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什麼!要怪就要怪那個女人,誰叫她不配合我,我不過是稍稍用力罷了,活該!」劉漢子此番言論更加佐證了他殺人的事實。
李苑心中瞭然,倒是感謝這二人不把他當回事,待他尋著機會進鎮,定要將他送進大獄。
晚些時候,劉漢子又開始喝酒,還嫌棄李苑炸的花生米難吃,將盤子連同花生米一起揚在他身上,李苑一言不發,默默收拾。
而後李苑扛著鋤頭出門,說是種地,其實想去找林昀商量,卻猛然看見了衙役的身影。
簡直天助他也!
此刻衙役正在詢問一個村民,在得到「不知道」的答案後,那三人有些疑惑,根據那窯子常客的話,此人定是在這村里。
李苑有些緊張,緩步靠近,意料之中,衙役叫住了他。
「村里可有這號人物?」衙役展開一張畫像,有點抽象,說實話和劉漢子不太像,但那眉目間小人得志的神情卻是一模一樣。
「這人有些眼熟。」李苑故作苦惱地觀察半天,口吻遲疑。
衙役:「這人犯了命案,我們正在抓捕。」
「敢問三位大人,這人是在何處犯案?又是幾時發現?」
衙役的神色起疑:「你打聽這個幹嘛?」
李苑立刻賠罪:「小人不懂規矩還請大人見諒,因著我家那口子前日回來有些不一樣,不小心聽到他與婆母對話說自己殺了人,起初我還不信,今日見著幾位大人,故而想問個清楚,免得誤會我家那口子。」
「噢?是初八那日出的事,死的是一個窯姐兒。你家夫君這日可在家?」衙役猛然抓住了線索。
「初八那日他不在家,去了鎮裡給富家老爺卸貨……難道他是去逛窯子了?」說到這兒李苑臉色驚詫。
話說到這個份上,衙役再不行動就對不起他們這身衣服,當即讓李苑帶他們去家中找人。
快到家門時,一衙役問李苑:「我再問一遍,你方才所說全是事實?」
李苑沉默點頭,眼皮低垂,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懨懨的。
「若你夫君真是殺人兇手,按當朝律法可是要問斬的,你可要坐這大義滅親之事?」衙役有心試探,李苑不慌不忙。
他狀似無意撩起手袖露出傷痕,道:「幾位大人不知道,我家漢子喜歡喝酒,本就脾氣暴躁,喝醉酒更甚,若他真殺了人,那就是視當朝律法為無物,就算是大義滅親不也占著大義二字嗎?」
說罷,他推開院門,還能聽到屋裡劉漢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幾個衙役相視一默,沒再說什麼,跟著李苑進去。
聽見腳步聲,劉漢子暴躁出來,正欲罵人,就瞧見幾個衙役和走在他們前頭的李苑。
結合李苑冷漠至極的眼神,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當即對著李苑大罵。
「你個賤人!竟然敢報官抓我!好啊,一直悶聲原來是憋著個大的!我他媽要弄死你!」
劉漢子狀似瘋魔的行為讓衙役皺起了眉,佩刀已經準備出鞘。
他家周圍還有好些人家,聽到聲響紛紛出門觀望,看見衙役時還愣了一下,村長離他家最近,邁著遲緩的步子過來,緊張的和衙役搭話。
「不知幾位大人駕臨,還請恕罪。」村長看看瘋魔的劉漢子和冷淡的李苑,理不清是發生了何事,「幾位大人可是有事找劉家漢子?」
「哼,當然有事了,還是件大事。」手指彈過佩刀輕響,「你是村長?看來你還被蒙在鼓裡呢,實話告訴你,我等今日前來是將劉家漢子捉拿歸案!」
村長大驚,他確實不知道,這劉家漢子和平日裡別無二致,一點不像犯事般戰戰兢兢。
「劉家的,你趕緊給官爺交代自己犯了何事兒!」村長臉都白了,做村長這麼久,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衙役都找到村里來了,若傳出去他這村長也當不下去了。
劉漢子憤憤咬牙,一向狂妄自大的人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下認罪,那雙鼠目狡猾一眯,當即抄起架子上的鐮刀,拉過李苑將他作為人質,刀尖狠狠抵著他的脖子。
變故發生太快,衙役都反應過來,緊隨其後拔刀相向。
村長呼吸凝滯,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在場村民何時見過這招,當即驚呼後退,有小孩的還將他們雙眼蒙住以免看見血腥畫面做噩夢。
林昀得到消息過來,雙方已經對峙一會兒了,李苑脖間鮮血流出,整個人蒼白萬分,痛苦皺著眉,呼救都沒力氣。
「劉家的,快把刀放下,認罪伏法才是你唯一的選擇!」衙役執刀逼近,劉漢子挾李苑步步後退,色厲內荏加重手頭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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