,將人拉起送到一間廂房中。

廂房中間立著一塊厚重屏風,屏風下頭有縫隙,林昀趴在地上正好能看到屏風後那人的鞋子,靛色打底繡著紅黃兩朵牡丹。

只有女子穿這種鞋,林昀腦中精準閃過一人的臉。

「張夫人,您為何綁我?」

被他道破身份的柳蔚婉於屏風後皺起眉,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讓人拎起他衣領,以跪姿面對她。

「你知道我因為你吃了多少苦嗎?」柳蔚婉嗓音陰冷輕飄,一雙鳳眼像淬了毒,透過屏風死盯林昀。

「確實不知道,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我在此向您道個歉,也別綁著我了,家裡夫君還等著呢!」林昀企圖用輕鬆的語氣面對她,奈何柳蔚婉氣性極大,手掌一抬,那壯漢直接給了林昀一巴掌,力度之大,致使他腦袋偏向一邊,腦中嗡嗡響。

柳蔚婉心中爽了一點,卻還是不滿足。

「一個鄉下的賤蹄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你配跟我爭,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剁碎了餵狗!」柳蔚婉毫不維持矜貴之族的禮義,張口就罵。

「您說的對,我確實是鄉下來的,您就別跟鄉下來的我一般見識。」林昀深知在這裡待得越久,就越危險,不得不採用示弱戰術。

「你以為說幾句軟話我就會放了你,你不是喜歡別人的男人嗎,我今天給你準備了很多,夠你享受了!」柳蔚婉擊掌,門外走進五六個衣衫襤褸渾身惡臭的乞丐。

柳蔚婉輕捂口鼻,冷笑一聲:「怎麼樣,還滿意嗎?」

林昀心道不妙,臉上保持冷靜:「張夫人,何至如此,我知您恨我,我這不是給您磕頭道歉了嗎?不然我投資些銀兩到您的點妝樓?」

「你還敢提點妝樓!因為你,我幾年的辛苦全打了水漂,還倒賠一個總管!你可知她是我最親的陪嫁丫鬟!」柳蔚婉又急了,聲音尖利比方才拔高几個度。

林昀腹誹:這不是你自己推她出來頂罪的嗎?

這話林昀當然不敢說,多說一句就會多觸怒她一分,自己也死得更快些。

「是,都是我的錯,您消消氣,投資不行,那我將我的積蓄全都給您!」林昀咬牙硬撐,雙腿跪得發軟,若是那一群乞丐得令發狠自己根本跑不了。

「我缺你那幾個錢?不如這樣,你把香皂配方完完全全的交給我,我就大發慈悲讓他們少兩個人。」柳蔚婉笑得陰惻,林昀再也忍不住。

「柳蔚婉,你是腦子有屎吧,你自作孽不可活,反倒怪到我頭上,你那婢女可是你親自推出去頂罪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你那個猥瑣夫君,我都說了,已經跟他斷乾淨了,你是耳聾還是怎麼的,聽不見啊!他那麼猥瑣,也只有你看得上!你可醒醒吧,誰跟你似的瞎了眼!」

林昀一通輸出,自己爽了,柳蔚婉呆愣,而後是滔天怒火。

自知跑不了,卻也不能坐以待斃,林昀咬牙奮起,趁壯漢不備,一個頭鑽撞向他下巴,壯漢疼得眼冒金星,連退幾步,林昀趁機竄到屏風後,一腳踹翻柳蔚婉,柳蔚婉登時磕到頭,恍惚不清,口中尖利大叫,讓那群乞丐動手。

林昀一個閃身,轉到屏風另一側,乞丐在身後追,他靈活的甩開,房門就在眼前,腳步馬上就要踏出去,卻被壯漢拽住……

余安心中的不安越發濃厚,活干不下去,開了後門往那個方向走。

面前是一條昏暗小巷,涼風穿過,發出「嗚嗚」聲,風中帶來一絲羊奶味。

他當即便想到去買羊奶的林昀,腳下生風往小巷中走去,突然,腳下踩著什麼硬東西,他矮身撿起,是一片有弧度的陶片,上面還殘留水漬。

他心中警鈴大作,往地面仔細一看,那是一灘白色水跡,結合奶味是羊奶無疑。

碎裂的陶片,滿地的羊奶……

這般情景,無疑不在說林昀出了事,余安瞬間慌神,手掌緊握,連被陶片劃破都沒有知覺。

慌亂中,他看見地上有一道綿延的水漬,腳下有了方向,多虧他時常上山,夜晚宿在山中,眼神比一般人好使,昏暗光線中也能看清。

水漬消失在巷口不遠,那個方向一共有五戶人家,天色漸晚都亮起了燈。

一時間,無法立刻判斷林昀在哪裡。

就在他焦急萬分時,身旁路過兩個乞丐,他們嘴裡抱怨「有好事沒搶到」「一個哥兒」云云,余安眸光一閃,將二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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